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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走到楼梯转角处,我一眼就看见了楼少棠。他身形笔直地立在客厅中央,身边没有带一个人。
我朝四周环顾了圈,周围全是翟靳的保镖,他们各各紧盯他,神情警惕而肃杀。但楼少棠看上去却是很放松,神色傲然,完全不把这些杀人如麻的人放在眼里,一派睥睨众人的气势。
可我很紧张。这是翟靳的地盘,一旦他要对楼少棠痛下杀手,只需一声令下,楼少棠就插翅难飞。
我深吸口气,稳住心神,叫他:“老公。”几步奔下楼。
听见我声音,楼少棠半转过身,“老婆。”
他箭步朝我迎过来,目光越过我身后,温柔的笑脸瞬变得冷鸷。
我清楚他是看见了翟靳,迅速走到他身边同他并肩而立,然后与他视线一致,看向翟靳。
楼少棠把我拉到他身后,高大的身躯如一堵保护墙挡在我面前。
翟靳目光从我脸上收回,双手插兜站定到我们面前,低头看眼腕表,“steven,你的办事效率大不如前了。”
他嘴角噙起不羁的谑笑,口气嘲讽至极。
楼少棠眼角微微一抽,随即也是满面嘲讽的,“你的做事风格倒是一如既往。”
翟靳眉梢微挑,亳不在意地笑了笑,“送给你的大礼收到了吗?还满意吗?”
楼少棠哼笑了声,“不错,很好。”
默默地歉意了句,我别开已泛起潮湿的眼睛,看向车外的后视镜,望见离我们越来越远的别墅,内心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既感到松了口气,又隐隐有种不安,总觉得还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那就好,以后还会有更好的。”
“我拭目以待。”
他们两人的话如同谜语,我完全听不懂,目光在他们之间来回逡巡。虽然他们说的是什么大礼、满意、很好之类一些愉快的词汇,但看楼少棠面容肃冷,翟靳笑意暗藏阴寒,我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内心敲起了咚鼓,忐忑不安的。
除了这个,我更担心的还是翟靳会把昨晚的事告诉楼少棠。尽管刚才他承诺不会说,可他这种人的话我终是信不过。
也许是感受到了我紧张的情绪,楼少棠微侧过头,对我抚慰一笑。
我压住不安,回以他一个微笑,然后再次看向翟靳。他凝着我,深褐色的眼眸划过一抹淡淡的神伤,不过只一瞬便消失,恢复到冷诮的眼神转向楼少棠。
我心惴惴,生怕翟靳不会放我们走,虽被楼少棠搂着,但后背还是不可避免地渗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楼少棠也重新看向他,眼中的鸷色和警告显露无遗,“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要再敢打我老婆的主意,就别怪我对你不手下留情了。”
像听了个笑话似的,翟靳牵了牵嘴角,笑得轻蔑而不屑的。
“我们走。”
楼少棠揽住我肩膀,将我牢牢护住朝门口走。
守在门边的几名保镖见状立刻挪步挡在门前,拦住我们的去路。
我心惴惴,生怕翟靳不会放我们走,虽被楼少棠搂着,但后背还是不可避免地渗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楼少棠与我相反,他很笃定无畏地冷笑。
“让他们走。”翟靳淡淡的声音在我们背后响起。
听见他下令,保镖们迅疾让开。
我们加快脚步出了别墅。一坐上车,楼少棠就紧紧抱住我,温热的胸膛紧贴住我的胸,“对不起老婆,我来晚了。”
我浑身一僵,想到自己这具身体被翟靳玷污过,我立刻推开他。
楼少棠惊诧了瞬,“老婆,你生气了?”
是啊,若不是为了我,他和翟靳怎会从两肋插刀的兄弟变成兵戎相见的仇人。可他这么做无疑是把自己推入了险境,翟靳有多心狠手辣,这次我是真正见识了,他应该比我更清楚。
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激了,让他误会了,我忙扯出抹笑,“没有,我没生气。”
他满面疲惫,这10几个小时一定没有合过眼,一直马不停蹄地在找我。我心疼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怪他。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翟靳这里的?”我抬起手,轻抚他面颊。
默默地歉意了句,我别开已泛起潮湿的眼睛,看向车外的后视镜,望见离我们越来越远的别墅,内心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既感到松了口气,又隐隐有种不安,总觉得还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他抬手覆住我手,我下意识要缩回,但即刻又止住。
“老公!”
