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城市人民医院。
林飞来到人民医院后,第一时间见到了韩敬东,并且从他的口中,也得知了郑保国病愈想要出院的消息,在治疗过张铭岸和张海燕后,林飞对于禽流感病症的把握更准确,对此并没有感到意外。
林飞来到办公室后,发现项栋梁和秦正刚两人都在,笑了笑道:“项院长,秦哥,早呀。”
项栋梁有些哭笑不得,道:“都快吃午饭了,还早呢?”
“林子,你可算来了,我正好有事要请教你。”秦正刚道。
“什么事?”林飞道。
“郑保国病愈准备出院的事,你知道了吗?”秦正刚问道。
“大概情况,听韩护士了。”林飞道。
“林子,你子是不是有什么诀窍,为什么同样是针灸治疗,你给郑保国针灸,他这么快就痊愈了,我给其余三个病人针灸,虽然他们的病情也有好转,但是治疗效果远远不能跟郑保国比。”秦正刚问道。
“秦哥,我之前就告诉过您,我的针灸技术不是那么好学的。”林飞笑道。
“是不是你的那个以气运针才是关键。”秦正刚追问道。
林飞点点头。
“你详细的跟我,到底是怎么个以气运针法?”秦正刚道。
“秦哥,昨给病人针灸之前,我曾经给你提起过,以气运针的事情,但是看你当时的反应,就知道你对此并不了解,所以也就没有再多,就算我给你讲的再清楚,你一时半会也学不会。”林飞道。
秦刚听了这话,虽然心里有些郁闷,但是不得不承认,这句话却是真的,他以前都没有听过以气运针,想要短时间内学会根本不现实,而且光是听到这字面意思,就知道这个针灸技术不简单。
“哎……项院长,那我先出去了,有事,您再给我打电话。”秦正刚叹了一口气,既然学不会林飞的针灸治疗方法,他再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去吧。”项栋梁应道。
“你子行呀,把我这个正牌医科大学的高材生都比下去了。”秦正刚挤出一抹苦笑,临走时拍了拍林飞的肩膀。
林飞耸了耸肩膀,露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等秦正刚离开后,项栋梁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林飞坐下,道:“林子,你给我交个实底,你的这种针灸治疗法真的很难学吗?”
“嗯,很难。”林飞郑重道。
“那你一,最多能给几个病人进行针灸治疗?”项栋梁再次确认道。
“最多一个。”林飞依旧是那副不容置疑的语气。
“行吧,以后除非紧急情况,否则,你不要再轻易给病人使用针灸治疗的方法了。”项栋梁道。
“行呀,我听您的。”林飞笑了笑,他也乐得轻松。
“你负责治疗的五个禽流感患者,有两个因为针灸治疗,已经提前治愈了,剩下是三个只是服用中药治疗的,也已经逐渐好抓了,这三个人,你就不要再给他们针灸治疗了,这样才能看清中药治疗的药效如何。”项栋梁道。
“我明白了。”林飞点点头,随后挤出一抹笑容,道:“项院长,等这三个禽流感患者也治愈了,是不是就该支付我的诊费了。”
“你子,就长了一颗钱心,年少的时候多用点功,考上一个正规的医科大学,现在也能当医生了……可惜了。”项栋梁叹了一口气。
“这就是命。”林飞耸了耸肩膀,他觉得这样也挺好,如果不是当了兽医的话,叔爷未必会传给他医术,他也未必能有今的本事。
再了,等到三名禽流感病人痊愈,三百万拿到手……林飞想想都觉得兴奋。
……
“哎……”秦正刚叹息了一声,仿佛憋了一肚子气,却也无从发泄。
这次跟着林飞学习针灸治疗,原本是一个露脸的机会,只要他学会了,就可以以自己的名义交给其他的针灸师,到时候,他也算是立了大功,在医院里站稳脚跟了,别管是升职还是评职称都会容易很多,现在可好,闹了个大乌龙,还在项院长面前落下一个只会动口不动手的印象,可谓是得不偿失。
秦正刚心里有气,但是却不知道应该对着谁发,项院长让他做这件事,那也是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否则这个任务,哪里轮得到他,是以,秦正刚不可能怨恨项栋梁。
