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然后调转步伐,又朝一楼客厅的大门口走过去,“爷爷,你说陆夫人怎么了?”
陆老爷子紧皱眉头,说,“你妈昨晚上吃安眠药自杀,还好发现及时,现在已经送医院洗胃了。人在医院里休息着,你们两个要不要去探望她一下?”
陆言没有什么犹豫,立即冲了出去,我倒是也想跟过去看看情况。但陆言却对我说,“我妈现在的情绪估计很激烈。你过去也不可能心平气静地谈话,只会添乱。乖,你就在家里等我,好吧?”
我知道陆言说的在理,虽然有些低落,感觉像是被陆家人排斥在外一样,但我还是点了点头,毕竟我现在大着个肚子,也不方便跑来跑去。
陆言说完,又抬手看了下手表,似在思索,片刻,“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上上网,找个电影看看什么的。但是不要太久,电脑辐射对身体不好。”
明明那么紧张他妈妈,恨不得飞过去,却还不忘关系我。这一点,我非常的感动,不由催促他,“行了行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快去看看你的妈妈吧。”
很快,陆言高大的身躯就跟着陆老爷子的脚步离开了我的视线。随着汽车引擎声的咆哮声远去,世界的一切又仿佛都在刹那间安静下来。
这一天,我一个人在家里呆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我的手机突然传来一阵铃声,我出于条件反射一下子就挺直了身体,然后拿起手机。是林越给我打来的电话。
我拿起电话,“什么事情?”
林越说,“你忘记了?你不是说要回家后帮我打听陆行的下落,好联系他翻案吗?虽然那天你身边的环境很吵杂,我只听见一个陆字。但很显然是陆行。毕竟他现在是你妈那案子的凶手。他肯定希望洗脱自己的罪名。他如果能回国,和我们一起翻案。”
虽然他并不能看见我的表情和动作,但我还是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我没有问陆行的下落。我只知道他出国了。”
林越的声音顿时有些不高兴了,“你该不会想要反水吧?虽然女人都很善变,但是过一夜就一个主意的,我还真没有见过。”
“没有。既然答应你了,我就不会再改主意。但是我和陆言也约定过了,这个官司各凭本事。虽然我知道我找他打听陆行的下落,他肯定会说。但是利用这一点,来增加打赢官司的几率,我实在做不到。”
林越那边默了默,又说,“行。你竟然这样说了,我也不勉强你。人,我自己会找。闻玉笙也已经递交了诉讼,现在就等开庭的日子定下来了。希望那天你不要又变怂了。”
或许是陆言不在,也没人和我说话。此刻他给我打电话时,我竟然鬼使神差地说了句,“陆夫人她自杀了,幸亏救的早,没有出事。”
气氛在一瞬间,因为陆夫人三个字一度变得紧张起来。
沉默了良久之后,林越才说了一句话,“不要说她是自杀未遂,就算她现在真的死了,也弥补不了她的罪过。”
林越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那一瞬间,我的心有些沉了下来。我知道,陆夫人被控诉的那天很快就会来。陆夫人自杀行为,并不能引起林越的原谅或是怜悯。但肯定会让陆言更加竭力的保她吧。
事情越想越烦心,索性我最后不再去想,跑到陆言的书房里玩一会电脑。陆言的电脑竟然没有关机,而且微信也一直是登陆的状态。我看见备注为小许的头像一直在闪,不由地点开了。只看见他传送了一个打包压缩的文件。
我点击接受是出于本能,但在我看清他发送的文件名后,就忍不住好奇心,把这个文件名为调查结果的文件压缩包给解压了。
里面是几个简短的视频,还有几张照片。照片里有个男人,我有一丝丝的面熟,但我又肯定不是陆言的亲朋好友。我不能断定在哪里见过他。
我再点开视频后,入眼的画面就是照片里的男人从一个公寓楼里出来,并且上了一辆豪车里。而那个公寓楼不是别处,正是我和我妈之前住的那个地方。自从我妈死后,我把房子卖了,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了。
我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去找我的,但我想他既然能开这么豪华的车子,就算不住别墅区,也不会住在我家这种老旧的,连电梯都没有的公寓楼里。
想到薛彩宁说过有个四十岁多岁的男人在找我,我不由大胆猜测他可能就是薛彩宁口中的人。这也解释的通陆言会让小许查他,估计是为了我。
毕竟如果是商业机密,或是有关他妈妈,陆行的一切消息线索,我都不应该去看。毕竟,说好了君子协议的,就不能在背后捅他一刀。拿他的消息,卖给林越。
想到这里,我偷看视频都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我点开第二个视频,上面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一点四十五分,我甚至有留意到这个日期正好是林越约见我们在酒吧包厢碰面的那一天。
也正是这个视频,我才猛然想起自己究竟是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他不就是那天我路过某个包厢时,偶然看见的那个气场十足,在欺负女人的那个男人吗?
我越往后看,就越是肯定。
这段视频拍摄的角度有些隐蔽,显然是包厢里事先被小许安插过摄像头,偷录的。
画面里有男有女,在一起吃东西,聊天,打麻将。比起那天我路过时的惊鸿一瞥,这段视频更详细的记录了那天打人事件的始末。
那个男人的身边坐着两个美女,她们往他的嘴里塞着水果,各种撒娇卖萌,语调嗲里嗲气的。但这个男人至始至终都像个柳下惠一样,不为所动。
而坐在他身边,陪他打麻将的几个男人各个都虎背熊腰,光裸的手臂上刺满了刺青,不是龙就是狼,一看就是混道上的不良分子。
但偏偏这些不良分子,坐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却都摆低了姿态,时不时地放炮给他,让他赢牌。总之讨好意味十足,一口一句霍二爷的叫。
原来他姓霍啊。
我看着画面里的霍二爷面部冷凝的笑意,一个撇脸看向镜头并定格了几秒,像是怀疑摄像头这么有什么一样,看了好几秒才低头做别的事情。
“霍二爷,今天这几个公主都可是这个场子里新来的,都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最重要的是,还是高材生,听妈妈桑说,都还没有开过苞。你要不要带出场借个?”有人在说口水话。
霍二爷也不理他,一个低头,打火机点着雪茄后就专心打牌了。结果,很快就有个没眼力劲的男人冒出一句话,顿时让这个屋子里的气氛降到了最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