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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陈辉这么说,我朝那红裤子一看,好像真的是血,黑砖窑老板这时候也瞅了过来,朝棺材里只瞥了一眼,立马儿又退到了一边。
不过,这黑砖窑老板真是鬼精鬼精的,明显对我们不放心,我把绸布包拿到手里以后,他立马儿问了一句,“小师傅,你打算啥时候把这个放进棺材里呢?”
黄灿灿的金蟾,从绸布里面露了出来,紧跟着,我把金蟾和绸布猛地攥成一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塞进了黑砖窑老板手里,冲他大吼了一句,“你自己放进棺材里吧!”
我看了他一眼,“现在就去,越快把这事儿办了越好。”
黑砖窑老板连忙说道:“那、那我也跟你们一起去吧,我、我还想再看我老婆一眼……”说着,眼圈还红了还。
“你都难知如阴咧,我能知道么……”
我心说,装,你真会装!
我一笑,“行呀,那你能不能给我们找几样儿敲撬棺材的家伙儿,婶子那棺材定了口了,得把棺材重新撬开。”
黑砖窑老板连忙答应,“行行行,我这就去找。”
几个人跟着烧黑砖的一起离开他们家,烧黑砖的让我们在路边稍等一会儿,他去找邻居们借家伙什儿了。趁着黑砖窑老板离开的空挡,我把绸布包从兜里拿了出来,把绸布包打开一看,就见里面裹着一个黄灿灿的癞蛤蟆,多半个鸡蛋大小,咋一看我还以为是活的呢,仔细一看,光滑圆润,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闪光,看上去非常有灵气。
陈辉他们三个也围了过来,强顺说了一句,“这东西肯定很值钱吧?”
陈辉看了看说道:“这是一块上好的黄玉,从色泽来看,年头不短了。”
我舔了舔嘴唇,弯腰从路边捡起一块跟金蟾大小差不多的石头,看看金蟾,看看石头,寻思起来……
就在这时候,强顺冷不丁问了我一句:“黄河,你拿啥东西跟他换来的这个呀?”
我顿时一笑,“我用一块熏狗石跟他换来的。”
“啥?啥熏狗石呀!”
“今天早上,我从老中医家的茅坑里弄出来的……”
“啥?”
“啥?”
“我叫那烧黑砖的把石头放到身上,熏狗呗。”
“熏狗?”强顺随即明白啥意思了,哈哈大笑起来。
棺材盖吊角斜搭在棺材口上,我跟强顺同时打眼朝里面一看,顿时面面相觑,连忙招呼不远处的陈辉,赶紧过来看看,陈辉不明白咋回事儿,赶紧走了过来,那烧黑砖的见我们好像有事儿,也怯生生走了过来。
陈辉轻轻蹙了蹙眉头,“真是胡闹!”
这时候,黑砖窑老板扛着几件家伙什过来了,“小师傅,你们在笑什么呢?”
听陈辉这么说,我朝那红裤子一看,好像真的是血,黑砖窑老板这时候也瞅了过来,朝棺材里只瞥了一眼,立马儿又退到了一边。
我笑着说道:“没笑什么,我们在练功呢,大清早大笑几声,一天都神清气爽。”
“真的呀,那我改天也试试。”
强顺听黑砖窑老板这么一说,笑得更厉害了,陈辉当即呵斥了他一声。
“啥?”
几个人拿上家伙什么,很快来到了墓地,老板娘那棺材,还在墓坑边上放着,上面的绳子和杠子都还在。
黑砖窑老板没敢往跟前凑,陈辉陪着他站在一边,我跟强顺、傻牛三个,把棺材上面的绳子杠子解下来,用家伙什儿一点点把棺材撬开了。
我一笑,“行呀,那你能不能给我们找几样儿敲撬棺材的家伙儿,婶子那棺材定了口了,得把棺材重新撬开。”
棺材盖吊角斜搭在棺材口上,我跟强顺同时打眼朝里面一看,顿时面面相觑,连忙招呼不远处的陈辉,赶紧过来看看,陈辉不明白咋回事儿,赶紧走了过来,那烧黑砖的见我们好像有事儿,也怯生生走了过来。
陈辉来到跟前打眼往里面一看,疑惑地问了我们一句,“这是怎么事儿?”