至于林飞,两个人算是发,他知道林飞人品不坏,而且也不是有意藏私,无论是治疗的过程还是针灸的穴位,都是没有问题的,关键是他不懂得以气运针,甚至林飞提起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这才是重点,林飞即便想交给他,也是无从下手。
最终,他想来想去,还是自己学艺不精,哎……
以气运针这四个字,秦正刚还是头一次听,但是却总感觉有一种魔力,吸引着他,让他燃起了一种求知欲,但是让他去求教林飞,他又觉得不好意思,林飞不仅比他,关键还只是个兽医,自己好歹也是个正牌医科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根本就张不开口。
思索了一番后,秦正刚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标记着老师两个字的号码,片刻之后,手机接通了,传来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道:“喂。”
“陈老师,我是正刚。”
“哦,是正刚呀,听你回老家了。”被称为陈老师的男子道。
“是呀,陈老师,走的时候,原本想去拜访您,给您道个别,又觉得有些没脸,就回来了。”秦正刚叹了一口气。
“诶,别这么,在哪工作都一样,你现在在老家发展的怎么样?”陈老师道
“陈老师,我现在在春城市人民医院工作,还算不错。”秦正刚道。
“那就好。”陈老师应道。
“陈老师,今给您打电话,是有个事情想要请教您。”秦正刚正色道。
“什么事?”陈老师问道。
“是关于针灸治疗方面的。”
“你。”陈老师道。
“您听过,以气运针么?”秦正刚问道,话的同时,他心中也有些波动,想着如果连陈老师都没听过,那林飞所谓的‘以气运针’,恐怕只是一种托词,多半是在忽悠自己。
“以气运针!”陈老师的声音有些惊讶,追问道:“你从哪里听的?莫非你在春城市,见到了某位针灸大师。”
“陈老师,听您的意思,莫非还真有以气运针这种法。”秦正刚道。
“当然有。”陈老师道。
“那我跟着您学了那么久的针灸,怎么没有听您过。”秦正刚疑惑道。
“呵呵……”陈老师干笑了一声,语气有些尴尬,道:“了又能怎么样,我也教不了你。”
“难道,您的意思是……”秦正刚有些不敢相信。
“以气运针这种针灸秘法,我也不会。”陈老师叹息道。
“这怎么可能,您可是全国知名的针灸学的教授,怎么连您都不会?”秦正刚有些懵了,这位陈老师可不是一般的老师,他本名叫做陈景华,不仅是医科大学的教授,还是京城某个知名医院的主任医师,出过好几本有关中医和针灸的书籍,算是针灸理论的权威学者,如果连他这种大拿都不会以气运针,那么恐怕整个中国也没有几个人会的。
那林飞一个的兽医,又凭什么会……
“正刚,莫非你认识的某位针灸大师,精通这种失传已久的针灸秘法。”陈老师道。
“老师,这个我也不能确定。”秦正刚苦笑道,虽然林飞声称自己会以气运针,而秦正刚也相信林飞的人品,但是这件事情着实让他难以接受,自己一向尊崇的陈老师都不会,林飞这子,啥时候变的这么厉害了,万一闹个乌龙,也没办法给老师交代。
“那你怎么想起,打电话问我这件事了。”陈老师道。
秦正刚愣了一下,林飞的身份还是需要保密的,所以他就掐头去尾,隐瞒了林飞兽医的身份,连他的名字也没有,只是是医院的一位年轻医生,用针灸治疗的办法,治好了一个患者,而自己也用针灸治疗的方法,给相同病症的患者治疗,扎的穴位完全一样,却没有对方的治疗效果。
“正刚,是他亲口告诉你,他用的是以气运针?”陈老师追问道,单凭这些简单的信息,陈老师也无法判断,秦正刚口中的那个针灸师,是否真的会传中的以气运针。
“是他亲口告诉我的。”秦正刚道。
“你能让他接电话吗?我想亲自询问他。”陈景华道。
“这个恐怕不太方便,他不知道,我向您求教但是。”秦正刚道。
