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展现诚意,宾沁良特地在罗马广场区挑了一家迷人的三星级饭店,从饭店的屋顶花园可以欣赏到罗马古城的风光,即使这对容玉麒和谢彬没有任何意义,她以自己的名义订了一间两人房。
“未来的半个月至一个月的时间,你们两个就住在这里,你们看看怎么样?满意吗?”
容玉麒不发一词的静静适应眼前令人感到新鲜的环境,谢彬却皱着眉头提出批评,“这儿太小了吧!”
“真不好意思,我就是这么穷,你们想再住大一点的房间,我可能要连续三个月吃不好、穿不好,我的身子骨实在是太虚弱了,恐怕禁不起这样的折磨,只好让你们将就点喽!”宾沁良不高兴的撇撇嘴,不知道感恩的家伙,这个地方难道会比露宿街头来得差吗?
“姑娘,谢彬只是不习惯,并非嫌弃,若有得罪之处,还望你见谅。”容玉麒表示歉意的拱手一拜。
挥了挥手,她一副大人有大量的说:“算了,我才不是那么爱计较的人,这里对你们两个大男人来说,确实小了点,不过,我已经替你们考虑得很周到了,你们至少一个人一张床,晚上也不用担心棉被被抢。”
“这儿看起来很舒服。”
“我是没什么钱,可也不会小气巴拉,你们放心这里只是暂时的栖身之处,我会再帮你们找一间宽敞舒服的公寓。”拜托!住饭店可是很伤本,她省吃俭用的积蓄哪吃得消?
“在下还不知道姑娘尊姓大名?”
“宾沁良。”
“谢彬!”容玉麒伸出手,谢彬马上意会的奉上价值五十两的金元宝。
“宾姑娘,这是在下一点心意,不知道够不够支付这儿的租金?”
“什么宾姑娘?你饶了我吧!我可不想被人家当成七老八十的欧巴桑,你直接叫我沁良就可以了……”目光一触及容玉麒塞进她手里的金元宝,宾沁良惊愕的瞪大眼睛,“我的天啊!这是真的还假的?”
“姑娘,这金子难道还有假的吗?”谢彬一副受到污辱的道。
“哪有人把金子打成这个样子?这未免太俗气了吧!”宾沁良半信半疑的张口一咬……哎呀!疼死她了。
谢彬困扰的皱着眉头,这个姑娘说话好奇怪哦!
“这……是真的?”好吧!大概没有人会无聊的把石头雕塑成这副德性,所以除了黄金,她很难作其他的联想。
“我家少爷可是大清皇朝的贝勒爷,这金子……”
“谢彬,这儿用不着你多嘴。”
“喳!”
“大清皇朝的贝勒爷?”宾沁良嘴角抽动了三下,好冷的笑话哦!
“沁良姑娘,谢彬喜欢说笑,你别当真,我是个商人,此行从京城带来了一些珠宝首饰,就是想看看能否在这儿做点买卖?”
“京城?”
容玉麒从包袱里面取出一块翡翠,“可否请沁良姑娘帮在下看看,这翡翠能卖多少钱?”
“我的妈呀!”虽然对珠宝一向没兴趣,可是宾沁良一眼就看出这块翡翠价值连城,因为她那位意大利继母有一条翡翠项链,听说要好几万块美金,这块翡翠想必更值钱。
“沁良姑娘可有门路帮在下寻觅买主?”
“我可以帮你打听看看。”宾沁良有点爱不释手的将翡翠交还容玉麒。
“我听沁良姑娘口音不像是京城人士,沁良姑娘是打江南来的吗?”
实在是受不了了,宾沁良又火又懊恼的瞪着容玉麒,半晌,她气呼呼的道:“你玩够了设?你以为把自己打扮成清朗的人很有趣吗?告诉你,这里不流行辫子头,你这样子只会被人家当成笑话。”
“在下不明白沁良姑娘的意思。”
“你清醒一点,清朝都已经灭亡九十几年了,你再怎么仰慕清朝文化,也没必要活在过去啊!”
