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肚子竟然有这么大了,顾妈妈惊喜不已,隔着屏幕各种想要抚摸她的肚子,仿佛已经透过屏幕和肚皮看到小青释了。
“是男孩还是女孩?”
顾爸爸冷不丁一问,气氛一度十分尴尬,只有顾青释淡定地回答了他,“男孩。”
有钱人家,都重男轻女,这没什么,很正常,林锦蕴并未感到不舒服,况且,从医生称呼宝宝为小少爷开始,她就隐隐知道肚子里的是男孩子了。
“你怎么说话的?男孩女孩都是我们顾家的孩子,没有什么差别。”
顾夫人没想到自己的老公会问这个问题,又担心林锦蕴心里会不舒服,赶忙出言劝慰,“锦蕴,你父亲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误会。”
林锦蕴笑着摇头,表示自己不在意,顾爸爸被训的无辜至极。
这回,定然是要反驳的,“按照套路,不都是要问性别的么?你怀孕的时候,你的公公婆婆也是这样问的,我只是走了个流程而已,夫人,你这回冤枉我了。”
孩子是男是女其实并影响不了什么,顾家这么大的家业,是男是女没差别,照样继承,他这个问题,只是纯粹的好奇而已。
深懂父心的顾青释鉴于经常被怼,决定不帮着澄清,并要挂断视频让父亲一人遭受母亲的职责。
“锦蕴到点吃安胎药了,父亲,母亲,若没其余的事,我先挂了。”
药早上已经吃过了,林锦蕴没有吱声,倒是顾爸爸,忽然问起了落霞村的事。
“晨琼怎么样了?”
事发当天,想必父亲已经和白晨琼的父亲通过电话了,顾青释也便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陈述了落霞村的事件。
“晨琼没有什么大碍,要住院一段时间。”
自己的儿子,自己最了解,顾青释是什么脾性,顾爸爸清楚的很,现在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但不难想象当天顾青释会有多着急。
从小,顾青释性格孤傲 冷漠,也只有白晨琼能暖化的了他,这么多年,也一直只有白晨琼一人而已。
父子俩聊了几句白晨琼的伤势,临挂断前,顾夫人再三叮嘱顾青释,一定要照顾好林锦蕴,且每两天都要进行一次视频通话。
视频一挂断,林锦蕴立即便收了脸上的笑,自然也便想从顾青释身边挪开,这也是两人往常的默契,今日却不知为何,她一动,顾青释便收紧了手臂的力量,将她牢牢的锁定在自己的身边。
“少爷,我不想离开中国。”
不等顾青释发话,琴瑟就急的快要哭出声了,刚刚夫人和老爷说的话她也都听见了,如果他们回来,看见她出现在家里,必然会不高兴。
但是,她千里迢迢才来到中国,来到少爷的身边,她不能就这么放弃了。
白晨琼这件事没有发生之前,顾青释曾想过,如果父亲和母亲回国了,便安排琴瑟到外面住段时间。
然而经过白晨琼这件事,他的确产生了送琴瑟回去的念头,只是,终究十多年情分,见她如此哀求,总归还是于心不忍。
“少爷,自从您回国之后,我每日在古堡中无所事事,虚度光阴,独自一人,十分孤独,我不想再一个人回去了少爷,求求少爷不要把我赶回去。”
他的犹豫琴瑟怎会没看出来,当下委屈地更厉害了,水灵灵地大眼睛布满了水雾,就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宠物,莫说顾青释了,林锦蕴看着她这样天真无害的外表,都是格外心动的。
接下来的话,不必听了,在父亲和母亲没回来之前,想必顾青释是不会把琴瑟赶出顾家的,至于之后,等这个女人离开了顾青释的眼皮底下,林锦蕴定然不会放过她。
“我累了,想上楼休息一会。”
林锦蕴拂开顾青释搂在肩膀上的手,看似轻易,实则暗暗用了力。
她没那个闲心看这主仆俩唱大戏。
目送她上楼的背影,顾青释没说什么,再面对要哭不哭,一脸楚楚可怜的琴瑟时,不禁微微皱起眉头。
“你暂时先住在家中吧,等父亲和母亲回来了,再另外给你安排地方。”
只要不回城堡,只要能留在这里,一切就还有机会。
琴瑟不敢再在这个时候多要求什么,也不敢再在他面前瞎晃悠,为了打消他对白晨琼这件事的疑心,便主动说:“少奶奶的营养餐我已经准备好了,也给白少专程熬了汤,我想去医院探望白少,少爷,可以么?”
