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彤儿,若有时间,我肯定来萧国找你玩的。”宇文雪已没有当初到萧国那般张扬跋扈,此刻只不过简单的打扮了一下,却也是温婉的可人。
“那可说好了,可不许食言呐!彤儿可一定会巴巴儿的等你来的。”
“哈哈哈,那彤儿可得多几台大轿来接本姑娘哦。”宇文雪轻轻笑了笑,接着就四处张望着,像是在找着什么人。
“宇文姐姐,你在看什么啊?”萧倾彤已经猜到她在找谁,但她却假装不知道故意问道。
“彤儿……他没有来嘛?”宇文雪有些伤感的说道,她马上都要离开了,那人也不来送送她吗?
要知道,自己还特意戴了他送给自己的镯子啊……就是想让他亲眼看看,这个镯子有多么的好看。
萧倾彤看到宇文雪手腕处那碧绿色的玉镯,心里顿时觉得有些肉痛:啊这可是本姑娘最喜欢的玉镯,那群蠢货居然把这个也塞进去一起送给宇文雪了!那些蠢货!
但她脸上却装作没事人似的,还一脸惊讶地牵起宇文雪的手道:“宇文姐姐,这手镯好漂亮啊?”
宇文雪看着那手镯,苦笑一声:“这镯子就是那日他差人送来的那些,我最喜欢这个镯子了。本想着今日戴给他看,可没想到他到现在也还没有来……这镯子再好看又有什么用呢?”
萧倾彤一听,内心气的不得了!果然是被那些蠢货给送过来了,难怪自己在府里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
“宇文姐姐。你别这样想。既然那七王爷没有福分欣赏到,那姐姐就好生留着,留给将来真正的那个人欣赏。”萧倾彤还是挤出了一个笑容,笑嘻嘻地安慰着宇文雪。
“……对,那就多谢彤儿了。”宇文雪仍是苦笑,也掩饰不住她满满的苦涩。
而欧阳学院那边,白雷包的像个猪头的样子格外引人注目。头上包裹着层层叠叠的白纱布,脸上只剩下一只眼睛还能看到这个世界。连手臂上也包扎着一层又一层,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呢。
“白雷,你这是咋了?怎么两日不见,你就成了这般模样?怪吓人的。”皇家学院里一个学子曾和他交过手,虽然现在看到白雷这幅模样心里很是畅快,但也忍着笑过去关心一下。
白雷脸上就算包裹着就算只剩下一只眼睛,也狠狠地瞪了过去,呜咽着说道:“别惹小爷我,小心我一脚把你踢飞!”
那学子听的哈哈笑,“我说白雷,你就别逞能了啦!还是先养好伤,再来把我一脚踢飞吧!”
周围的人也哈哈大笑,气的白雷想动手却又无可奈何。
“就是、就是,白雷啊你这到底是怎么搞的嘛,居然被打的这么惨……”
“也不知道是哪里的高人,将我们的白大爷打成了这般模样,居然这么厉害……”
……
白雷听的很受伤,气的好不容易要愈合的伤口要重新破裂。而此时东方翎见状,赶紧过来打哈哈,替白雷解围。
白雷站在东方翎身后,觉得自己特别屈辱,若不是现在在人们面前,他的泪水就要留下来了。
他根本就不想回忆起,那个悲惨而又痛苦的夜晚。
那日那些赌徒完全就把自己当成了撒气包,一人一拳又一脚的,白雷被打道最后都麻木了,都没了知觉。如同一摊烂泥般散落在地上,而到最后那些赌徒的气完全撒尽了,这才一个个都离开了……
白雷这辈子都没有受过这般侮辱,他想挣扎着起身去报仇,去将那些人全部打死,可是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处骨头都在咯吱作响。就连他想动一根手指头,也仿佛是有一座山压在自己身上般,千斤重。
而此时,漫天的痛感开始弥漫,每一根神经每一块肉都在跟他说:痛,很痛,非常痛。
白雷也尝到了血的味道。口腔里漫出的浓烈的血腥味几乎要将他淹没,鼻腔里面也都满满的是血腥的味道。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掉入了血海里面,周身都浸满了粘稠而奔涌的血液。
而他好像,在这无穷无尽的红色海洋里沉没,什么都听不见,能看到的只有无尽的红色。只有红色。
“小爷我,这就要死了吗?”白雷觉得眼皮也很重,感觉眼睛也不是自己的眼睛,像是被人拿了铁压在上面,无尽的疲惫感夹杂着疼痛在催眠着自己。
“只要死了,你就解脱了。”
就在白雷的眼睛彻底闭上的那瞬间,他的意识也要失去的时候,他突然听到有人在旁边喊着。
“你们快过来看,这里有人!”
