持续加温的恋情让浓情蜜意的男女一有空就腻在一起,他们常常哪里也不去,就待在旅馆的套房,看电视、聊天、欣赏落日、亲吻……说起来都不是新鲜事,他们却快乐得像神仙似的,不过,每当欲望得不到满足,那滋味可就难受了。
其实,她并没有死守着最后一道防线,而是他总在最紧要关头踩煞车,如果不是看得出来他压抑得很痛苦,真教人怀疑他性无能,不过,也正因为他如此珍爱她,她觉得自己更爱他,他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
用过晚餐,两人站在阳台上享受海风吹拂的畅快。
「我的假期快要结束了。」韩拓人像是在叙述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对梁浣浣来说,这有如在她面前丢下一颗炸弹。
四肢僵硬,全身发冷,她已经幸福到忘了他是来度假,终究有离开的一天。
「我有工作,我有责任,我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
「我知道。」这是不是表示他们结束了?
「-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祝你一路顺风。」
他的脸马上拉得又臭又长,「就这样?」
迟疑了一下,她下安的看着他,「要不然,我应该说什么?」
状似无奈的一叹,韩拓人转而握住她的手,目光很专注,好象在宣誓似的,「我要-跟我一起离开这里,嫁给我。」
张着嘴好一会儿,梁浣浣抖动的唇瓣终于吐出话来,「嫁、嫁给你?」
「-不愿意嫁给我?」
「我、不是,我没有不愿意嫁给你,而是我爸不会同意。」
「如果-父亲同意,-就会心甘乐意为我披上白纱是吗?」
看着韩拓人半晌,她终于点点头。不管如何,她至少确定一件事,如果她要嫁人,他将是她唯-的选择。
「这件事交我给我,我保证他一定会同意我们的婚事。」
这下子可不得了了,他要去见她父亲……「事情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简单,我爸一定会刁难你。」
「-放心,没有我不能摆平的事情。」
「你对自己还真有信心。」她是不是应该把自己逃家的原因告诉他?
「这就是我做事情的态度,我可不会轻易认输。」
「这一点我已经领教过了。」连她自己对那门婚事的由来都摸不着头绪,她又如何向他说清楚?
「我们后天一早离开。」
「后天一早……会不会太快了?」梁浣浣有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虽然离家这段日子她一直不定时传简讯回家报平安,可是回去一定免不了挨骂,而且还带了一个男人回家,老爸不气炸了才怪!
「既然已经决定的事,早一天或晚一天,有什么差别吗?」
「没什么差别。」怎么办?她觉得自己快昏倒了。
将她的手放到唇边落下一吻,韩拓人充满渴望的说:「我觉得早一点面对比较好,事情一尘埃落定,-就可以准备嫁给我了。」
看这样子,她是不可能说动他改变主意,「你说得对,早一点面对,早一点松口气,我们后天一早回去。」
至此,他的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了,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忐忑,「浣浣,不管我是谁,-都不后悔选择我是吗?」
「你怎么突然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还没回答我。」
;强退用得着说吗?既然已经选择你,我就不会后悔。」况且,他可是传说之泉为她带来的幸福!