我说道:“道长,您不是说,入殓的时候,婶子穿的不是白裤子么,这、这明明是红裤子嘛。”
强顺一点头,“对,跟我昨天看见的一模一样。”
黑砖窑老板一直都在赔笑着,“小兄弟,是我不对,你别跟叔叔我计较,这是我们家的传家宝,我、我舍不得呀。”说着,把手里的金蟾递给了我,“帮帮忙吧兄弟,你只要帮了我这次,我一定重谢你们师徒几个。”
陈辉紧紧皱起了眉头,不过,他似乎很快发现了啥,把手伸进棺材,把老板娘裤子上轻轻捏了一下,随后,把手指头放鼻子上面闻了闻,“是血,血把裤子染成红色的了。”
听陈辉这么说,我朝那红裤子一看,好像真的是血,黑砖窑老板这时候也瞅了过来,朝棺材里只瞥了一眼,立马儿又退到了一边。
我们几个相互看看,面面相觑,这血是从哪儿来的呢?而且,把整个儿裤子都染成了红色,这得多少血呢?
陈辉说道:“红衣鬼化煞,其凶无比,这恐怕一切都是注定的。”随即陈辉扭头朝黑砖窑老板看了一眼。
烧黑砖的见陈辉看他,连忙冲陈辉说道:“老道长,请小师傅放金蟾吧,放好以后,就赶紧把棺材盖上吧。”
我把绸布包从兜里掏了出来,刚要往棺材里放,烧黑砖的叫了一声:“等等!”
我扭头看了他一眼,他朝我快步朝我走了过来,“小师傅你先等等,我、我还想再看一眼金蟾。”
“你都难知如阴咧,我能知道么……”
我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烧黑砖的走到我跟前,看看我,又看看我手里的绸布包,那意思,好像是叫我把绸布包打开,给他看看里面的金蟾。
我犹豫着舔了舔嘴唇,“大叔,你是不相信我,怕我把里面的金蟾掉包了吗?”
烧黑砖的连忙赔笑,“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这宝贝,在我身上带了二十多年了,从来没离开我的身,现在、现在……我也知道,三天以后就能再拿回来了,可、可我就是舍不得,想再看一眼,小师傅,你把绸子打开,我看最后一眼。”
奶奶的,还是怕我给他掉包,我一咬牙,一点点把绸布开了……
黄灿灿的金蟾,从绸布里面露了出来,紧跟着,我把金蟾和绸布猛地攥成一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塞进了黑砖窑老板手里,冲他大吼了一句,“你自己放进棺材里吧!”
黑砖窑老板顿时窝了个大红脸,连忙给我道歉:“小兄弟,你、你真误会我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怕你掉包。”
中午的时候,几个杠子工真的过来那他们的家伙什了,烧黑砖的没人塞给他们一百块钱,几个人捏着鼻子把棺材下葬,又把土回填。
见我不理他,转身去给陈辉说起了好话,我这时候,偷眼看了黑砖窑老板一眼,心里暗松了口气,幸亏我考虑的多,最后没用石头掉包金蟾,要不然,这一下就砸了!
陈辉安慰了烧黑砖的几句,过来假意劝我,他也看出来了,我是假装发火的。
最后,我对烧黑砖的说道:“大叔,您别看我年龄小,我做人是很有原则的,最讨厌别人怀疑我!”
