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忙完手边的工作,谈琰文连忙收拾公事包,准备回家吃饭,辛帧却挑在这个时候走进他的办公室。
「要下班了啊?」瞥了墙上的挂钟一眼,辛帧稀奇的看著他,这家伙虽然称不上工作狂,但是兼职总是要付出代价,所以平时没工作到晚上十点,他是不会下班,有时候碰到节庆、活动,是西餐厅最忙的时候,他还会忙到凌晨一、两点,可是这会儿也不过才五点半而已,天都还没完全暗下来,他不嫌早了点吗?
「Purple,你怎么来了?」虽然急著回家,但此时也只能按捺下来。
「听你的口气,你好像不怎么欢迎我哦!」迳自走到小冰箱,辛帧帮自己倒了谈琰文但笑不语。
浅酌了一口果汁,辛帧优雅的转至沙发坐下,一双眼睛直瞅著他瞧。
「小婕去找你?」无事不登三宝殿,Purple不说,自己大概也猜得到他的来意。
「是,也不是。」见他疑惑的眼神,辛帧接著解释道:「她昨晚搬回家,我这几天又刚好住在家里,两个人就碰到了。」
「她还好吗?」
「她挨了你一巴掌,你想她会好吗?」
自责浮上心头,谈琰文关心的问:「她说了什么?」
「她气呼呼的东一段、西一段,扯了一大堆,不过重点只有一个,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动手打了她一巴掌。」
「我不是有意的,当时的情况实在是太混乱了,我拉不开小婕,所以一时心急就……」谈琰文无奈的叹了口气,「Purple,你帮我劝劝小婕,我不希望她继续执迷不悟。」
「小婕的事你不用担心,你那一巴掌让她清醒了不少,她迟早会想通的。」
「那我就放心了。」
扬起眉,辛帧饶富兴味的问:「是哪个女人这么有魅力,竟然让你为她气得发飙?」
「何珞。」一说到何珞,谈琰文的语气不自觉的多了一份柔情。
哈!他就知道,当初他就看出来——那个难缠的女人一定会带来一场大风暴,果然!
「Yellow,你跟人家该不会已经干柴烈火,烧得一发不可收拾?」虽然Yellow是在情急之下才动手打了小婕一巴掌,不过,如果不那么在乎一个女人,Yellow不可能做出那么冲动的事。
「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是这样的人吗?」谈琰文说得有些心虚,如果不是那通电话让他们及时煞车,这话还真的是应验了。
「不要紧张,我可没说你真的把人家给怎么了,只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竟然没烧起来,那你肯定有什么地方不正常。」
淡然一笑,谈琰文以沉默来应付辛帧的刺探。
「不过,话也不完全是这么说的,那位小姐难缠得要命,你当真想吃,只怕也食不下咽。」
「何珞只是自我保护意识比较强,并不是难缠。」谈琰文忍不住纠正道。
「自我保护意识比较强?」
「这事说来话长,以后我再慢慢解释给你听。」谈琰文按捺不住的瞄了一眼手表。
「不用等到以后,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你再慢慢解释给我听。」
「这……」
「你可别告诉我等一下有事,刚刚你的秘书已经跟我确定,你今天晚上没课,她应该没说错吧?」辛帧一脸无辜的说。
不满足Purple的好奇心,他只怕不会轻易的放人。莫可奈何,谈琰文只好竖起白旗,「好吧,我去洗把脸,你等我一下。」悄悄的把抽屉里的手机塞进口袋,谈琰文起身走进盥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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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到附近的超市买点东西,她何珞再怎么倒楣,也不至于那么碰巧的被逮个正著,可是老天爷很显然没什么同情心,硬是教她给遇上了。
可恶!在心里狠狠的咒駡一声,何珞故作轻松的招呼道:「哈罗!我还以为你回吉隆坡了,没想到,你还在台北打混啊!」
阿富根本懒得跟她打哈哈,他比了一下停在一旁的黑色宾士轿车,直截了当的说:「何小姐,我家少爷想见你一面,请跟我上车。」
怔了一下,她努力的压下那股突如其来的恐慌,「叶亚峯人在台湾?」
「少爷现在在国际饭店等你。」
shit!她这张嘴巴真的是乌鸦嘴,上回不过是随口说说,竟然让她给应验了。
冷静,要冷静,叶亚峯亲自找来台湾又怎么样?在这个节骨眼,她千万不能自乱阵脚!