“你知道,他使用的是那种针灸技法吗?“陈景华道。
“他看到我没听过以气运针,所以,后面的事提都没提。”秦正刚苦笑道。
“这样,你现在去问问,他到底学的那种以气运针的技法。”陈景华道。
“陈老师,这很重要吗?”秦正刚道。
“很重要,你现在就去,然后立刻回复我。”陈景华郑重道。
“好,我听您的。”秦正刚应道,对于这位陈老师,他十分的敬重。
……
挂断手机后,秦正刚又返回了林飞的办公室,走到门口,迟疑了一下,才敲了敲房门:“咚咚咚……”
“进来。”林飞道。
“咯吱……”一声,秦正刚推开了房门,就看到林飞坐在椅子上玩手机。
“林子,你现在忙吗?”秦正刚问道。
“忙,你找我有啥事?”林飞道。
“抱着个手机,你忙啥呢?”秦正刚走到近前,望了过去。
“诶,别动,我正打游戏呢。”林飞一本正经的道。
秦正刚:”……“
心中忍不住骂道:“打你妹,这也算忙。”
“既然开局了,就打完,不能坑队友不是。”林飞笑道。
“行,你打吧,我就是问你个事。”秦正刚道。
“吧。”林飞应道。
“林子,你真会以气运针吗?”秦正刚正色问道。
“是呀,我不是跟你过吗?”林飞道。
“那你这种以气运针的秘法,应该有名字吧。”秦正刚道。
“你想学?”林飞问道。
“我就是好奇,想了解一下。”秦正刚道。
林飞瞥了对方一眼,笑了笑道:“雷火针法。”
“雷火针法?”秦正刚嘀咕了一遍,脑子里仔细回想了一番,但凡是比较厉害的针灸技法,他即便没有见过也听过,但这雷火针法,还是头一次。
“林子,这种针灸的技法,也是跟你叔爷学的?”秦正刚道。
“嗯。”林飞点点头。
“林子,那你觉得,我能学会吗?“秦正刚问道。
林飞笑了笑,打趣道:“你想当我徒弟?”
“去你子的,我就是着玩。”秦正刚摆了摆手,他怎么可能拜林飞为师,不能够。
“中午一起吃饭吧。”秦正刚提议道,学习针灸治疗的事泡汤了,他现在没有其他工作,也算是半个闲人了。
“今中午不行,我约了人,打完这局游戏,就该走了。”林飞耸了耸肩膀。
“给你机会不把握,以后我可没这么清闲,中午约你吃饭了。”秦正刚撂下一句话,就离开了办公室,一边走一遍摇头,嘀咕道:“这子吊儿郎当的,上班还打游戏,怎么看也不像是个针灸大师,哎……”
走到一处没人的地方,秦正刚拿出手机,再次拨打了陈景华的电话,道:“陈老师。”
“正刚呀,打听过了吗?你那位朋友,学的是那种针灸技法?”陈景华开门见山道。
“陈老师,我觉得,我可能是弄错了,我又去见了见他,总觉得他不是那么靠谱,连您都不会以气运针,他更不可能会了。”秦正刚推测道。
“人外有人,外有,既然对方知道以气运针,哪怕他不会,也是了解的,再了,我让你询问他使用的针灸技法,也不是白问的。”陈景华道。
“莫非,这以气运针,还有这专门的针灸技法?”秦正刚道。
“当然,能够以气运针的技法很少,几乎已经快失传了,很多自诩针灸大师的人,也未必知道……毕竟,那个混乱的时代,失传了太多的东西。”陈景华感慨了一番,又追问道:“不这些了,快告诉我,你那位朋友,用的到底是哪种针灸技法?“
“雷火针法。”秦正刚道。
“你再一遍。”陈景华大声道。
“雷火针法。”秦正刚有些纳闷,自己的声音不呀。
“这……怎么可能,居然还有人会这种传中的针灸技法,这……简直……”陈景华似乎已经忘了再讲电话,开始自言自语的嘀咕,声音还带着些许的颤音。
“陈老师,您听过这种针灸技法?”秦正刚追问道。
“正刚,你的那位针灸大师,他现在还在春城市人民医院吗?”陈景华答非所问。
“在呀,怎么了?”秦正刚道。
“你帮我介绍一下,我想见见他,不,是登门拜访。”陈景华十分客气的道。
“老师,我现在可是在春城。”秦正刚提醒道。
“我会订最早的一班飞机过去。”陈景华郑重道。
“不是吧……”秦正刚长大了嘴巴,一脸惊讶的模样,他不过是了一个针灸技法的名字,连林飞的真实身份都没,就能让一位全国知名的针灸大师,屁颠颠的赶到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