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路开回陆言的别墅,在车上的时候我就在想,以后我们的孩子是不是真如陆言所说的那样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陆心雷和陆行在国外真的能如陆言说的那么踏实的生活?
十八年的变数,是那么的大。就算一切都如陆言所预测的那样顺利,可我依旧有些不甘心。
那些伤害我的人,除了夏丽菁以死谢罪,还清了所有的债。其他的那些人却依旧可以风光体面地活着,换另一种身份。
是陆行指使江采菱,和我妈说了我爸在监狱里被逼自杀的事情,也是她说,是陆言所为。这才叫我妈气的发病,最后让我五个月大的孩子夭折。
在害死我儿子这件事情上,江采菱和陆行都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陆言报复了江采菱,整垮了江家,让江采菱从云端跌落泥土里,染上了吸毒不归路,最后把她关进了戒毒所。这是他正常的行事风格,面对敌人的毫不留情面。可是他对陆行,却显得那么宽容。
至于陆夫人就更不用说了。她是一切悲剧的始作俑者。是她花钱收买了我爸做出那种事,又在事后逼死了我爸,好杀人灭口。多年后,又杀了我妈。陆言直接选择了包庇。
多么符合他陆言的做事风格,不问对错,只分亲疏。护短到了极点。
我以为今天的麻烦都尘埃落定,晚上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谁知道,车还没开到别墅门口,我就看见了陆言。而和他在一起的人,竟然是失踪了一天的陆夫人!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看见这两个人凑到一起的时候,我心里不由生出了不好的预感来。
“你妈怎么和他在一起?”我问,“而且,还是在我们家门口,好像要来堵我们一样。”
陆言皱眉,“不知道。下车看看吧。”
我没再说话。
即使隔着车窗,我也能感受到陆言目光里那炙热的仇恨。这一幕,又让我突然想起了我十七岁那年早点被陆言强暴的雨夜。
那漆黑的巷子,四下无人的寂静,只有陆言像是猛兽一样失去理智,不断地追袭我,伤害我。
我的直觉告诉我,陆言今晚上过来,肯定是为了他妈的事情。虽然上次陆言成功忽悠了他。但所谓真相,就是早晚都要浮出水面的东西。越是努力掩盖,就越可能加快它暴露的速度。
“在想什么?”陆言沉然的声音将我思绪的线陡然切断。
我一个激灵,抬头撞进了陆言那双目光锐利的眼睛里。
“没什么。”我简单回应了句,然后麻溜地打开车门,一步步朝倚在门口的长柱上的林越。
我听见身后陆言开车门的声音,虽然没有回头,但地上的影子在告诉我,陆言就站在我身后。
林越看见我们的出现,眼眶子瞪得通红。而陆夫人站在他的身边,表情也同样的气愤激动,显然在我们到来之前,他们还吵了一架,闹得很凶。
林越看见我,一下子抓过我的手臂,气粗声粗地问,“当初收买你爸的人就是陆言的妈妈,对不对?闻静。你居然为了爱情,连自己的杀父杀母之仇都可以放下,还帮着陆言骗我!”
我的身子被他晃动地厉害,无力地辩驳,却只能装蒜说,“林越,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叫陆夫人收买了我爸。那件事情,我们两个人不是都查清楚了吗?就是陆行做的啊。你怎么突然发疯,跑这里来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事到如今,你还要装蒜?”林越通红的眼睛里滚出热泪来,“亏我那么信任你。就因为你和我是一国的,我们的母亲都被人害了,我才相信你,相信你相信的陆言。可是你却连父母之仇都不要报了。”
面对他的声声指控,我实在没办法再厚着脸皮说瞎话了,只能自顾自呢.喃,“林越,你别激动,你先冷静一点。”
然而林越却根本冷静不了,他的目光越过我,看向我身后的陆言,“姓陆的。还记得我上次在医院说过什么吗?”
陆言不说话,只看向陆夫人。
陆夫人依旧维持着自己的身份,毫无心虚的样子,厉声斥责林越,“够了。林越!现在勾.引别人老公的人是你妈,不是我!我才是受害者。但你要因为这个事情,就认定我是为了报仇,伤害你妈的,未免太可笑了吧。我做大姨妈的,可以考虑你一时间不能接受自己母亲出轨的事情,才这么疯狂不理智。你今天派人把我请去喝了一天的咖啡,把我关在屋子里不给我走,各种逼问,拿我当囚犯一样对待,我都不和你追究计较了。你还想怎么样?把我带来这里,把这种家丑闹得人尽皆知?”
听见陆夫人的喊话,我才知道原来陆夫人消失了一天,不是为了撇清自己的嫌疑,假装离开,让陆行带走我女儿陆心晴。而是她自己身不由己地被林越给“请”走了。
陆言闻言,下意识大喊,“妈,你在胡说什么?林夫人怎么就和爸有那种关系了?你疯了吗?”
他的声音里带了点薄怒。似乎在谴责陆夫人没有把谎话坚持到最后,就自己承认了。
陆夫人的怒气一下子被陆言也中断了一样,再次闭上嘴,开始沉默。
林越呵呵冷笑,“陆言。你真要我拿出证据来,你才肯承认这个事情吗?”
所以,林越是查到了什么证据后,才会在第一时间里找上陆夫人的?他知道,他找到的证据如果第一时间来找陆言对质,肯定会被陆言机智地蒙蔽,甚至推.翻他的证据。所以他出其不意,拿着证据来攻破陆夫人的心理防线,让她先招架不住,承认一切?
我这么揣测着。
估计,陆言也是的。所以,他的眉头下意识蹙了蹙,声音不由染上几分怀疑,“你有什么证据?”
林越笑得很浓烈,又把目光转向了我,“闻静,说起来,这个证据还是你找出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