回以一笑,何珞吊儿郎当的说:「阿富,你有没有搞错?你家少爷想见我,应该是他来找我,怎么是我去见他呢?」
「何小姐,你不用跟我兜圈子,这一次你逃不掉的。」阿富往四周瞄了一眼,示意他的人已经把她团团围住,她是插翅也难飞。
这真是一点也不好玩,都还没有让她发挥就死棋了。何珞咬牙切齿的瞪了他一眼,「阿富,你知不知道,你实在很不可爱。」
「何小姐,我家少爷没有为难你的意思,只是想跟你见面一谈。」
强迫她去见他,这还不算为难吗?撇了撇嘴,何珞没好气的说:「我上看、下看,怎么看他都不顺眼,我跟他有什么好谈?」
阿富不耐烦的皱起眉头,「何小姐,浪费时间对你一点帮助也没有,请你跟我上车吧!」
「上车就上车,有什么大不了的。」冷哼了一声,她迳自往等候在一旁的车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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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她何珞像只落水狗逃了哪么久,最后还是躲不过!自嘲的冷冷一笑,她不屑的看著叶亚峯——马来西亚金融业钜子叶正来的独生子。
「小珞,好久不见了,近来可好?」叶亚峯一副斯文有礼的抓住她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吻。
粗鲁的把手抽了回来,她皮笑肉不笑的赏了他一个白眼,「拜你之赐,我每天的日子都过得很……刺激!」这个不要脸的家伙,还好意思问她好不好?
「你一点也没变,还是一样的幽默。」叶亚峯好脾气的笑道。
「没办法,日子过得太刺激了,不保持一点幽默感,容易翘辫子。」这个大白痴,什么「幽默」,那叫「讽刺」!
放声大笑,他开心的说:「小珞,跟你说话永远这么有趣。」
「可惜的是,我一点也不想跟你说话。」她不客气的回道。
眉头一皱,叶亚峯阴冷的说:「小珞,把我惹火了,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你最好认命一点,我迟早会把你娶到手。」
「我呸!」何珞不以为然的啐道,「我死也不会嫁给你!」
「我叶亚峯要的女人,没有一个逃得了,我要定你了!」狂妄的握住她的下巴,他低下头……
呸!何珞毫不文雅的往他的脸上吐了一大口的口水。
「可恶!」放开她,他连忙从西装的口袋抽出手帕,抹去脸上的口水。
「不好意思,我对有口臭的男人会过敏,你最好跟我保持一点距离。」
一脸愤怒的瞪著何珞,叶亚峯真恨不得扭断她的脖子,偏偏他不能,也舍不得动她一根寒毛。
「如果你要说的话就这些,那我听完了,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你别急。」慢条斯理的点了一根烟,他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叶亚峯,有屁快放,本大小姐可没时间跟你耗!」这个讨厌的大坏蛋,他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你爸病了。」
顿了一下,何珞感觉自己的心跳愈来愈乱,「你说什么?」
「你爸病了,你再不回去看他,小心见不到他最后一面。」
摇了摇头,她谨慎的看著他,「你骗我。」不久之前她才打了一通电话回吉隆坡给奶妈,奶妈怎么没告诉她这件事情?
「信不信由你,不过,到时候可别怪我没告诉你。」
是真的吗?不,不可以轻易相信这个大坏蛋,这也许是他弄出来的伎俩,一旦她被骗回马来西亚,她就别想再逃出来。
「我帮你把机票准备好了,机位也订好了,后天下午一点,回不回去,你自己看著办。」拿起书桌上的机票,他将它塞进她的手上。
看著手上的机票,她仍不能不怀疑这其中包藏他的诡计。
「你也要搭这班飞回吉隆坡?」
「我明天就离开台湾,不过如果你希望我陪你一道回去,我可以慢一天走。」
该死!她的思绪愈来愈乱,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已经不确定了。
「考虑得如何,需要我留下来陪你吗?」叶亚峯体贴的问。
「不必了!」猫哭耗子假慈悲,他最好赶快滚回吉隆坡。
他无所谓的耸耸肩。
哎呀!她穷紧张个什么劲,一离开这里,她马上打电话回吉隆坡给奶蚂,不就知道真相如何了吗?
