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尘祭奠先祖。
秦素在宁擎苍旁边的雕像之前跪下,深深叩首,泪流满面,一言不发。
这个雕像,同样是一尊巨大的雕像,在宁擎苍的左侧,正是秦素的先祖——秦问天。
他仰着头,正如他名字一般,似乎正在想老天发问,这世上为何如此不公?!
路延平静静的站在原地。
对于这三尊雕像,他并没有太大的感触,但见到主人和秦素都这般模样,也识趣的一言不发。
天色快要暗了。
“走吧。”
再度对着宁擎苍的雕像深深的叩首,宁尘缓缓起身,轻声说道。
“嗯。”秦素也微微的起身,最后望了一遇见秦问天的雕像。
她知道,这一别,再度过来,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正如师父所说,再度过来,将会带着整个陈氏豪门的族人鲜血前来祭奠先祖,否则,无颜面对。
“唳!”
回到紫焰鸟的背上,紫焰鸟发出一道啼鸣,震动双翼,急速的飞离这里,回到那酒楼之中。
喝了许多酒的画心正在等着宁尘等人,就在自己的房间之内。
“师父,去看看画心姐姐吧。”
宁尘本想回到自己房间,但途中,秦素对着宁尘说道,语气认真。
“嗯。”
仔细想了想,宁尘点点头,今日将画心独自一人留在这酒楼之中,的确有些愧疚。
一直以来,自从认识之后,画心便与宁尘形影不离,期间多次帮助宁尘解惑,这份情谊,不可谓不厚重。
不过,关于先祖的事情,宁尘没有办法跟画心,这个快剑山庄的小姐说,只能不带着她。
“吱呀。”
推开画心的房门,宁尘走了进去。
画心坐在桌子旁边,颇为冷淡的望了一眼宁尘,看的出来,对于今日的事情,她还是颇为耿耿于怀的。
宁尘讪讪笑了笑,走了过去,旋即眉头微微一皱,道:“好浓的酒味儿,你喝了多少酒?”
“用你管?”画心冷眼看着宁尘。
宁尘顿时为之一滞,瞪了瞪眼,也不知道说什么,没办法,今天这事情,根本没法子解释。
这时候,秦素靠近宁尘的耳边,轻声的说了几句话。
宁尘顿时双眼一瞪,不可置信的望着秦素,这个小妮子,学坏了啊。
“师父,加油。”
秦素对着宁尘握了握拳头,便是转身,打开房门离开了这房间。
整个房间之内,之剩下宁尘与画心两个人。
两人都没有说话,宁尘望着画心,画心则是冷着一张脸,气氛略微有些尴尬。
“那个,今天杀了一个人。”过了片刻,宁尘觉得,这事情办得不地道的是自己,便是率先的打开了话题。
“哦。”
画心冷淡的回应了一下,便没有了下文。
这就很尴尬了,对方不理话茬,这还怎么愉快的聊天?
过了一会儿,画心问道:“素素刚刚跟你说了什么?”
“额……”
宁尘气息一滞,眨了眨眼睛,真不知道该怎么对画心说。
刚刚秦素在他的耳边,轻声的说:“师父啊,画心姐姐这是吃醋呢,只要你说一些好听的话,就能让画心姐姐开心起来,实在不行,你们就到床上深入的交流一下,一切心结都不是问题。”
对,就是这么一段话。
这话宁尘怎么告诉画心?
如果是嬉笑怒骂的时候说这种话,还能当玩笑,最多画心恼怒一番,也就揭过了。
可现在,画心明显还在不爽的情绪之中,真说出来,自己真不一定能降得住画心。
总不能仗着实力强大,用强的,真的把画心扔到床上深入的交流一下吧?
“你连素素跟你的说的话,都不愿意告诉我了么?”画心略微转头,望着宁尘。
女人的脑回路真清奇!
宁尘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怎么回应,目光游离,四处打量。
忽然,宁尘看到了一张纸,便是伸手将其拿了过来。
“给我住手!”
画心顿时一瞪眼,纤纤玉手直接拍在了那张纸上面,气鼓鼓的望着宁尘道:“这是别人给我的,没有我的同意,你动一下试试?”
宁尘顿时一愣,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讪讪笑道:“什么东西啊,这么神秘。”
“情书!”画心瞪着宁尘,冷声道:“别人给我的情书,这是我的小秘密,能让你看?!”
一听这话。
不知道怎么回事,宁尘的胸腹之中,便有一股无名之火在隐隐的往外冒,手掌骤然收缩,紧紧的我在一起,咔咔作响。脸色缓缓难看了起来。
画心盯着宁尘,美眸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宁尘的手掌和脸色,双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窃喜,旋即恢复了冷淡。
“我刚刚看了,是一个一等门阀内的少爷给我的,与我算是门当户对,我觉得那人也挺好,以后你和我应该要适当的保持一些距离。”画心冷冷的说道。
宁尘的手掌,顿时一紧。
胸腹之中,缓缓有着一股无名火焰,有些控制不住的在往外冒。
他额头上的青筋,都是缓缓的暴露了出来,猛地望向画心。
“一等门阀的少爷?!”
“与你门当户对?!”
“老子同意了?!”
一连三个问句,宁尘死死的盯着画心,一把抓住了画心的手掌,另一只手一探,直接将画心拦腰抱了起来,重重的丢在了床上,扑身而上。
画心的美眸之中,闪过一抹慌乱之色,怎么也没有想到,宁尘竟然这么大反应,这么过激,有些懵了。
宁尘低头便欲吻下去。
画心拿着那张纸,直接放在了自己的嘴唇上面。
毫无疑问,宁尘亲到了那张纸上。
也就是所谓的情书。
“呵,情书!”
宁尘直接伸手抓住了‘情书’,便欲将其撕烂,接着撕烂画心的衣服,但还没有动手,顿时就愣在了当场,怔怔的看着那‘情书’。
在情书的最上方,写着几个大字——南陵城丹药世家:宋家。
在下方,还有着一些介绍,宁尘粗略了扫了一眼,这根本不是什么情书,完全是一张请帖。
目光轻转,果然是发现,在挣扎的时候,画心原本小心藏在胸|口的请帖包装,也露出了一个烫金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