“你说什么?”容玉麒粗暴的抓住宾沁良的肩膀。
瑟缩了一下,她安抚的小声道:“有活好说,不要这么激动嘛!”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大清皇朝国运正隆,怎么可能灭亡?你究竟有何居心,为何诅咒我大清皇期的命运?”容玉麒失去控制的大吼。
“我又没耳聋,你叫那么大声干什么?”宾沁良火大的吼了回去,“满清灭亡又不是我的错,历史也不是我能改变的,何况发生那么久了,你就是喊破嗓门也没用,这已经是事实!”
“不!”容玉麒颤抖的垂下双手。
揉着被抓疼的肩膀,宾沁良嘟着嘴道:“你这个人真奇怪,清朗灭亡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满清皇帝的亲戚吗?”
“这不是真的!”容玉麒依然不相信的摇着头。
“那什么才是真的?”
“我们大清皇朝因为皇上的英明,民殷国富,国势强盛,怎么可能灭亡?”
“哪个皇上?”她实在懒很跟他废话,可是他的表情那么严肃,不听他发发牢骚,有点说不过去。
“乾隆。”
“我看过他的历史,称得上好皇帝,不过,他已经作古两百多年了。”虽然三岁就当老爹的拖油瓶跟着移民到了罗马,老爹却从来没忘了她的中文教育,因为他自己超爱看历史故事,她这个女儿只好负责“继承衣钵”,谁叫她不像同父异母的妹妹弟弟有个霸道的妈咪撑腰,当然可以耍赖遗弃老爹的期望。
“不可能!”
“人都会死,皇帝也是人啊!”
“皇上现在应该好端端的在宫里。”容玉麒几近自言自语,可是情绪明显冷静下来。
突然有一种奇异的感觉——眼前的男人是一个活在两百多年前的古人,宾沁良顿了一下,古怪的看着容玉麒,“你是怎么来到这里?搭飞机吗?”
“飞机?”
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宾沁良吞了口口水,满心期待却又忍不住忧郁的颤抖道:“还是,你是坐船来的……等等,你最好说实话,如果你希望我们的合作关系继续存在的话。”
看着她,容玉麒心底滑过一股异样的情愫,不知为何,他并不想对她有所隐瞒,他想亲近她,可是……
“我怕吓坏你。”
“这世界哪有什么事可以吓坏我?”宾沁良一副你少瞧不起人的白了他一眼。
“我们是藉着一座时光机来到这儿。”
“什么?时光机?”她惊愕的瞪大眼睛,刚刚的神气这会儿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轻轻扬起眉,容玉麒显然质疑自己是否该说下去。
正了正自己,她一脸勇敢的道:“你继续说,我承受得了。”
点了点头,容玉麒娓娓道出事情的来笼去脉……
“我的天啊!”宾沁良难以置信的拍着额头,这世界竟然会有这种事?
“沁良姑娘,你还好吗?”
“我……很好。”她夸张的扯出一个笑容,看起来比哭还丑。
“是不是哪儿不对?”
这该怎么解释好呢?咬着下唇,宾沁良想了又想,终于决定道:“你们两个待在这里不要乱跑,我出去一下,不会太久,对了,如果肚子饿,你们就打电话到柜台请饭店送餐点上来……算了算了,我看还是先帮你们弄一点吃的东西,你们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还来不及问明白,宾沁良已经像一阵旋风狂卷而去。
“少爷,这究竞怎么一回事?”
“若是沁良姑娘所言句句属实,鬼才送我们来到的地方不但是意大利,而且还是……”两百多年后的意大利。容玉麒默默的补上一句,他不愿相信有这种事,因为这太匪夷所思了,所以何苦说出来徒增谢彬的忧心?
“还是什么?”
“没什么,不可能有这种事。”容玉麒其实是想说服自己,他想太多了,一定是那位姑娘太调皮,刻意故弄玄虚吓唬人。
谢彬一脸糊涂的摸着头。
半个钟头之后,宾沁良送来一大堆食物,再经过两个小时,她送来令人眼花撩乱的书籍,与其浪费口舌解释,倒不如让他自己看。
***
左看看右看看,上瞧瞧下瞧瞧,一天观察过一天,宾沁良越看容玉麒,越是相信他来自过去,因为他实在是太帅了,怎么看都没有任何精神异常的倾向,也就是说,他的话绝对不是疯言疯语,而且他的感觉还真的挺“八股”,的的确确有古人的味道,可是,这简直就像……神话!