对于从小就陪在身边的人,谁都不愿意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对方,如果这一切只是误会,他依然愿意相信这个陪在身边十多年的女孩,是个心性单纯,善良的人。
顾青释叹了口气,摆摆手正想让吴嫂给琴瑟准备车子和保镖,吴嫂就领着一名警察进来了。
这位警官身高一米八五,三十多岁的样子,看上去十分精明,琴瑟第一眼看见他,顿时脸色都变了,赶忙进了厨房。
“顾少,我是重案组的邢队,今天给您带东西过来,由于在雨中浸泡太久,罪犯手机卡里的数据只恢复了一半。”
邢队没有注意到她,把手机卡和数据打印出来的单子一起交给了他,顾青释浏览了一下数据单上的通话记录,问:“号主查到没?”
邢队摇头,“没有名字,对方购买手机卡时并没有登机身份证。”
这通话记录上只有一个手机号码,罪犯没有备注名字,对方又身份不明,在死无对证的前提下,案情可以说是受到了相当大的阻碍。
顾青释问:“ip地址追踪的到么?”
说到这个,邢队十分惆怅:“追踪到了,在郊区的一条河里。”
河里,很显然,主谋把手机卡早早就扔掉了,这意味着这个案子有很大的可能找不到真凶。
顾青释坐在沙发上,指尖轻翘着茶几,剑眉微紧,“据白薇歆提供的消息,凶手是在打过一个电话之后,才对我夫人进行的殴打,那么证明在此之前,凶手的雇主并没有给凶手下过杀令,很可能只是想恐吓我夫人。”
邢队点头,这个问题,重案组内部已经讨论过了,他说:“我们请白小姐问过话,她当时太慌了,很多细节都忘记了,我们很难查证当时凶手究竟是为什么再打电话请示了雇主是否要撕票的问题,我怀疑,是少奶奶的某些言行举动,刺激到了那位雇主。”
顾青释不解,林锦蕴当时发高烧,人近乎是在昏迷的状态,她能做什么刺激了主谋?
“顾少,有个问题,我想冒昧问一声,希望顾少不要介意。”
邢队思考了会,还是决定问这个问题,否则,案情根本毫无进展,顾家势力这么雄厚,上头不断地给警局压力,他们这群劳动者,实在苦不堪言。
顾青释挑眉,示意他问,邢队抿了抿嘴,深呼吸一口气,一咬牙,豁出去了。
“敢问顾少,在私人感情上,可曾与何人有过纠结?”
虽然这个问题有冒犯的意思,但顾青释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认为这是一场情感引发的谋杀?”
邢队大胆点头,既然话都已经说了一半了,断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被绑架当日,少奶奶神智不太清醒,已近昏迷状态,她不可能以言语,或者行为上挑衅凶手,我们怀疑,是少奶奶的身孕,引起了主谋的杀意。”
林锦蕴和白薇歆被绑架当日,顾家和白家没有收到任何绑匪的勒索消息,就足以证明对方不为钱财,经过这么久的追查和推敲,种种迹象都证明,对方的出发点,的确很可能就是为了感情。
顾青释锁眉深思,邢队也不知这么问是不是触犯到他的**,或者什么忌讳,毕竟有钱人,忌讳比一般人要多。
但今天,他承担着警局众多兄弟的使命,不得不把话问到底,“实在是冒犯,但还是请顾少配合一下警方调查,我们也很想早点侦破这个案子,还少奶奶和白小姐一个公道。”
这个问题顾青释发现自己一时半会无法回答出口,因为除了他惹情债的可能性之外,林锦蕴也有在外惹风。流债的可能。
而且,她的可能性远比他的要大,毕竟,他非常清楚自己身边并没有这种为了他如此癫狂的人。
“跑这一趟辛苦了,你先回去吧,过两天我会亲自去警局。”
他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无论是介意被挖**也好,还是有所隐瞒也好,邢队都清楚不能再问下去。
否则丢了饭碗是小,连累重案组上下被批斗,那就成千古罪人了。
邢队走后,顾青释望着二楼紧闭的房门,心下一时,想法颇多,无一得解。
早在回国之前,他就把有关林锦蕴的所有资料都一一查明了,除了温然,林锦蕴的感情生活,几乎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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