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艾剂”的最后一道难关攻克了,经实验证明,“防艾剂”在添加了辅助液之后,其渗透强度比酒精还要大50倍。也就是说,性生活前使用这种“防艾剂”,无论同性恋或者异性恋者在性活动中即使发生出血现像,“防艾剂”早已在皮层深处埋伏了千军万马,随时可将敢于入侵的“艾滋病”病毒杀死。
其实,这项研究所有的工作唐忆贫都已完成,夏烈仅仅解决了辅助液的刺激性问题。
与此同时,“防艾剂”第二期的结果已经出来,“男女关系”被动方(女性),感染率为百分之零;“男男关系”被动一方感染率为百分之一。出现这一例感染的原因为——主动方生殖器官过分发达,致被动方谷道大出血。这种情况,如果是使用了第三期“防艾剂”,就可以避免感染。
因此,夏烈告诉他的合作伙伴,他说:“整个‘防艾剂’的临床实验,还剩下最后一道程序——一百名从未有过同性行为的正常男性,在集体使用第三期‘防艾剂’后,让一百名同性恋病毒携带者肛交,并致其谷道出血,三个月后,经检测如果没有发现感染者,我们的‘防艾剂’就可以申报专利投入批量生产。”
“这真是个好消息!”黄元霸说,“我也要告诉夏院长一个好消息——那个‘阳济安’是假冒的卧底警察,他的真实身份是香港大圈帮派过来卧底的。”
“也许是我迟钝,这个消息我感觉不出它好在哪里,只是觉得比原来更复杂了。”夏烈说。
“是的,如此而已就不用说了,我想告诉夏院长,‘阳济安’已经控制了岛上的局面。如果他能成为我们的同盟,整个这一次的逃跑事件只是一场虚惊——令人惊喜的是,这正是他卧底的目的所在。”
“他除了利润的分红还有其他要求吗?”夏烈紧张起来。
黄元霸明白夏烈的担心,就说:“现在还没有正式洽淡——不过请夏院长放心,干黑道的都注重利,而不在乎名,关于署名权问题,他们应该不会有要求。”
“不,这个‘应该’就让人担心了,我承认黑道只重利,问题是名有时候也会带来利。比如他们要想在中国大陆发展,就可以去该国捧一位政治新星,而我们手中的这项研究成果的署名就是很有分量的政绩砝码。”
“也许夏院长把问题考虑得太复杂了,如果他们真有这方面的要求,我会为你维护的。”黄元霸停顿片刻,说,“听他的口气好像只参与利益的分配。”
“如果是这样,你们就吃亏了。”黄元霸松了口气说。
“没关系,‘有钱大家赚’,这是江湖上历来的规矩。”黄元霸显得很大方地说。
“还是老黄慷慨,楚小姐你没有什么问题吧?”夏烈把目光投向坐在电脑前的楚天红。
“夏院长问你呢,天红你听到了吗?”黄元霸提醒楚天红说。
“我没有意见,这段时间魂都唬丢了,以为这辈子再也回不了大陆,能有这样的结局,已是不幸中的大幸。”楚天红回过头冲夏烈露齿一笑,说,“去财免灾,谁也逃不了这条铁律,除非他真的要钱不要命。”
“楚小姐也是豪爽人——你喜欢上网吗?”夏烈像是随意问道。
“楚小姐在办正事呢,我们很想知道这个‘李根发’到底是不是‘大圈帮’的人。”黄元霸帮着解释说。
“对,这才是最关健的。有头绪了吗?”夏烈走近电脑。
“已经查到了,正要请你们分享呢。”楚天红指着网上的多幅照片说,“你们看,这个‘李根发’真名叫阳济安,广州猪德村人,文革时期潜往香港,系‘大圈帮’第三号大佬级人物。初到香港时多次参与抢动银行、绑架富豪并获成功,曾与尹国驹、张子强交往密切。”
夏烈、黄元霸在电脑前观看。黄元霸说:“阳济安的名字我在道上听说过,据我所知,他早在2000年的一场火拼中被老对手14K的人打死了。”
“问题正是出在这里,那一场火拼死的是他的一名马仔,‘大圈帮’有意放出风声,正是为他卧底作准备的!”