“我的天,他身上都是血,快点、快去叫大夫!”
“谁来帮帮我,把他抬起来!小心点,别让他散了!他好像骨折了似得,小心点!”
“是也不知道这是哪个可怜人,居然被打成这样。”
“看着地方,像是赌场啊。等等,这个人我好像见过……他,他好像是欧阳学院的人。我看过他的比赛,这道伤疤,这个人好像是……”
“白雷!他是白雷!”
……
白雷听到了自己的声音,眼睛却没办法睁开了,他心里只想着:你们,都好吵啊……
而他便彻底没了意识,沉沉的没入了这片红色的海洋中。什么声音再也听不见了。
而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再次睁开眼看见的就是脸几乎要碰到自己的大师兄。
“白雷你醒了!师父,师父白雷醒了!”东方翎的脸都要亲上白雷的脸了,看到他的眼睛转了转,东方翎超级激动的喊着。
“真的?二师兄醒了!”
“他醒了!”
“快看看,你们快看看。二师兄真的醒了。”其他的师弟们也都围了过来,顿时将白雷围在了中央,一个个都仔细看着白雷,生怕又出现了什么闪失。
而白雷躺在床上,想要和以前一样大吼一声:“你们看什么看,没见过老子受伤啊?”
结果却发现喉咙根本发不出声音,不仅如此,他只觉得身上每一处地方都十分的酸痛,浑身上下能动的只有左边的一只眼睛,连右边的眼睛也被包裹在纱布里。
而师父也走了过来,旁边跟着的还有他这辈子最不想看见的脸:渊如镜!
“渊老师,那就辛苦你了,孽徒能够醒过来多亏有你了,这下还要麻烦你再帮他看看还有什么大碍否。”欧阳院长一边笑着一边拉着渊如镜往这边走,一边看着白雷道:“白雷,能认出我是谁么?”
白雷看见慈祥的院长,忍不住想哭出来,想说话吧但又张不了口,只能拼命地眨眼睛表示自己能认出来。
“欧阳院长,看来白雷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在下给他洒上的生骨水已经开始生效了,只是这两日他会觉得会有噬骨之痛,如有涅槃渡火之感。就是辛苦他,要忍耐这两日的痛苦。只要忍过去,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白雷一听,恨不得两眼一翻昏过去。居然,居然还有这么多痛苦要忍耐,想一想他都觉得要疯了。是要他经历浴火重生的感觉吗?小爷不干!
欧阳院长一听,还是有些担忧:“只要忍过去,白雷就能和以前一样了是么?”
渊如镜看着白雷那只独眼愤愤地瞪着自己,只觉得想笑,便又故意道:“欧阳院长你不用担心,让在下查看一下白雷的骨头生长的如何就知道了。”
白雷的眼睛瞪着更大,拼命地想摇头对他的师父说:“不要!不要让他碰徒儿!师父快拦住他!”
可是,无声的呐喊等于在放屁。
白雷眼睁睁地看着渊如镜对着他勾起了一个邪恶的笑容,接着伸出了右手,往他的脚踝按了下去,开始揉捏着,感受他的骨头。
“救……命……”白雷的眼睛都充红了,他好痛好痛啊,为什么自己喊不出声?为什么?那个渊如镜就是在故意整自己,故意这样用力地虐待自己对不对!
这种感觉,还不如当初直接让自己死在那个鬼地方。反倒还是一种解脱。
接下来,这种痛苦,整整持续了十八次。渊如镜每伸出一次手,都是对白雷的凌迟;每下一次手,都让白雷觉得生不能生,死不能死,只能感觉到有一只手在揉搓着自己的筋骨,捏着那根筋仿佛像绣女在理着乱成一团的毛线似,又拉扯又揉捏着,那种酥麻的感觉。他叫破了喉咙也没有办法让渊如镜停止下来。
“好了,欧阳院长。在下已经将白雷的骨头和筋正了位置,接下来这几日,还要辛苦院长每天安排人给他如此按摩正骨,才能让他恢复如初啊。”渊如镜一副正经的样子,向欧阳院长嘱咐道。
“好的,好的,辛苦渊老师了。”欧阳院长连声答应道。
而渊如镜又转过头看了白雷一眼,故意说道:“等你能走路了,莫忘了答应我和萧昕妍的事。”
说完他就和欧阳院长一起走了。
白雷心里一惊,又看到师父转头前也瞪了自己一眼,像是又失望又生气的眼神,吓得他心里更加“蹦蹦”的跳。
其他的师弟立马围了上来,一个个都问道。
“白雷师兄,你答应渊老师什么事了啊?”
“就是就是,难不成师兄你这段时间不见人影是在渊老师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