吃了一颗定心九,何珞头一抬,胸一挺,骄傲从容的走出套房。
扬起诡计得逞的笑容,叶亚峯望著再度阖上的房门,信心满满的宣布道:「这一次,你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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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珞一走进大门,谈琰文立刻冲上前紧紧的抱住她,「天啊!一回到家看不见你的人,我担心死了,好怕你出了什么事情。」
呼吸著他身上的味道,她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了下来。她爸真的病了,而且病得还不轻,虽然目前病情已经控制住了,但是情况并不乐观。无论如何,她一定得回去一趟,不管情势如何,父亲卧病在床,她这个做女儿的总不能不在一旁尽孝。不过,就怕这一趟吉隆坡之行,她再也回不到台湾。
稍微拉开她,谈琰文关心的问:「你一个人跑去哪里?」
什么话也不说,何珞只是拉著他往楼上走去。
默默的任著她拉他进了房间,直到她终于停下脚步,他才开口问:「何珞,怎么了?」
缓缓的转过身,何珞幽幽的说:「爱我·」
「何珞,到底发生什么事……」
封住他的唇,她略显生涩却熟情的吻著。
思绪顿时陷入模糊,除了她温热的唇瓣,她身上散发的女人香,他再也记不得任何问题。
扳回主控权,他撬开她的唇瓣,舌头探进她的口中,热烈恣意的吸吮、品尝、挑逗,双手贪恋的托住她的臀部,将她亲密的推向自己的悸动,让她感受到自己强烈的渴望,接著转至洋装的拉链,「刷」的一声,让洋装滑落在地板上,最后解下内衣的扣子,抚上她柔嫩美丽的双峰,眷恋的逗弄、戏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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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当情爱的气息渐渐消散,谈琰文温柔的抚著她柔软的曲线,询问道:「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吗?」
不管身体的酸痛与疲倦,何珞坐起身,用被单裹住自己,走下床,从衣柜取出一件睡袍换上。
似乎感觉到她严肃的心情,他跟著走下床,拾起地上的衬衫穿上。
走至落地窗前,她掀起布帘,静静的望著窗外,好久好久,直到她无法再逃避下去,她才忐忑不安的说:「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对你们说实话,其实有关我的身世,全是骗人的。」
讯息来得太突然了,谈琰文只能怔怔的望著她的背影,完全无法反应。
「我爸根本不是什么赌徒,他是马来西亚的锡矿大王何劭成。」轻叹了口气,何珞缓缓的从头道来,「生在一个有钱人的家里,虽然衣食无缺,却有很多的悲哀和无奈,尤其当自己的母亲只是个小老婆。」
顿了一下,她的目光仿佛回到了过去,「我爸是在一次来台湾洽商的时候认识我妈,他们两个人一见钟情,而当时我爸已经有家室了,不过我妈还是执意跟著我爸。」
「因为深得我爸的宠爱,我妈一直饱受我大妈的排挤,终于在我十岁那年,她差一点被我大妈毒死,我爸逼不得已,只好把我妈和我送到台湾。这十几年来,我爸经常来往马来西亚和台湾,直到半年前我妈病逝。」
「我妈过世之后,我只好跟著我爸回马来西亚,为了欢迎我回家,我爸为我办了一场宴会,很不幸的,就在宴会上,我认识了马来西亚金融业钜子叶正来的独生子叶亚峯。」
轻叹了声气,她接著又说:「一开始,我就看出来叶亚峯和我姊关系非常亲密,好像是一对爱人,我想,我爸和叶正来是好明友,我一定很快就可以喝到他们两个的喜酒,谁知道宴会结束没几天后,叶亚峯居然跑来向我示爱。」
「虽然我拒绝他,可是他怎么也不死心,甚至跟我求婚,我不愿意嫁给他,他竟然企图非礼我,还好我泼辣的抵抗,让他无法得逞,最后,他干脆从我父亲那里下手,说我跟他两情相悦,让我没有机会反驳,只是没想到,我爸竟然会反对我嫁给他。」