“难者不会,会者不难,”楚天红得意地说,“其实很简单,我虽然不知道这个‘李根发’到底是何许人也,但我认识他的面貌,于是我在网上输入关键词‘大圈帮成员图片’,然后逐张辨认,在这里我没能找到他,我又想到,‘大圈帮’既然派他出来卧底,必将在网上删除有关他的所有资料,我再次输入关健词‘香港黑帮图片’,很快,我就在张子强的相关资料上发现了他,并知道他就是香港报刊200年曾经报道过的、当年死于火拼的阳济安。”
“太好了!”黄元霸长长地松了口气,“现在我们可以放心地和他谈条件了。”
“地球上只剩下最后一个人,这时候响起了敲门声。”阳济安说,“这是世界上最短的微型小说,它的成功之处就在于留给人们的无限悬念。所有的读者都在猜测那个敲门的人到底是谁,答案可谓五花八门,但猜测最多的是,敲门的是外星人。我也曾经这么认为,直到今天我总算明白——这个答案错了!”
“那么正确的答案应该是什么?”义珍蓉有了兴趣。
“是他的恋人!”阳济安肯定地说,“就像是今天——小岛上剩下最后一个女人,这时候一个男人出现在她的身边。这个故事说的就是我和你。”
“你也喜欢小说吗?”义珍蓉有意把话题叉开。
“奇怪吗,你以为黑道中人就只会打打杀杀?那是一般的混混所为,真正的大佬还是有一定层次的。珍蓉,小岛上只剩下一对孤男寡女了,接下来这个故事该如何发展?”
“我是学理科的,不太会编故事,济安,你说你是‘大圈帮’的,又不肯透露名号,黄元霸信吗?”
“我这张面孔他们都熟悉了,肯定会去网上查证,这比我自己说更令他们信服。珍蓉,我问你的话你不要回避,可以吗?小岛上的孤男寡女故事如何发展?不会编故事没关系,随你怎么想都可以。”阳济安紧追不舍问道。
“他们在小岛上与外界失去了联络,然后就没有故事了。”义珍蓉敷衍说。
“不,一个精彩的、香艳的故事才刚刚开了头,后面还有洋洋百万言都叙述不尽的动人情节——这个男的一直是女人的暗恋者,在岛外,因为他们的身份和背景相差悬殊,几乎不可能成为一对。到了这个岛上后,他们都是冒险者,身份、地位和金钱已经起不了任何作用,然后男人终于有了勇气和资格向女人展开了爱情攻势……”
“这个故事好熟悉,是套用了‘泰坦尼克号’里的吧?”义珍蓉笑道。
“就算是吧,但是经典的爱情故事重复一千遍都是美丽动人的,珍蓉,如果我现在还用‘我爱你’来表达对你的一片痴心,那是不是太虚浮、太苍白了呢?”
“你又有什么花招了?”义珍蓉问道。
“就爱情而言,其实最高境界的‘花招’已经不是花招,而是一种自然而然的爱的表示——包括口头和肢体语言……”阳济安定定地看着义珍蓉,然后走过去将她搂在怀里……
“济安,天太热,我们是不是不要抱得太紧……”义珍蓉本能地回避着。
“不,在炎热的天气里,你就是全身冰凉的白雪公主,和你搂在一起我就感到一阵舒服的凉爽。”阳济安说着,取下自己的防毒头罩,也取下了义珍蓉的头罩,四目对视,他的双唇颤抖着贴了过去……
在一个成熟、帅气的男人怀里,义珍蓉很快也投入,情景交融地与阳济安热吻……情深处,阳济安终于控制不住了,把义珍蓉抱起,在热吻的同时缓缓走向山洞……
“你……干什么?”义珍蓉突然警觉,从阳济安怀里挣扎出来。
“当花儿开得最旺盛的时候需要授粉,才会结出果实,也才有自己生长的意义……”阳济安仍然纠缠义珍蓉不放。
“济安,我知道你是一个有品位的男人,正是这一点,你打动了我,才让我下决心嫁给你……我觉得,最有品位的婚姻是在婚礼进行典中与自己所爱的人手挽着手一起走进洞房……然后再献出各自最宝贵的东西……”
“说得好!”阳济安松开了义珍蓉,“就为你这一番话,在不久的将来我一定要在香港为你举办一次最隆重的婚礼晚会,届时,我会邀请成龙、刘德华、张曼玉来做我们的晚会嘉宾!”
“不可以这样!”义珍蓉急着说道,“我是个不宜抛头露面的人,一旦让大陆警方知道……”
“你看你看,我太忘情了,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忽略了。珍蓉,你放心,虽然不能热热闹闹办婚礼,但我会把欠你的这一份礼换成其他的东西补偿给你!”
“我什么也不要,只要你一心一意爱我,还有你许诺过的富贵荣华!”
“我会的,这太容易做到了,一旦能与黄元霸合作,钱对我们来说已经不是问题了,你信吗?”