“容玉麒,你肚子饿不饿?”
“容玉麒,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容玉麒,你想不想吃吃看我们这里的洋芋片?”
“容玉麒,我们来聊聊天好不好?”
“容玉麒,你眼睛不累吗?”
看宾沁良不厌其烦的在一旁聒噪个不停,谢彬终于打破沉默阻止她的“自作多情”。“沁良姑娘,我家少爷在看书的时候,不喜欢人家吵他。”
“我哪有吵他?”宾沁良好无辜的撇撇嘴,“我看他这个样子一个礼拜了,我是担心他会消化不良。”
“消化不良?”
“就是吃不消啊!”
“我知道,可是少爷这几天都吃得极少啊!”
“呃……”嘴角无力的抽动几下,她哭笑不得的看着谢彬,我的天啊!他们说话像不像鸡同鸭讲?
“沁良姑娘,你不用替我家少爷担心。”
“我怎么可以不担心他呢?我能不能摆脱麻烦,还得仰仗他的一臂之力,他如果受不了打击,我可就头痛了!”宾沁良苦恼的皱起眉头。
“少爷怎么会受不了打击?”谢彬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因为他来到两百多年后的世界。”虽然电影演过“回到未来”,可她还是很难相信他们两个远从过去来到现代,换个立场来说,他们想必更难接受现实。
“嗄?”
突然正经八百的看着谢彬,宾沁良清了清喉咙,问:“你老实告诉我,你们真的是从……清朝来的吗?”
“沁良姑娘,你已经问了很多遍。”
“我高兴多问几遍不行吗?”白了谢彬一眼,她沮丧的叹了口气,“算了算了,我只希望这一切都是梦。”
困惑的摸着头,谢彬老觉得跟不上她的说话模式。
“哎呀!不跟你说了!”说了,他只会一个头两个大,脑袋全是浆糊——迷迷糊糊。
谢彬一张好无辜的脸,他也不想说,是她自个儿吵个不停。
终于,容玉麒从书堆里抬起头来,他脸上平静无波,叫人猜不透此刻的心情。
“你……还好吗?”太安然了,宾沁良反而有点担心。
“这都是真的?”
“我很想告诉你这不是真的,可惜我没那么大的本事让时光倒流,好吧!就算时光真能倒流,我也没那么大的能耐阻止历史的潮流。”宾沁良好无奈的耸耸肩。
“我明白,天意不可违,即使我这会儿能回去,也无法改变历史。”
“你这个人挺明理的嘛!”
“此刻我是身不由己,我连如何回去都无计可施。”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既来之,则安之。”
“很好,果然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宾沁良赞赏的竖起大拇指,“本来嘛,事情都发生了,再去烦东恼西,不但一点意义都没有,而且会让你更无法适应眼前的新生活。”
“往后我们恐怕有许多麻烦得偏劳沁良姑娘。”
“老天爷让你遇见我,就表示我们有缘,有什么困难和需要你尽管开口,我一定鼎力相助。”宾沁良爽朗的拍着胸膛道。
“在下在此先谢过姑娘!”容玉麒郑重的拱手行礼。
似乎想到什么事情,宾沁良抚着下巴,沉吟的在容玉麒和谢彬之间来回打量。
“沁良姑娘……”
伸手打断容玉麒,宾沁良发表自己的看法,“既然你们得在这儿待下来,你们必须做些改变。首先,你们对我的称呼得修正一下,姑娘这两个字以后可不能再挂在嘴边,虽然这是意大利,不过还是有机会碰到会说中文的人。”
“沁良姑娘……沁良……沁良……”
“对,多叫几次之后你就会习惯了,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帮你们重新包装。”
“重新包装?”
“就是改头换面,你们这个样子不管上哪里都很容易引人注意。你们现在的身份可是‘偷渡客’,万一不小心遇到警察,麻烦可就大了,所以这一点我们不能不防着。”说着,她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在他的辫子上。
“你想怎么样?”容玉麒不安的往后一退,好像宾沁良正拿着剪刀,准备把他的辫子咔嚓一声,做个了结。
这是什么态度?宾沁良不满的皱了皱眉头。这时,脑袋突然闪过恶作剧的念头,她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一步一步,充满掠夺性的逼近他,接着,一只手迅雷不及掩耳的勾住他的脖子,一只手色迷迷的在他胸前乱摸,故意扭曲他的担忧,“你有必要这么紧张吗?你长得这么高大威猛,你想,我有胆子敢对你乱来吗?”