黑砖窑老板一直都在赔笑着,“小兄弟,是我不对,你别跟叔叔我计较,这是我们家的传家宝,我、我舍不得呀。”说着,把手里的金蟾递给了我,“帮帮忙吧兄弟,你只要帮了我这次,我一定重谢你们师徒几个。”
我没好气地从黑砖窑老板手里,把金蟾接了过来,“你躲的稍微远点儿,我给棺材里放金蟾的时候,还要做个小法事。”
“好好好好……”烧黑砖的连连点头,转身朝远处走出去好几米远。
我抽了下鼻子,走到棺材跟前,让陈辉强顺也离开一点,给我腾出点地方,我双手捧着绸布包,冲着棺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跟发神经似的抖了几下,然后,双手捧着绸布包,把绸布包放进了棺材里。
随后,双手合十,冲棺材摆了摆,招呼强顺傻牛过来,把棺材盖盖上。
黄灿灿的金蟾,从绸布里面露了出来,紧跟着,我把金蟾和绸布猛地攥成一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塞进了黑砖窑老板手里,冲他大吼了一句,“你自己放进棺材里吧!”
几个人一起动手,把棺材盖又盖了回去,之前解开的绳子杠子啥的,又捆回原位。
这时候,烧黑砖又凑了过来,小心翼翼问我:“小师傅,这就算是……放好了吧?”
我看了他一眼,“金蟾我就没往棺材里放,放进去的是块石头。”
我点了点头,“咱现在回去,等到中午的时候,那几个杠子工会过来拿杠子绳子,你多给他们点儿钱,让他们把棺材下葬,把封土堆封上,晚上的时候,我再过来,跟婶子说一声,把她送到那边去。”
我看了他一眼,“金蟾我就没往棺材里放,放进去的是块石头。”
黑砖窑老板一听,脸上立即露出了笑意,“那、那太好了,谢谢你了小师傅。”随即冲陈辉强顺傻牛全都拱了拱手,“谢谢你们了。”
我心说,不用谢,我还得谢你呢。
中午的时候,几个杠子工真的过来那他们的家伙什了,烧黑砖的没人塞给他们一百块钱,几个人捏着鼻子把棺材下葬,又把土回填。
填土的时候,强顺有点儿着急,一直给我使眼色,我明白他啥意思,一直假装没看见,强顺没办法,凑到了我耳朵边儿上小声说了一句,“等你拿金蟾的时候,我可不跟你过来刨土挖棺材昂。”
我笑着说道:“没笑什么,我们在练功呢,大清早大笑几声,一天都神清气爽。”
“你都难知如阴咧,我能知道么……”
强顺狠狠白了我一眼,“咱现在去砖窑场干啥?”
棺材盖吊角斜搭在棺材口上,我跟强顺同时打眼朝里面一看,顿时面面相觑,连忙招呼不远处的陈辉,赶紧过来看看,陈辉不明白咋回事儿,赶紧走了过来,那烧黑砖的见我们好像有事儿,也怯生生走了过来。
“你说呢?”
我嘴唇不动地回了他一句,“不用。”
我说道:“咱前些天背的《孙子兵法》你都忘了吗,不知道用兵之道,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吗?”
我看了他一眼,“金蟾我就没往棺材里放,放进去的是块石头。”
墓地这里,这时候啥都没有,我招呼陈辉他们,离开村子,去之前那个砖窑场。
晚饭又是在他们镇子饭店吃的,吃过晚饭,我让黑砖窑老板把我们开车载到墓地,让他回家了。
吃过午饭,黑砖窑老板问现在住在哪儿,我们回道,住在老中医家里,黑砖窑老板说,老中医家里那饭菜太清淡,他不吃肉,不如住在他们家里,这几天好好款待我们。
我怕他有啥怀疑,就满口答应了,几个人也没拿行李,就这么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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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顺问我,“那你来墓地干啥,不是来拿金蟾的么?”
他们家就两张床,黑砖窑老板给我们让了出来,他自己打了地铺,中午休息了一会儿,这就来到了晚上。
“啥?”
午饭是在他们镇子一家饭店里吃的,黑砖窑老板用面包车拉我们过去的,一顿饭下来,就听烧黑砖的说感谢的话,然后就是给我们灌酒了,这次我没让强顺喝多,我怕他喝多了,说出啥漏嘴的话。
强顺眨巴了两下眼睛,“刘黄河,你越来越鬼咧,我明明看见你把金蟾放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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