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咱们家住的这套房子。”
张杏花无奈的说道。
孟晓雯的亲妈也是真的能张开这口。
她也不要钱,也不要什么四大件儿,就只要苏家现在住的这屋子,美名其曰是给小两口结婚后的一个保障,当然,苏家其他人还是可以在这院子里住下去的,不过这房契上面的名字得改成苏文峰跟孟晓雯两个人的。
还说什么为了保证她家囡囡嫁过来不受欺负,他们孟家一家老小十来口人也要收拾收拾住进来,否则她就去革委会告苏文峰对她闺女耍流氓。
胖女人姓何,叫何桂芬,今年也差不多五十多岁了,长的一脸横肉,瞧着就不是个好打发的女人,能说出要房子做彩礼也亏得她能张开着个口。
苏茹听到这么离谱的要求后,连她自个儿都被逗笑了。
她看着何桂芬,乐道,“大婶,你脸皮这么厚你爹妈知道吗?开口就要我的房子,你以为你闺女是金子做的吗?别说一套房子了,就算是一分的彩礼钱我家都不会拿出来,你闺女想嫁进来也可以啊,反正我俩嫂子都忙得很,正好家里还缺个人帮我妈干活呢。”
“什么你家的房子?都嫁出去的女儿了,你还好意思说娘家是你家?”何桂芬撇撇嘴,显然不清楚苏家的真实情况,根本没把苏茹这个嫁出去的女儿当一回事。
之前她就特意打听过这苏家的情况,听人说这家子对儿媳妇还是挺大方的,前面两个儿媳妇都给了一千块的彩礼钱呢!
不过她没看上那点彩礼钱,而是觉得苏家这房子可以。
她有个亲戚在政府上班,听说最近京城要搞什么城建规划,也要修那些高楼大厦呢,苏家的这套四合院就那么巧的在规划范围内。
这要是拆迁了,起码也得给个十来万呢,这房子要是能要过来给她闺女,哪怕就是分上一半都能拉倒不少钱。
在别人看来,何桂芬这是狮子大张口,可她自个儿却不这么觉得。
她闺女孟晓雯可是京城大学里的高材生,受不少老师的喜欢呢,以后前途一片光明,长的也不差,要不是苏家有点钱,那个叫苏文峰的小子也不错,她才不会让自己闺女嫁过来呢!
苏茹可不知道何桂芬心里的想法,摇摇头好笑道,“大婶,你恐怕搞错了一件事儿。”
何桂芬翻了个白眼,轻哼道,“啥事儿?”
“我家这房子,写的可是我这个出嫁女的名字,你见过谁家会把出嫁女的东西拿来给弟弟做彩礼送出去的吗?”苏茹打了个哈欠。
她现在还怀着孩子,最容易困,风尘仆仆的回来还想着好好回屋睡一会儿呢,可没闲工夫跟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在这儿瞎扯。
“啥?”何桂芬扯扯自己的耳朵,难以置信的放高了声音叫道,“你骗鬼呢,谁家会把房子给出嫁女?你们就是不想对我闺女负责对吧?!”
“需要我把房产证拿出来给你看看,这房子到底写的是谁的名字吗?”苏茹嗤笑一声,“先别说这房子是我的,就算不是,也绝对不会拿出来给你闺女,行了,我家不欢迎外人,现在麻烦大婶你赶紧滚。”
何桂芬没想到这苏家的出嫁女居然这么嚣张,下意识的朝着张杏花看去,她这个当亲妈的全凭女儿做主的架势差点没把她给气死。
她顿时气道,“张杏花,你就不怕我去告你儿子耍流氓吗?我可告诉你,现在这流氓罪抓的可严了,就算你男人是公安局的,也别想保住他!”
张杏花无辜的眨眨眼睛:“你要是能让人把我儿子抓起来,那也是你的本事。”
“好!好得很!”何桂芬听到她这么嚣张的话,气的脸色涨红,气冲冲的就跑了出去。
苏茹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走出自己的家门,才皱眉道,“妈,这种人你放她进来干啥?”
张杏花憨厚的笑道,“这不是成天在家里无聊嘛,好不容易有个上门找茬的,给自己找找乐子。”
真是好一个清纯不做作的理由……
苏茹嘴角抽了抽,一年不见自己亲娘现在也会逗弄人了。
瞧她刚才跟何桂芬聊天时一副好欺负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真的怕那人去告苏文峰耍流氓呢!
苏茹打了个哈欠,“妈,我先去睡一会儿,等小弟他们回来了,你叫我一声。”
“恩恩,赶紧去睡吧,我给你做你喜欢吃的肉粥。”张杏花见她疲惫的模样,连忙说道。
……
离家这么久,她跟楼司辰居住的房间还是干净整洁的模样,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精致小巧的骨瓷花瓶,上面还插着几支新鲜的花朵,可见他们在外时,母亲一直都在打扫着他们的屋子。
哪怕都这么久没住人了,也没有丝毫冷清的气息。
苏茹躺在床上,嗅着软软的棉被上阳光的味道,心念一动,便抱着被子出现在小界面竹屋的床上。
床上还带着那让她熟悉的气息,苏茹抱着被子又是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好一会儿才慢慢的睡了过去。
在她熟睡不久,一道修长的人影便忽然出现在竹屋内。
只见楼司辰穿着一身玄色长袍,上面绣着金色细竹与暗红色的纹络,原本的短发已经长发及腰,被一根天青色的发带系住,还别着一根玉质发簪。
越发显得成熟冷峻的面容只有在看到床上熟睡着的那个人时才少少的变暖。
楼司辰两三步便走到床边,抬手轻抚着苏茹熟睡的脸庞。
虽然才短短一日不见,可他却觉得像是过去了好几年一般那样的难熬。
“傻丫头……”
男忍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宠溺,轻轻给她扯了扯被子,不打算打扰爱人的休息。
可刚准备走,他的衣袖便被一只小爪子给抓住,只见原本熟睡的人儿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的清醒过来,下意识的抓住他的手在她脸上蹭了蹭,像一只撒娇的懒猫似的,格外惹人怜爱。
“好重的血腥味,你又杀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