「因为我爸反对,这件婚事当然是不了了之,不过叶亚峯根本不愿意罢手,他计划绑架我,打算来个霸王硬上弓,让生米煮成熟饭,逼我不得不嫁给他,还好奶妈偷听到他的诡计,同时发现何家的刘管事已经被他收买,整个何家根本已经控制在他的手上。」
「当时我爸正好不在马来西亚,我根本无力反击,只能靠著奶妈的协助,偷偷的逃出何家,可是叶亚峯好像非得到我不可,待我逃到了台湾,他还是不肯放过我,好几次我差一点就被抓回去了。」回过身,何珞充满抱歉的看著谈琰文,「对不起,叶亚峯的势力太大了,为了保护我自己,我只好编了另一套谎言。」
「为什么突然决定把你的身世告诉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终于打破沉默,他没有任何责备的意思,只有一迳的温柔。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她会爱上琰文,是天经地义的事。
「叶亚峯来到台湾了,我在前往超市的途中被他的属下请到国际饭店见他,他告诉我,我爸病了,如果我再不回吉隆坡,也许再也见不到我爸最后一面。」
「所以,你打算跟他回吉隆坡?」谈琰文忍不住心急了起来。
何珞摇了摇头,「他给了我机票,让我自己决定要不要回去。」「你有没有想过,这也许是他想把你骗回吉隆坡的把戏?」
「我已经打电话求证过,他没说谎,我爸真的病了。」「你决定回吉隆坡了?」
可怜兮兮的看著他,她无奈的问:「我可以不回去吗?」
一种无由来的恐惧侵入意识,他冲上前,紧密的搂住她,孩子气的说:「我不让你回去。」
「我知道回吉隆坡对我很不利,那里是叶亚峯的地盘,而我爸又卧病在床,根本没办法保护我,可是我没得选择啊!」
「我跟你一起回去。」
「不行!」惊惶的摇著头,她全身颤抖的抱著他,「我不可以让你去送死。」
「珞……」
「我爱你,我不要你受到一丁点伤害。」
这么深情的告白把谈琰文震撼住了,她总是比他早那么一步采取行动。
执起她的下巴,他俯下头,深深的锁住她唇,吞噬贪取她令人眷恋的甜蜜,恣意索取她教人痴迷的柔美,这一次,他再也不要沦为被动的角色:含住她柔软的耳垂,他先是细腻的舔弄、挑逗,埋下欲望的火种,紧接著沿著耳际,密密麻麻的细吻一寸寸的往下窜烧,直抵丰饶诱人的蓓蕾,然后痴缠的吞吐、舔逗、吸吮,一只怜过一只,仿佛永远要不够似的。不安分的双手贪婪的游向她热情的泉源,传送欢愉的热流,叫唤她激情的回应。「唔……唔……」无法自拔的陷入他营造的灿烂里,她无助的圈住他的脖子,手指探进他的黑发。伸手轻轻一扯,他卸下她身上的睡袍,将她往后一推,倚靠著布帘,放下粉嫩的丰满,谈琰文狂野的继续往下掠夺,把她逼入更炽热、更疯狂的情欲深渊。
「琰文,爱我……唔……」摇晃著头,何珞再也受不了体内那股随时会引发爆炸的烈火,她渴望他完完全全的占有。
终于停止狂热的折磨,谈琰文紧紧瞅著著何珞因欲火而迷蒙的双眼,柔情似水的说:「我爱你。」将她的双腿环住自己,他托住她的臀部,把她推向自己的欲望,直到最深的结合,停了一下,旋即卖力的冲刺,将欢愉一波接一波的传进她的身体,让激情的浪潮淹没彼此,最后携手攀向情欲世界的最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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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事重重,但是见到久未见面的好兄弟,谈琰文依然掩不住欣喜之情。「Black,恭喜你。」接过「Black」雷昊递给他的威士忌,谈琰文顺手拿威士忌向雷吴敬贺,干了三分之一杯。
「恭喜什么?」
「听说你要当爸爸了。」
没有迟疑,雷昊直觉的反应道:「小丫头说的?」雷昊口中的小丫头指的是他妹妹雷杏儿,她同雷昊一样,也是雷孟天和戚湘宁收养的小孩。
谈琰文笑著点点头,他太了解Black的反应,杏儿是他们大伙的八卦新闻网,想知道什么,不想知道什么,只要碰到地,她全部会双手奉上。依照惯例,一来到雷家宅第「湘之园」,第一件事便是向他干爹干妈问候请安,碰巧杏儿今天也在场。
雷昊伤脑筋的摇摇头,「还好她不管『狱天盟』的事,否则『狱天盟』早被她玩完了。」又好奇,嘴巴又不牢,这个小丫头实在是个大麻烦!
