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来到别苑的天浩繁,所有的人都冷吸了一口气,见那冷若冰霜的面容,低着头,大企业不敢喘。
一贴身侍女刚想出声提醒,见天浩繁高深莫测的盯着自己,又马上退到了一边,
容颜正在气头上,根本没有理会一旁奴婢的反应,咧嘴轻哼,
“本妃既可以让上官含挨饿受冻,就可以让你这个贱人生不如死,别以为你使的小手段本妃不知道,想吃两头草,以为这样就
可以安然生下孩子了?真是笑话”如果不是那几个侍卫临死也不交出她,只怕她又中了秋水那贱人的计谋,这时离开的不单单只有
夏小小,还有她吧?
不过真是大意,她怎么能轻易相信这个丫头出的计策?真是太小看她了,她和秋水使的这条计谋真是狠毒啊!
要不是贴身的随嫁丫头,从别苑经过,听到她与秋水的对话,她还会被这个贱人蒙骗着。
她不是想生下孩子吗?她偏不随她愿,恶毒的扬起嘴角,冷眼盯着地上全身抖擞不停地蓝儿。
蓝儿下身的血还在不停地流出来,苍白的脸,痛苦的呻吟着,额头上清晰可见的汗水,可见疼痛的厉害。
你这贱人,生下的孩子也一定是个贱种,如今流了更好,省的日后麻烦,你说王爷要是知道了,我该怎么说呢?说你自己不小
心流产的?还是说你要借流产栽赃嫁祸给本妃呢?”
容颜轻轻蹲下身,手抚过蓝儿痛苦的脸颊,所过之处,都会留下一条狠狠地血痕,一点也不知此时正处在危机中,一派闲然的
折磨着毫无反击之力的人。
“啧啧,上官含对你也不薄啊,把你当成亲人,总为你出头。可惜,最后最伤她心的还是你吧?不单单背叛了你们之间的情意
,更想不到的是,你还爬上了他男人的床,能这样的让她痛苦,说起了,本妃还真是感谢你呢?可是怎么办呢?好像本妃更看不惯
王府有你这样的人存在”不觉轻蔑的讥诮,
此言传进站在一旁多时的天浩繁耳里,皆万分震撼!
就像一把刀狠狠地刺在他心里,与蓝儿的一切,他知道那是对她最大的伤害,他明明知道这些,可是当一切从别人口中说出来
,还是狠狠地打击着他的内心。
亲人、姐妹、爱人的背叛,她一个人是如何挺过来的?想象那弱小的身子,可能在无数个夜晚一个人偷偷摸着泪眼,天浩繁苦
楚的咬紧了牙。
而他更没有去体会一下她的感受,而他连让她开口责怪自己的机会都没有给她,她一定很伤心吧?也很恨他吧?心不由得一阵
抽搐。
这种痛让他窒息,他方明白,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她融进了自己的血液,这就是情!亦是他的爱!难怪她总会轻易的挑起自己
的火气,难怪从与她接触后,自己就变的不是自己,难怪。。。。
一切的一切,虽是轻描淡写的小事,却早已将她带进了他的生命,只是他没有察觉!
烦躁的看着眼前的场面,冷冷的看着,身上传来阵阵寒气,“说的好啊,说的真是好”
“王……爷”不敢置信的看向站在一边的人。
呃……
他是何时来的?那他岂不是听到。。。。
“本王的事什么时候由你来议论了?恩?”用力的抓住苍白色小脸的下巴。
是的,他伤害了含而,可是即使这样,他也不允许任何人在提起,特别在王府里,特别是仰仗他的宠爱恃宠而骄的女人。
“王爷,你抓痛妾身了”双眼含泪
只不过是教训了一个侍妾,竟这般对待自己,难道她堂堂左丞相之女比不上一个贱丫头吗?
“痛?现在知道痛了?”黑眸冷笑的盯着眼前的女人,“你刚刚说那些话时,就没有想过会有怎么样的后果吗?”手更加用力
。
“妾身只不过是教训一个侍妾,难道连这点权利也没有吗?”