不过,她的话并不能消除他的不安,「-不要忘了自己现在所说的话。」
「我从来不会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微微偏着头打量他,梁浣浣觉得好笑极了,「你是怎么了?突然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我怕-回台湾,就忘了自己说过的话。」
她抗议的皱了皱鼻子,「我像是那么不负责任的人吗?」
「这可难说。」
想了想,她必须说世事难料,就好象当初,她也没想到自己逃来这里会遇到生命中的另一半。「好吧,如果我真的不小心忘了,你会放弃我吗?」
「不会。」
手一摊,梁浣浣脸上明摆着--这不就对了吗?「所以,你根本没什么好怕嘛!」
「是啊,我是没什么好怕。」
「我看,今天晚上还是早一点回别墅,我得整理行李。」
「好,我现在就送-回别墅。」
因为老大和老二不在家,而向来睡到自然醒的老幺早餐总是缺席,所以,今日一早姚家的餐桌只剩下姚骆馨和梁浣浣,不过,早餐还是一样的丰盛,姚家的厨子吉娜希望让所有用餐的人都能感受到她对料理的热情。
「Agapanthus,我决定明天早上回台湾。」昨晚回到别墅的时候,姚骆馨已经睡着了,所以梁浣浣只好拖延到现在才告诉她。
「怎么突然决定回去?」不过,姚骆馨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在她看来,梁浣浣来到传说之岛的「目的」已经完成,是应该回去了。
「我已经储满了勇气,我想应该可以回去面对困难了。」
「我想,这一定是爱情的力量。」
「-在取笑我。」她羞赧的扭绞手指。
「不是,我是在恭喜。」
「关于旅馆的工作……」
「没关系,这件事我会处理。」其实那份差事原本就是无中生有,那种小旅馆哪需要专人帮客人开门。
「Agapanthus,我真不知道如何表达对-的感激,如果不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说过了,这都是缘分使然,-别一直耿耿于怀。」
「这些日子因为我的打扰,带给你们诸多不便,请帮我向大家致歉,如果有机会,下次请你们当我的贵客,让我回报你们。」
「-用不着这么客气,以后别再逃家就好了。」
「是,对了,我想请-代我向Gentiana说声谢谢好吗?我说想要工作,就跑到旅馆凑一脚,这会儿说走就走,一定带给他很大的不便。」
「我会代-向他说声谢谢,不过回到台湾之后,-偶尔记得写封Mail跟我们联络。」
「这是当然。」顿了顿,梁浣浣一脸难为情的接着问:「Agapanthus,如果我结婚的话,-可以来参加我的婚礼吗?」
「-要结婚了?」
「不是,还不确定,这还得看我老爸愿不愿意点头。」
「那-自己呢?」
没想到姚骆馨有此一问,梁浣浣一时怔住了。她自己呢?说真格的,她心情很混乱,她是很确定自己唯一想嫁的人是他,可是,她又觉得太快了,他们两个前前后后认识不过一个月,她真的还没有嫁人的准备,还有,当时办休学是逼不得已,如果困扰她的婚约不再是问题,她认为自己应该先完成大学学业。
「其实,-并不想那么早结婚对吗?」姚骆馨的目光彷佛可以看透她的灵魂,深入她的思想。
抿了抿唇,梁浣浣有些力不从心的道来,「我想再多谈几年恋爱,我喜欢细水长流的感情。」
「我倒是有不同的看法,其实结婚以后还是可以继续谈恋爱,真正的细水长流应该是从婚前到婚后。」
「这么说也对,可是……」
「我懂,-太年轻了,对未来难免会感到犹豫彷徨,我认为-不妨静下心来好好问自己,他是否让-看见幸福?他值得-为他走进另一段人生吗?」
沉思了半晌,她的心情总算开朗许多,「Agapanthus,谢谢-,-真好,总是在我迷惑无助的时候给我最需要的帮助。」
「我很高兴自己可以帮得上忙。」
「我今天还想去旅馆上班,我想向大家辞行。」
「这样也好。」
「因为明天一早就要出发,晚上我想留在旅馆过夜,可以吗?」
「当然可以,待会儿-把行李搬下来,我让司机送-到旅馆。」
回到熟悉的土地,梁浣浣当然是很开心,尤其身边还有个深爱的男子相陪,可出关后,看到原田一郎带了两名属下前来接机,她突然觉得有一股风暴正在酝酿,不太对劲,她遗漏了什么事情吗?