「不要怪她,她只是很高兴自己要当姑姑了。」谈琰文体贴的帮雷杏儿说话。
「事情还没证实,蝶依也只是猜测而已,她打算过几天上医院检查。」
「对了,嫂子呢?怎么没看到她的人?」Black黏老婆可是出了名,不管到什么地方,老婆总是寸步不离的带在身边,不过身为台湾黑道最大势力——「狱天盟」的盟主,Black难免会出入一些龙蛇混杂又不安全的场合,所以为了保护嫂子,有时候也不得不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不过除此之外,他们夫妻两个人几乎是形影不离。
「她怕我们说话太无聊,一个人待在房间的阳台画画。」
「嫂子还真有雅兴。」
莞尔一笑,雷昊不愿对此事做任何评论,其实他很明白,蝶依是怕他们的小孩沾染黑道气息,所以一察觉自己可能怀孕,就开始动起脑筋,又是学画画,又是学钢琴,说是想藉由艺术的培养,让生下来的孩子气质优雅。他不知道这样子的胎教是不是有效,反正老婆高兴就好,只要不是什么危险的事,他都可以由著她?
清了清喉咙,谈琰文导入正题,「Black,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如果不是逼不得己,谈琰文绝不会动用到「狱天盟」的势力,雷昊不由得神色一正,问道:「什么事?」
这事该从何说起?谈琰文想了想,还是从头说起吧,许久之后——「你怀疑叶亚峯包藏祸心?」
「嗯,依照珞的说法,如果叶亚峯真的跟她姊姊关系不寻常,那他的移情别恋,她不应该没有任何反应才对。」
雷昊认同的点点头,问道:「你想拆穿叶亚峯的阴谋?」
「我当然想拆穿叶亚峯的阴谋,不过最重要的是,珞能够平平安安的回到我的身边,吉隆坡是他的地盘,凭我个人的力量,怕是没办法在保护珞的同时又对付他,所以我希望你能帮忙。」
沉吟半晌,雷昊严肃的问道:「Yellow,你很认真?」
「我爱她。」
「你给我二天的时间,我让云琛把叶亚峯的底细挖出来,我们再计划下一步行动。」
云琛是雷昊的军师,号称「狱天盟」的情报网。
「好,一切就麻烦你了。」
「我们是好兄弟,这一点小事没什么好麻烦。」拍了拍他的肩膀,雷昊打气道:「Yellow,你放心,虽然在吉隆坡我们是外来客,不过『狱天盟』在那里还是有点势力。」
直到这一刻,谈琰文才真正松了口气。
「Yellow,我给你一个建议,你最好在前往吉隆坡之前,先和何珞完成终身大事,断了叶亚峯的如意算盘。」
「这……会不会太仓卒了?」
雷昊摇摇头,「这是暂时的,等事情解决了之后,再补一个盛大的婚礼给地,不就结了!」
「也只好如此。」
「你只要专心照顾何珞,婚礼的细节我会让Purple帮你张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