手一用力,将到这时还不知死活的女人,甩了出去,原本冷笑的脸,又变回了生硬。
“你错就错说了不该说的话”
容颜跌倒在地上,皱着眉头,冷眼看着天浩繁,不明白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他竟然这样对自己,她左丞相的千金何时受过这等委屈,爱他所以甘心以侧妃的身份嫁进王府,往以为他会好生对待自己,不
想如今因为侍妾在众人面前这样给自己难堪。
“王总管,从今以后,王府不再有容侧妃”冷漠的声音带着几分嘶哑,“将这个女人丢出去,永世不得在踏进王府”
“是”王总管领命向身后的侍卫使使眼色,
“王。。。。王爷”容颜一脸震惊的看向身后的人,吓的猛抽了一口气。
他竟然要休了她,这怎么可能?
“放开我,放开我,王爷。。。”凄惨的挣扎带着不甘,
一旁躺在地上的蓝儿,听完后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终安心,整个人昏厥了过去。
她绝不会放过伤害她肚子里孩子的人,虽是容颜让她流掉了孩子,但是真正让她失去孩子的却是那个女人,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
一夜好眠,秋水坐在一边任贴身侍女为自己理着秀发,只怕这是她嫁入王府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晚,以后会越来越好,在心
里告诉自己。
“小姐,不知道那蓝儿有没有乱说话?”小香担忧的看向,心情大好的秋水,
“我问过那些在场的奴才了,她当时早晕了过去,哪还有机会让王爷问什么”抬手结果丫头手里的发簪,对着镜子钗到了头上
,又则了则头,打量了下,“不想这么容易就除掉了容颜,还让那贱人流了孩子真是一举两得蓝儿她也不过如此,更可笑的是容颜
笨的想也不想就接受她的计谋。啧啧,丞相之女也不过如此。”
“呵呵,小姐真是聪明,故意让那路过的丫头听到了你们的谈话,容颜就忍不住了,不过她还过激的弄掉蓝儿的孩子。不过听
说最让王爷气愤的不是这个,听说她正在说正妃的事,正好被王爷听到了耳里,说蓝儿抢待他如亲人的小姐的男人。王爷才恼羞成
怒的休了她。现在能坐上正妃位置的只有小姐一人了”看见小姐扫向自己,一惊马上摸住嘴,知道自己一开心,说走了嘴,转身看
看四周没有人,才放下心来。
“去把柄儿抱过来让我看看”并没有责怪,想来这也是唯一一个贴心的丫头。
柄儿与容颜的轩儿同是天浩繁的儿子,只是自己的儿子太过胆小,与轩儿只差一个多月,也两岁多了,平时还好好的,只要一
见到王爷就会放声大哭,这事着实让她头痛。
不过还好,如今王府该走的走,该休的休,也威胁不到儿子继承王爷之位了。
基本上,这三个月以来,他都被眼前这个喝的烂醉如泥的家伙缠着,天浩然一脸无奈的看着倒下的人,摇摇头,命一旁的侍卫
架起不醒人事的人,转身离开酒楼。
皇兄的事他是知道一些的,左丞相见自己的女儿被休回府,暴跳如雷的找上三王府,可怜连门都没有进去,见天浩繁不给他面
子,左丞相又直接进宫面圣,大皇兄口是心非的说一定给他个交待。
他是明白的,三皇兄的脾气谁能弄得了,大皇兄怕也只是敷衍罢了。
想想今天的一切还不是他自找的,如果当初不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含儿,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右丞相让上官司到王府要休书,这几个月以来怕是要把王府的门槛踏烂了。
可惜每次不是见不到皇兄,要么就是看到一个烂醉如泥的酒鬼,只能空手而归。
王总管从侍卫手里接过罪的不醒人事的王爷,扶进主室的床上,将被子盖好,轻轻的叹了口气,安排好才离去,岂不知床上的
人,在他离开那刻,一双眼睛也睁开了,淡漠的盯着床顶,任谁看了也能看出那眼里的失落。
他怎么不知道追着和他要休书的上官司,只是躲开而已。
他不能让她离开自己,更不会放开她和孩子。
不知道,以后没有了她。他要如何生活下去!
他想醉,不想清醒。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
天浩繁皱着眉头,她离开已经四个多月了,开始时,他还可以安静的做着一切,可是时间越久越发现自己越静不下来,于是每
天都会拉着浩然陪着自己喝酒。
开始浩然还会陪自己喝上几杯,再后来只是看着自己喝。
每次都会被侍卫架回府,但一躺在床上,他马上就会醒来。
虽可以在王府买醉,但是如今一回到这里,就让他窒息。所有的事,又全涌进他的脑海,那伤心地眼神,沉默不语的神情,想
到她曾经痛苦的样子,心狠狠地也被抽搐的痛。
现在离开了他,她是快乐的吧?是的,她应该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