“昨晚,我回到沙滩找不到你,第一时间就想到可能是他掳劫了你,于是马上查你的手机定位。但你手机关机了查不到,我就联系在巴黎的朋友,让他帮我查翟靳的动向,查到他去了巴黎郊外的一栋别墅。我猜你应该在那里,就连夜坐直升机过来。”
他抬手覆住我手,我下意识要缩回,但即刻又止住。
他脸颊轻蹭我掌心,眼中流露出失而复得的庆幸和喜悦,“但去到那里发现你不在,只有满屋的尸体,我才知道这事与他无关,他是去救你的,所以我又立刻赶到他这里。”
听他说到尸体,我不禁想起昨晚在别墅里发生的事,心有余悸。又突然想到翟靳对那个南美人说的话,忙问:“老公,你也认识那个南美人吗?”
楼少棠愣了下,“嗯,认识。”
见我面露诧异,他知道我在疑虑什么,继续道:“我是通过翟靳认识的,那人之前一直和他合作走私军-火。”
“我拭目以待。”
“你和他关系很好吗?”我马上追问。
楼少棠轻笑摇头,“怎么会?!逢场作戏。”
“那他们走私,你有参与吗?”我很担心,怕楼少棠真会与他们同流合污。
“当然没有!”他不假思索,语气十分肯定的。“这是我的底线,我绝不会触碰。”
我松了口气,但立马又想到一件事,“那你之前去南美出差做什么?”
楼少棠抿唇沉默,似是在犹豫要不要说,片刻,他轻叹口气,拉下我手握在掌心里,“还记得之前我和翟靳的合作吗?其实不是玩具贸易,是他和那个南美人交易军-火,我故意把账户借给他洗黑-钱。”
我怔了一瞬,恍然,“他们军-火被缴的事是你报的警?”
楼少棠得意地牵起嘴角。
我心跳得飞快,“那翟靳知道吗?”
是啊,若不是为了我,他和翟靳怎会从两肋插刀的兄弟变成兵戎相见的仇人。可他这么做无疑是把自己推入了险境,翟靳有多心狠手辣,这次我是真正见识了,他应该比我更清楚。
“知道。”
我大惊,紧张地握住他手,“那怎么办?他一定会对付你的。老公,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是什么人你不知道?”
与我的担忧和慌张不同,楼少棠显得特别不畏惧,“是他先对我不仁,要把你从我这里夺走,那就别怪我对他不义。”他回握住我的手,再次包进他温热的手掌里。
原来他是为了我。
我咬唇,内心颇有些自责。
是啊,若不是为了我,他和翟靳怎会从两肋插刀的兄弟变成兵戎相见的仇人。可他这么做无疑是把自己推入了险境,翟靳有多心狠手辣,这次我是真正见识了,他应该比我更清楚。
我的忧虑毫无保留地写在脸上,楼少棠拉起我手,在我手背上轻吻了下,“老婆,不用担心,他要想对付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不像他这样乐观,“他会杀人!你也看见他对那帮南美人的手段有多狠绝。不留活口啊!”
说到此,我禁不住惧怕,翟靳杀人时那张阴寒冷静的脸再次浮现在眼前。
“那就让他试试,看到时候是谁死。”
默默地歉意了句,我别开已泛起潮湿的眼睛,看向车外的后视镜,望见离我们越来越远的别墅,内心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既感到松了口气,又隐隐有种不安,总觉得还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我心尖一颤,吞了下口水,强作镇定,“没。”
听见他说死,我心都快跳出胸口,可楼少棠却是一派无畏而自信的,轻松的口吻像是在谈论天气。
我浑身一僵,想到自己这具身体被翟靳玷污过,我立刻推开他。
他嘴角噙起不羁的谑笑,口气嘲讽至极。
老公,对不起。
他抬手覆住我手,我下意识要缩回,但即刻又止住。
“知道,放心。”
我转过脸看他,动了动因为靠在座椅上太久而有点不太舒服的后背,“老公,你知道‘地狱天使’吗?”
许是相信我强硬的个性是绝不可能让翟靳碰我的,楼少棠没起任何疑心,踩下油门,车子缓缓启动。
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俊朗侧颜,和嘴角自信到自负的笑弧,一股愧疚和剧痛从心底涌出。
虽然忧惧不减,但他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只好点头,叮嘱他:“老公,答应我,凡事一定要小心,多派几个保镖保护你。”
楼少棠帮我扣上安全带,发动引擎,“对了,昨晚你在他这儿,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老公!”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过,楼少棠抱住我,安抚地轻拍了拍我的背,“好了老婆,我向你保证,一定不会有事,一定活得比他长。”
楼少棠踩油门的脚猛得一松,车速明显放缓,转头看我,眼里流露出惊诧,“你怎么知道‘地狱天使’?”
车行驶了一段,楼少棠看我眼,“你脸色很差,昨晚一定没睡好吧。”不等我说,立即又说:“肯定没睡好,在翟靳那里怎么会睡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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