虽然她的行径在他眼中跟个青楼女子没什么两样,可是却挑不起一丝丝厌恶的感觉,他只觉得心跳得好快。
“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这个人虽然不懂分寸,可是很讲义气,如果我想对你怎么样,一定会事先跟你打一声招呼。”宾沁良狐媚的眨着眼睛。
轻柔淡雅的香气不断刺激他的嗅觉,容玉麒感觉自己快喘不过气来。他粗鲁的推开她,强作冷静的道:“我们会尽力配合你的安排。”
存心跟他过不去,她马上又黏上来,整个人甚至挂在他的臂上,双手同心协力在他身上作怪,“是不是有很多女人喜欢你?”
“沁良姑娘……”
“你怎么又来了?”
“沁良!”
“这还差不多,你得赶紧适应这里的生活,否则寸步难行。”
“是。”
“还有,刚刚是逗着你玩,你别当真,我希望你能放轻松一点。”整人游戏到此为止,宾沁良的魔掌终于自动自发离开容玉麒的身上。
怔怔的看着她,容玉麒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感,不久之前他还迫不及待的想扯开她,可是这会儿解脱了,他反倒……
“我们出发了!”朝谢彬喊了一声,宾沁良拉起容玉麒的手打开房门走出去。
回过神来,容玉麒忙不迭的一问:“我们上哪儿去?”
“当然是帮你们重新造型啊!”
***
“吉欧-鲁夫,未来的名服装设计师;容玉麒,我认识的新朋友;谢彬,容玉麒的助理。”
“很高兴认识你。”虽然是意大利人,吉欧的中文却说得非常道地。他公然打量眼前的容玉麒,眼中有着浓浓的好奇,他和宾沁良相识十年了,感情好得像亲兄妹,可不曾见过她带哪个男人来过他这里。
“你好!”温文儒雅的握住吉欧伸过来的手,容玉麒不着痕迹的观察对方,他和沁良是什么关系?
“对不起,可以让我和沁良私下说几句话吗?”不过,吉欧可没耐性等容玉麒点头,他马上伸手勾住宾沁良的脖子,强行把她押到一旁。
拉开吉欧的手,宾沁良懊恼的道:“你就不能够斯文一点吗?”
“你又不是淑女。”
“你这是什么狗屁话?”宾沁良恶狠狠的赏了他一个白眼,就是因为有他这种没规没矩的生死之交,难怪她越来越粗鲁野蛮。
“不是狗屁话,老实话!”
可恶!左手一弯,宾沁良粗鲁的用肘关节撞了吉欧的胸膛一下。
“哎唷!”吉欧痛苦的抱住胸口,好像正承受剧烈的疼痛。
“够了,你不必演得这么夸张。”宾沁良嗤之以鼻睨了他一眼。
“女人,你很会计较哦!”
拍了拍吉欧的脸颊,她皮笑肉不笑的道:“这就是女人。”
“言归正传,你从哪里钓来这个酷帅哥?”当着人家的面,吉欧自以为很有礼貌的改用意大利文,而且还放轻嗓门。
“他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宾沁良说得煞有其事。
“去!你什么时候也学人家耍幽默?”吉欧取笑的捏着她的鼻子。
打掉他的手,宾沁良不高兴的嘟着嘴,“那我从路边捡来的,可以吗?”可怜啊!人家对她的评价显然不高,真心话却被当成了笑话看,好心酸哦!
“他看起来不像流浪汉,而且,哪有人家流浪汉还有助理?”虽然宾沁良的话可信度几乎等于零,吉欧却认真的再一次把容玉麒从头到脚看了一遍,他的装扮也许很怪异,可是浑然散发的气势却足以说明他出生不凡。
“我可没说他是流浪汉。”
“你刚刚不是说他是你从路边捡来的吗?”
“他是非法入境。”
“非法……No!不像!”