虽然有满腹的疑惑,一路上她却什么也不问,因为怕得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因为后果很可能是她无法负荷的,直到踏进家门,韩拓人说了一句,「伯父、伯母,我把浣浣带回来了。」她终于知道解答。
这是一个玩笑吗?从头到尾都是虚假的吗?如果是,他也未免太可怕了,竟然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报复她的离家出走-
着耳朵,她不想听他们说话,她想逃离他们,可是这一次,她唯一的选择就是躲回自己的房间。
不过,韩拓人的动作一点也不输她,他在她关上房门的前一刻冲了进来。
「你走开,我不想见到你这个骗子!」虽然这么做是徒劳无功,梁浣浣还是拚命的想将他推出房间。
原本,他想轻声细语的安抚她,可是见她如此刚硬的态度,他也生气了,「-答应过我,不管我是谁,-都不会后悔选择我。」
「是,可是,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你是个可恶透顶的超级大骗子!」
「除了隐瞒身分,我并没有欺骗。」
「你喜欢我,你要追我,这难道不是你为了骗我回来所撒下的谎言吗?」
「开始说喜欢,确实怀抱着目的,可是亲近她之后,才发现事实并非如此,他对她的感情是出于真心,不过,这会儿说什么她恐怕都不会相信吧!
「-不是想跟一般人一样恋爱结婚吗?我让-如愿以偿,这有什么不对?」
自嘲的一笑,她总算弄懂了,「搞了半天,原来是我自取其辱。」
「我特地为-留在传说之岛,我从来没有为一个女人做那么多,-应该觉得很满足。」好好的一句话,他却说得好象她存心跟他过不去,这并非他的本意,而是高傲的他实在不善于摆出低姿态。
「这么说,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的抬举?」这种恋爱不要也罢!
「我已经做了我该做的事情,-也应该实现-的承诺。」
「我的承诺是给韩拓人,不是给宫泽老爷子的孙子。」
「宫泽老爷子的孙子就是韩拓人。」
「你确定你叫韩拓人?」按常理,他应该姓「宫泽」不是吗?
「我只有一个名字。」
因为他姓「韩」,不姓「宫泽」,所以知道他来自日本,知道他是个医生,她也不曾将两者联想在一起,想必,这也是他敢用本名接近她的原因。这到底要怪谁?她自己胡涂让他有机可趁?还是怪他怎么可以如此轻易骗走她的心?与其说是气他欺骗她,还不如说是懊恼她自己没出息,她怎么会对他的虚情假意动了心?而且还深深的陷入情网爬不出来……她好恨自己!
「有空想想-自己说过的话,我相信-会遵守承诺,千万别让我失望。」
「如果我就是不想对一个骗子遵守承诺呢?」
「-没有选择的权利。」
冷冷一笑,梁沅沅像在挑衅的道:「这可难说哦!」
「我没有那么多闲工夫陪-玩游戏,-最好安分守己。」
「我最讨厌人家威胁我。」
「看样子,-还没搞清楚状况,宫泽家的人就是喜欢威胁别人,如果-识相一点,-应该知道对抗宫泽家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咬着下唇,狠狠瞪着他,半晌,她硬逼自己挤出孩子气的话,「我讨厌你!」
「是吗?随便-!」他随即像一阵狂风似的转身离开。
她沮丧的跌坐在床上。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不逃,她必须嫁给他,逃了,她还是要嫁给她,而且附送她少女情怀的心,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的心情坏透了,这个时候应该找谁呢?想来想去,她只有一个人选--她大学最要好的朋友曹薏芬,虽然这个女人完全在状况外,不过,现在她真的很需要有人陪陪她,即使只是聊一些没营养的八卦也无所谓。
坐在咖啡厅,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咖啡,梁浣浣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坐在门边那一桌的人,如果她猜得没错,那个人很可能是韩拓人派来监视她的,从她离开家门,他就一直像跟屁虫似的尾随在后,起初她也没特别注意,不过,他戴着墨镜实在是太醒目了,她不自觉的就多看了几眼。
韩拓人嘴巴上说相信她会遵守承诺,事实上,他还是担心她会再一次逃跑,拜托,如果她真的有这个念头,这-次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她-定会经过审慎的盘算计画,这就是所谓的经验。
砰一声,曹薏芬的现身可谓惊天动地,「大小姐,-总算出现了,手机不通,-爸妈也不清楚-的下落,每个同学都问我-发生什么事情,-知不知道我找-找得快发疯了?这些日子-到底胞去哪里?还有,-怎么没告诉我一声就办休学了?人家是因为不想走上退学的命运,不得不办休学,-算起来也是个高材生,干么学人家办什么休学?」
「-要不要先喝口水?」梁沅沅拿起水杯递给好友,这是她回到台湾第一次真正的会心微笑,看到熟悉的人事物,发现有一些事情并没有改变,真好!「-还是老样子,嘴巴张开就是一大串。」
喝了一口水,曹薏芬继续鼓动她灵活的唇舌,「我还以为-是个乖宝宝,没想到-也会干出这种惊天动地的事情,-想吓死人啊!」
招来服务生,她帮好友点了一杯咖啡,开玩笑似的道:「狗急会跳墙。」
「嗄?」
「事情都过去了,没什么好说啦!」
咦?「一句话就想把事情带过去,-会不会太不负责任了?」
「-就当我不负责任好了。」她不是下说,而是不知道从何说起,这一大团比毛线还混乱的纠葛,她自己都还雾里看花,她也希望有人仔细从头对她说清楚,为什么会有婚约?她收了人家什么信物?
