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力气谈情说爱,看来还是不累。”
我飞速按下了一行字,“是你对不对?”
恐惧和悸动同时在我心中,这个男人,是我的天神。
是他从大山深处救出了我,让我从一个被拐卖的少女,一步一步改变,成为了今天的我。
一个年仅十九岁的精英白领。他手把手教我礼仪,学识,伪造我的学历。
再次归来,祈念的一切,都是他给的。
可这一切,都是表面的光亮。撕开这一切美好,我不止是他的暖床床伴,还是他商业上最利的刀锋。
林跃,就是我出师后的第一个目标。
而他,如魔鬼一般隐在幕后,操控我的一切,监视着我的一切。
可是如果真的是他救了我,那是不是说明,他在乎我?
“你在说什么?记住,你的目标,只有林跃。其他的男人,不要沾染。”
他回复的话让我手一抖,不是他?
他甚至以为,那个救我的陌生男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握紧了手机,似乎他每次出现,都是坐着轮椅的,而刚刚的男人,高大挺拔。
难道真的不是他?不,这样一个陌生人,真能有着和他一样的声音?
我在胡思乱想中过了几日,一切,都按着他的计划在走。
因着我的停手,公司的项目再没出过事。
可原先的那些事,已经彻底摧毁了林跃,他开始疑神疑鬼,怀疑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
暴躁易怒,短短几日,就得罪了身边的所有人,包括他的顶头上司,纪学而。
周六,我正要盛汤,小火慢熬了一夜的鸡汤,要给祈悦送去。
临出门前,又是林跃的消息,我甚至没有点开。丧家之犬,他早已不是我的目标。
刚刚到医院,祈悦的病房门口站着两个男人,一个是纪学而,另一个穿着白大褂,看背影比纪学而还要高一些。
我走过去,他们回过身来,我看到白大褂的脸,心一突,是他,那个救了我的陌生男人。
“你好。”我上前看着他,心中猛烈地跳着,他又出现了。
我一直想要找到他,可是只凭着一个声音几乎是不可能的。只是现在,他就站在我面前,是不是天注定?
白大褂只是微微点头,并不理我,倒是一旁的纪学而轻轻咳着。
我这才醒转,对着纪学而微微一笑,“纪总,这么早就来陪姐姐?”
他看看我,又看看白大褂,“你们认识?”
我有些局促,见白大褂没有说话的意思,“这位先生,救过我。”
纪学而轻轻捶了一下白大褂的肩头,“英雄救美?什么时候的事?”
白大褂只是冷漠地摇头,“不记得了。”
纪学而看着我窘迫的脸色,贴心地说道,“陆涵,她叫祈念,是悦悦的妹妹。”
我礼貌地笑了笑,原来白大褂叫陆涵,我在心中念了几声。
叫陆涵的白大褂这才好像是看见了我,伸出手来,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好。”
我忙伸出手去和他握手,仿佛这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他对纪学而微微示意,便转身离开。
我发愣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两个人的声音会如此相像?我更愿意相信,陆涵就是他。
纪学而注意到我的眼神,“陆涵过去出过意外,如今虽然修养了许久,腿脚仍不是太好。”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不礼貌,有些脸红,“我没有,我并不是注意这些。”
他看着我,“哦?那难不成,你是看上了他?”他的口吻,带着试探。
我已是收拾好了心绪,但仍是装出了一丝窘迫的神情,“纪总真爱开玩笑,我只是昨晚熬汤没有睡好,有些失神。”
“哎,真是太失礼了。纪总,不知道陆医生是你的朋友吗?你要为我解释一下。”我懊恼地看着纪学而,装作自然地套着话。
纪学而安慰道,“没事的,陆涵他不会在意的。”他突然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苦笑了一下,“他这个人,好像什么都不会在意的。”
“说起来,他算是我一个表哥,只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也就不叫哥了。”
表哥?
纪学而看我发愣,有些认真,“该不是真的看上陆涵了吧?他比起你这个小丫头,大了不止一轮了。你们两个,并不合适。”
“不过,你要真看上他了,我可以帮你······”
“纪总家族的人,我不敢高攀的。”我忙打断他,他的语气里,试探的意味加重了。
“学而,念念,你们怎么都站外面不进来?”祈悦的声音从房中传来,带着一丝恼意。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笑着走了进去。
“姐姐,今天怎么样?”我没有提刚刚在门口的事,笑着走向祈悦,打开汤壶给她盛上了一碗。
她很是顺手地接过,先喝了一口汤,“刚刚我就闻着香味了呢,宝宝,还是阿姨心疼你。”
纪学而温柔地帮祈悦擦去了嘴角的汤汁,“宝宝只看到,他妈妈这么贪吃。”
祈悦自然是不依的,两个人打情骂俏起来。
我被那个白大褂搅得乱了心神,“我熬了一夜的鸡汤,你们还在这里给我喂狗粮。你们继续秀恩爱,我可回家去了。”
找了个由头,我离开了病房。
我心里,全是那个叫陆涵的白大褂。不会错的,那个声音,他一定是那个男人。
可是为什么,他竟然会是一个医生?
我想到刚刚那一个短暂的握手,他手指上的茧,那是常年握手术刀才会有的。
还有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和那个男人身上淡淡的烟草味不同。
可是,我的心越发乱了起来。
这般慌乱,我竟然在医院里迷了路,走来走去,都找不到出路。
迷路让我本就凌乱的心绪更乱起来,胡乱走着,竟然走到了急诊大厅。
整个大厅里慌乱成了一锅粥,床上地上都是病人,脸上身上血肉模糊,看得人心惊肉跳。
应该是刚刚发生了什么意外,急诊大厅的医生护士都严阵以待,面色沉着地处理着病人。
生老病死,我叹了口气,往外走着。却被一辆飞奔而来的手术推车撞到,来者很是着急,满头是汗,推的力道也是很猛。
我的身体被撞得往后退着,腿却没动,整个被手术车压到。
“不!我的腿!”我忍不住要惊呼,突然我落入一个有力的臂膀,他一手推开了车,一手抱紧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