“我当然信!”义珍蓉娇声说。
“为什么?”阳济安托起义珍蓉的下巴问道。
“黄元霸已经别无选择!”
阳济安别在腰上的对讲机响了,他对义珍蓉说:“一定是黄元霸,这个家伙他沉不住气了。”
“喂,我是黄元霸,我找李根发,我找李根发!”
“我就是李根发,我正在等你的回信。”
“我们已经商量好了,愿意接受你们的加盟,但是,我们也有一个小小的要求——拿出证据来,让我们相信你是‘大圈帮’的人。”
“我这张脸就是证据。我的本名叫阳济安,相信香港各网站都存有我的个人网页。”
“很好,就凭你这句话,我相信你的诚意,实不相瞒,你的网页我们已经查阅过了。”
“无论你们是否已经查阅过我的资料,就凭我在道上的口碑,我敢保证我愿意合作是有诚意的,不会有诈。”
“我也凭我在道上的口碑,我接受你的加盟也是有诚意的,不会有诈的。”黄元霸说。
“既然双方都有诚意,事情就好办,我想知道你们将以怎样的形式接受我方的加盟。”
“我们的生意分为两大板块,第一大板快为人体器官移植,所得利润由三家均分;第二大板快为‘防艾剂’研制——这一板快又细分为名和利两个部分——也就是说,夏烈拥有署名权、发表权和这项研究带来的一切荣誉,我和楚天红拥有这项研究的终生使用权。”
“我明白了,我想知道,我方加盟以后,能够享有何种权益。”
“我和楚天红能够享到的权益同时也包括责任和义务,大圈帮同样可以享有!”黄元霸说“就凭黄叔这句话,我已经相信了你方的诚意,其他细则问题,我们双方可选定时间和地点进行详谈,届时我们的大佬会亲自出面。”阳济安高兴地说。
“我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现在怎么称呼您?”
“在我们的合作尚未正式开始时,叫我阳济安。”
“请问阳济安,在我们的详谈日期尚未确定之前,你有什么要求?”黄元霸发问。
“借给我一架直升飞机,加满油,我要用它与我的大佬联络。”
“此处与香港距离遥远,直升飞机属于中、短距离飞行器。”
“没关系,此地距离最近的陆地国家就是新加坡,我们在新国有地盘。”阳济安说。
“我们在新国也有产业,不如谈判地址就选新国。”黄元霸说。
“那当然最好,说不定我们的大佬就在新国。我估计他会举双手赞成。”
“济安什么时候需要用飞机?”义珍蓉问道。
阳济安抬头看了看天色,说:“现在时间尚早,如果能够马上派一架飞机过来当然更好——不是我不相信黄叔,希望机上除了飞行员外,不要有其他人在上面。”
“放心,你不说我也会这样做——除非我没有诚意。请做好准备,我的飞机20分钟后过来。”
对讲机挂断了,阳济安对义珍蓉说:“飞机就要来了,还需要做准备吗?”
“没什么需要准备的,我只想提醒一句话——人在江湖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义珍蓉说。
“我知道。”阳济安说。
20分钟后,一架中型直升飞机出现在小岛上空,飞行员立即与阳济安联系,选定降落地点。阳济安与义珍蓉经过一番商量,决定让飞机就降落在那艘快艇的附近。
黄元霸果然没有食言,机上除了飞行员没有任何人。
飞行员见迎接他的只有阳济安和义珍蓉,就问道:“就你们俩?”
“不,我们还有同胞躲在附近没有出来。”义珍蓉抢先回答。
“你们马上就走吗?”飞人员问道。
“不、具体什么时候走没有确定,你先回去吧,如果有什么变化我们会和你们老板联系的。”义珍蓉说。
“我怎么走啊?我总不能游回去吧?”飞行员吃惊地问道。
“不会让你游回去,这里有一艘快艇,你会开吗?”义珍蓉指着快艇问道。
“马马虎虎吧。”飞行员点点头说。
“那就这么定了,这一趟辛苦你了,回去后麻烦你转告黄叔,机枪和火箭炮我们暂时借用。”义珍蓉说。
飞行员连连点头,像是得到特赦令似的爬上快艇后马上开走。
望着快艇远去,阳济安不解地问义珍蓉:“今天不走吗?”
“对,必须明天这个时候才能走。”
“为什么?”阳济安不解地望着义珍蓉。
“万一这架直升飞机上安装了定时炸弹怎么办?”
“对、对,这么大的事差点被我忽略了!”阳济安恍然大悟,说,“我们接下来该干什么?”
“检查油箱——如果黄元霸故意只给一点点油,我们就会在途中葬身大海!”
“还是你比我想得周到。”阳济安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