「-……」
双手合十,梁沅沅可怜兮兮的说:「我已经很烦了,-就不能顺着我吗?」
瞧她这个样子,曹薏芬也不好意思继续追问,不过,她总可以知道--「-在烦什么?」
垂头丧气的双肩垮了下来,她心灰意冷的说:「我很可能不能继续读书了。」
「为什么?」
「当然是我爸不让我读书啊!」
「-爸干么不让-读书?」
抬眼一瞪,梁沅沅不悦的皱着眉,「喂,-今天是来开质询大会吗?」
「我搞不懂咩!」她小姐说话没头没尾,问一句,答一句,不问不答,开什么玩笑,她又不是名侦探柯南,哪有本事自己组织联想?
「-用不着搞懂,反正就是这么一回事--我不能读书了。」什么事情都要搞懂,那不是很累人吗?
这时,服务生送咖啡过来,曹薏芬看也不看一眼,再接再厉的往下追问:「-不读书,那要干么?」
一个冷笑,梁浣浣很顺口的说:「找个人嫁掉啊!」
「厚!-别开玩笑了,-连投票权都还没有。」曹薏芬当她是说着玩。这个家伙老说她要读硕士、当博士,怎么可能那么早就嫁人?
「那又怎样?如果对象出现了,还是得嫁人啊!」
「-爸妈就-这么一个女儿,他们舍得那么早把-送出门吗?」
「有些事不是自己作得了主。」
「什么意思?」
「举个例子来说,当属于-的幸福出现了,-还会顾虑年纪的问题吗?」现在想起来真觉得悲哀,不久之前她还以为韩拓人是她的幸福,结果,不过是一场骗人的游戏,这该说他可恶,还是说她太笨了?
像是想到什么事,曹薏芬突然笑得很暧昧,「-不是喜欢我哥吗?」
「是啊!」曾经,那已经是遥远到不知何年何月何日的事情。
「-有机会了。」
「什么机会?」这会儿换她听不懂好友在说什么。
「我哥跟他女朋友分手了,-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面无表情,她不当一回事的「喔」了一声,如果这个机会是出现在两个月前,她肯定会鼓掌叫好,如今太迟了。
「-看起来好象不是很高兴。」
「我怎么可以因为别人的不幸而开心?」嗯,好假哦!
「是哦,这样好象太缺德了。」
「错过了,就不可能属于-了,这就是缘分。」梁浣浣是说给自己听。
「-在说什么?」曹薏芬很困惑的皱着眉,今天究竟哪里出了差错?是她小姐说的话特别深奥难懂,还是她脑筋特别迟顿?