“他是身不由己。”
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吉欧似乎想通什么事情,充满同情的看着容玉麒,“我明白了,他是被坏人陷害,连他的助理也受到了牵连,他们一起忍受手脚被捆绑的噩梦,被坏人偷渡到这里来的,是不是?”
“呃……差不多啦!”这个解释绝对比“都是时光机惹祸”来得恰当。可是,这真的很好笑,他的想象力也未免太丰富了点,不过她可不敢笑出声,不知道会不会因此得内伤?
“不过,他怎么会遇见你?”
“这事说来话长,找个机会再慢慢跟你说,我今天来找你的目的,就是想请你帮他们两个重新造形。你看看这里有没有适合他们的衣服,另外得请你帮他们剪裁几套正式的西装,花多少钱都没关系。”她已经帮那块翡翠找到买主,他现在可是有钱人哦。
“你付钱?”他知道她很有义气,算得上慷慨,可是为了证明自己很有骨气,除了固定的零用钱之外,她不会向父亲伸手要半毛钱,再加上她把零用钱拿去投资股票,身上能任意花费的金钱实在少得可怜。
“拜托!他又不是我的小白脸,我干嘛帮他付钱?”宾沁良忍不住翻白眼。
“他不是‘偷渡客’,哪来的钱?”
“这个你就不必管了,反正他有钱就对了。”
这个意思就是肥羊哦!吉欧开心的咧嘴一笑,“谢谢你!”
“谢什么?”
“我最需要这种大客户,他可以增加我的存款,帮我早日实现理想。”
敲了他的脑袋瓜一记,宾沁良满意的点点头,“知道就好,等你成了名服装设计师,你可不要忘记我的恩情哦!”
“我是那种势利的人吗?”
“当然不是。”
“你要相信我,我既然亲口向你保证,这辈子会对你‘从一而终’,我就一定会遵守诺言。”
“算你还有点良心!”
这还用说,他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哪敢对她没有良心?
“你说什么?”
忙不迭的捂住嘴巴,吉欧一脸天真无邪的眨着眼睛,他刚刚是不是不小心让真心话溜出口?
“你们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难道不觉得太失礼了吗?”容玉麒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话把宾沁良和吉欧吓了一大跳。他紧抿着唇,对于流转在他们之间的亲密泛起一股酸意。
“你……你怎么没告诉我,你会说意大利话?”惨了!她刚刚有没有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她好像提到……怎么办,她突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重要吗?”
“当然重要。”这几天,她当着他的面说了不少心里的话,什么“他真的长得好帅”,什么“这么帅的男人很难让人不心动”……老天啊!她以为用意大利话,他一定听不懂,没想到……当时他忙着看书,希望他一句也没听进去。
“你倒是说说看,如何重要?”
“呃……这……哎呀!反正就是很重要嘛!”宾沁良有生以来第一次脸红。
那娇羞的模样令人胸口一窒,容玉麒的眼神渐渐转为深沉。
口干舌燥的舔了一下唇瓣,宾沁良不自在的想躲开那炽热的目光,可是他的眼眸像有一股魔力,紧紧的勾住她的心魂,她根本无法动弹。
空气一下变得好热,吉欧忍不住要当个不识相的人。他清了清喉咙,打破他们之间的“暗潮汹涌”,“我想最好动作快一点,为他们两个做造型恐怕要花费很大的工夫。”
仓皇的回过神来,宾沁良别扭的转头看着身边的吉欧,“你别把他们打扮得太前卫哦!”
“你不相信我的眼光?”
“相信,不过他们会比较喜欢复古的味道。”
“我知道了。”走上前去,吉欧像见到美丽的艺术品,欣赏的摸着容玉麒的辫子。
“你不可以动他辫子的主意。”话一出口,宾沁良自己都吓了一跳。天啊!她在急什么?容玉麒又不是没嘴巴!
容玉麒唇边漾起一抹好轻好淡的笑意,他喜欢她的关心。
“你放心,这么漂亮的头发我可舍不得对它乱来。”吉欧戏谑的朝宾沁良挤眉弄眼,“而且,我也不是这方面的专长,你担心什么?”
“我……我才没有紧张,我把他们两个交给你了。”宾沁良落荒而逃的闪到最远的沙发坐下,可是目光却又不自觉的追随他们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