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鼠妖女人,几乎没有眉毛,眼睛小的跟绿豆一样,完完全全的鼠眼儿,从左眼角上还有一道狰狞的疤很,斜向下一条直线滑到右嘴角边,除此之外,皮肤到是真的白皙,而且很水嫩,看上去就跟十五六岁的少女一样仿佛能挤出水来。
白苏看她的目光却透着顾浅笑,跟站在他面前的是多漂亮第一个贵妇人似得,口气温和的很,当初我见他和百里雷霆那个老狐狸说话,都没眼下的这股子温柔劲儿。
“怎么了?”
好像注意到我的神色不对,白苏没再理那女人,看了我一眼。
我赶紧摇头,同时收了收心思。我可不想承认,我是因为见他和这女人谈笑风生,才觉得心里不舒服。
不过想来我也觉得自己可笑,怎么什么人的醋都吃。这女人这么丑,对我一点威胁也没,不过就是白苏对她的态度好了些而已。
一定是我太在乎白苏了。
我自己都没意识到,自打妖城之后,我和白苏说开了一切,总算解开了我们之间的心结,但却又变成了现在这样。
像是世间所有的情侣一样,越是在乎白苏,我就越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即便有时候我也知道,我的情绪很不正常。
白苏看着我,许久没动,那女人也不慌,静静的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们一句话也不说。
白苏好像看懂了我的心思,拍了拍我的手背,跟着转头再望向那女人的眼神忽然一冷,不再客套道:“鼠大王把我们引到这里来,怕也不仅仅只是夸攒白某几句这一个目的吧?”
“还真是没耐心,我们本可以坐下来好好聊的。”
白苏突然的变化,让那女人的微笑也冷了下来,她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径自走向了餐桌,将那只猫一样大的老鼠放在桌子上,自己则端起了桌上的酒杯,轻轻摇晃起来。
“你要找我,当然好说,但你不该先找到我身边的人。”
白苏的话里,透着浓浓的不满。
那女人抬起眼皮,没理白苏,瞟了我一眼,忽的笑道:“小姑娘,你好像很怕我?”
有白苏在我身边,我有什么好怕的,只是她让我感到恶心罢了!
我没回她,只是往白苏身后站了站,不想和她正面相对。
兴许是我的眼神刺激到了她,她脸上的笑容一僵,变得阴沉起来,冷漠道:“你知道不知道,上一个如此看我的人,最后的下场是什么?”
说着,她冲我举起了手里的高脚酒杯,隔着酒杯玻璃阴森再道:“那人的眼睛,被我剜了下来泡在了酒里,到是个不错的酒引子!”
“鼠大王,你莫不是当我白苏不存在!”白苏眼神一凌,直接挡住了她望向我的目光,语气比她还要冰冷:“不过是两千年的鼠精,难道现在也有了如此猖狂的资本?”
刺啦!
仿佛有一道电流,在白苏与那女人之间急速对碰!
本就空洞的房间里,气温仿佛一下降了许多,虽然没有风,但到处透着股阴寒!
“哈!”那女人突然一笑,脸上的阴沉转瞬即逝,放下酒杯就道:“你如今自顾不暇,还有心思在这教训我?要不要我帮你给内陆的妖族传个话,就说那位大名鼎鼎的青丘妖狐,离开妖城之后来了我西宁海岛?”
“想说你随便说啊!”白苏同样冷笑,毫不在意:“我求之不得!”
“啧啧啧!不亏是千年前闹出天大动静的那只青丘妖狐,我早听说过却总是无缘一见,今日得见,当真是不凡!”
那女人哈哈再笑,却而突然转口:“不过今天,我可不是要跟你为难,我也不管你在凤鸣妖城究竟干了什么事,总之,我要找的,是你身后那个小姑娘!”
找我?
我一下紧张起来,抓住了白苏的衣角。
“我听说,你们是在找西宁的守墓人,而且,有一个进到将军坟的人,是你身后这姑娘的师傅!”那女人不再客套,开门见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来意:“他现在人在哪!”
我闻言,紧绷的神经都顿住了!
这个鼠妖,竟然也在找我师傅清一真人!
“我哪知道他人在哪,我还在找他呢!”我回了一句,不过没说之前在那个墓地公园门前看到的事情。
当时白苏猜测两个穿黑斗篷的人里其中一个是我师傅,但也没很肯定,我师傅那么小心谨慎还故意藏着躲着,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再者说这女人心里到底想干嘛我也猜不透,总之小心一点是没错的。
我的回答,到也没出乎这女人的意料,她仿佛早猜到我会如此说,敲了下酒杯杯壁,紧跟着说道:“你不知道他在哪,那总能看得懂他的东西吧?
“什么东西?”不光是我,连白苏也眯起了眼睛。
那女人什么都没说,但本身趴在餐桌上的那只老鼠忽然仰起头,嗖的一下蹿下了桌子,也不知道去了哪,不过片刻之后,它就吊着两卷卷轴跳回到桌子上,小心翼翼的将这两卷卷轴送到这女人的手边。
我看了一眼那卷轴,才发现这好像是用什么野兽皮制成的卷轴,表面毛茸茸的,还带着斑斑暗色渍迹。
那女人伸出一根指头,对这那卷轴弹了两下,把两卷卷轴向前一推,全部推到了餐桌靠近我和白苏的这一头,指了指道:“就是这东西。”
我看了一眼白苏,见白苏没有反对的意思,大起了胆子,朝餐桌那边走了两步。
不过第一时间我并没有把卷轴打开,而是仔细观察了一下。
我发现这两卷兽皮卷轴还都不一样,其中一卷的卷轴边缘兽皮处明显发白,看上去像是有很长时间年份的旧卷轴,但另一卷首批卷轴就新的多,闻着还有一股子腥味,好像是刚刚才扒下来的兽皮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