「我说,我们去唱KTV好不好?」她,现在最不想讨论的就是「男人」。
「我们两个?」
「对,我今晚可不想跟一大堆人抢麦克风。」
「好好好,没有人抢麦克风,我们才可以尽情欢唱。」
白眼一翻,梁浣浣实在不好意思吐槽,喜欢手握麦克风,幻想自己是天后级歌手的人是她--曹薏芬,而她只是想让嘈杂的音乐塞满脑子,可没兴趣尽情欢唱。
她抓着帐单站起身,「走啦!」
临走之前,曹薏芬才发现她的咖啡还完好如初,「等等,我先把咖啡喝完。」
「别喝了,-到KTV还有得喝。」她强行拉着哇哇大叫的好友往柜台结帐。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一点了,梁浣浣蹑手蹑脚的溜进房间,岂知,早就有人守在房里等她,韩拓人坐在房里唯一的单人沙发上,他正在翻阅一份医学资料。
「你在这里干什么?」她还以为他已经回日本了。
「-去哪里?」抬起头来,他冷冰冰的看着她。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的韩拓人,冷冽得令人讨厌,不过,却不是她所熟悉的韩拓人,为什么他们之间的距离又变得如此遥远?早知如此,她就待在传说之岛别回来,她宁可他们是对方生命中的过客,但留在记忆中的痕迹却永远甜蜜幸福。
双手在胸前交握,她挑衅的看着他,「我去哪里有必要向你报备吗?」
将手中的资料放到一旁的茶几上,他下慌不忙的跷起双脚,「我想,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以后-上哪里都得交代清楚。」
脸色大变,梁浣浣忍不住气得大呼小叫,「韩拓人,我不是你的犯人!」
「-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有必要确保-的安全。」
「我又不是黑帮老大,我很安全。」
「一个女孩子三更半夜还在外头游荡,-认为安全吗?」
「我、我只是忘了时间,又不是故意这么晚回来。」她没戴手表,曹薏芬一拿到麦克风就没有时间观念,如果不是她小姐已经唱到喉咙沙哑,她们恐怕不会这么快就结束了。
「这种用来骗三岁小孩子的烂借口,-以为我会相信吗?」
「……随便你,我不希罕你的相信。」
「听好,以后不准超过十点回来,除非是跟我在一起。」
「你管得也未免太多了吧!」爸妈一向放纵她,他们知道她做事自有分寸,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初她才可以顺利逃家。
「我一向很保护我的人,我必须防止任何危险发生。」
深呼吸一口气,她试着教自己沉住气,「请你搞清楚,我还不是你的人。」
「从-收了宫泽家给媳妇的信物,-就是我的人。」
「不好意思,我不记得收过宫泽家的信物。」
眉峰一挑,韩拓人目光带着嘲弄的落在她左手腕上,「-手上的玉镯子就是宫泽家送给媳妇的信物。」
玉镯子……瞪着当初老妈费尽千辛万苦帮她套进手腕的玉镯子,梁浣浣这下子真的傻眼了,这竟然是信物?早知道,发现老妈珠宝盒里面有这个玩意儿的时候,而且听到拥有者是她的时候,就别急着戴上,这等于是「自投罗网」嘛!
「-还有疑问吗?」
恨恨的咬着牙,她没好气的问:「奇怪,你干么不赶快滚回日本?你不是有工作、有责任吗?」
「我是来台湾参加医学讲座。」
顿了一下,随即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怅然爬上心头,她在期望什么?他留在这里全是为了她吗?
「回日本的时候,我会带-一起离开。」
那一-那,她的心情有如快熄灭的烛火接收到氧气,灿烂的光明重新大放,不过下一刻,她又清醒过来的甩甩头,她在想什么?怎么可以因为他无意-下她一个人返回日本,就如此开心?
「笑死人了,我为什么要跟你回日本?」
「我认为-应该先熟悉一下以后的生活环境。」
「本小姐的适应力很好,用不着先熟悉环境。」
「-会说日文吗?」
梁浣浣微微一怔,他干么然转移话题?「不会。」
「-到了日本以后,我会请老师专门教-日文。」
以前她怎么没有发现呢?他根本是一个唯我独尊的日本大沙猪!「我还没有答应跟你回日本。」
「我知道-年纪还小,可是-快结婚了,最好学会修正自己的态度,当个负责任的大人,好好认清楚现实。」说完,韩拓人拿起资料起身走了出去。
忍不住像个小孩子在他背后做个鬼脸,梁浣浣懒洋洋的往床上一瘫,虽然很生气他欺骗她,却没办法憎恨他,她是不是很笨?不过,这就是女人,一旦付出真心,就再也收不回来,多么希望他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