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后来的三年,他对我的训练极尽严苛,可是这三年,是我最幸福的日子。
他亲自的教导,让我成了今时今日完美的江尽歌。而我心中缺失的部分,只有他明白。
大抵是对我的惩罚足够了,他抱紧了我,轻轻在我额头印下一个吻,这是他在安抚我躁动的情绪。
“那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你,你蹲在墙角。身上没有一块好肉,长期营养不良让你看起来像个十来岁的孩子。可是那双眼睛,像一只小兽。”
我乖巧地抱紧了他,这是他第一次和我谈起那天,他救我的那天。我甚至不敢插话,生怕会结束了这个话题。
他继续说着,“我还记得,他被一点一点打死的时候,你就像现在这样,乖乖在我怀里。我给你上药,你面无表情。”
我的心绪终于平复了一些,给一巴掌再给一个枣,我知道这个男人,还没有放弃我。
他摩挲着我的嘴唇,脸颊,“如果你一直还是那个小女孩该多好。”
“我···”我话还没说出口,被他的手指挡住了嘴。
“乖。我知道你一向不擅长处理感情的事,我帮你处理了林跃,好吗?”
虽然是问句,可我知道我并没有说不好的权利。
我点头,吻上了他的嘴唇,将一切心情释放在这一场情事之上。
躁动不安和无处安放的紧张情绪,化解在他猛烈缠绵的吻中。
他轻笑,“这么热情?”
他却按住了我要解衣领的手,温柔地舔舐着我的耳垂,缓缓说着,“慢慢来。”
我轻喘,浑身战栗,随着他不断的冲刺,我伸手抓紧了床单,从轻喘到不住喘息。
“我,可以见你吗?”我抱紧了他,感受着他如潮的爆发。
听说在这样的时刻,是男人防备心最弱的时候。
可是这一切,对他并不适用,他轻抚着我的后背,让我从情事的战栗中缓过来,“我已经在你面前了。”
他用吻堵上了我的嘴,又是一场更为激烈的情事。
等我们终于累了,我躺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的肌肉,健壮。
他那么高,不胖,声音那么好听,一定长得很好看吧。
我想着想着,分不清自己是在思考,还是在梦中。
可是我的脑海中,看见了陆涵的脸。
等我醒来的时候,厚重的窗帘被拉开了,阳光布满了我的床。
洗完澡走出浴室,我看到了一套新套装。
我微微笑着拿起了衣服,他永远那么细心,比我自己,更了解我的身体我的心。
突然就心情好了许多,从身到心的满足,竟然有了一丝,无法畏惧的心情。
收拾好去了公司,并没有我想象中的狂风暴雨。
林跃根本没有来上班,我从上午等到下午,终于还是按耐不住,找到我的秘书问了一下。
“林总他请了病假,好像这段时间要住院,是不会回公司了。”
秘书停顿了一下,“纪总说,要您代替林总去开会。”
我知道她为什么会有些迟疑的表情,轻笑,“没事,不用担心我。”
我的秘书毕业后就跟着我,论年龄还比我大,不过看起来,很是老实忠心。
走进会议室,这还是我第一次踏入高层会议,幸好,并不需要我做什么说什么。
基本上,都是纪学而在讲话。我拿着笔,认真地记录着。
等会议结束,因为我坐在最靠门的位置,我上前去开了门。温顺得站在一旁,等领导们都走出去,我才准备走出去。
“尽歌。”是纪学而。
我回过头,他平和地看着我,可以压低了声音,“还好吗?”
我知道他指的是昨晚的事,我回应了一个淡定的笑容,回答他没什么事。
他如春风般笑了笑,也不再多问,“没事就好,好好工作。”
昨晚那个男人已是答应了他会帮我解决林跃,所以我也不担心林跃回来。
可是一个星期过去了,两个星期过去了,公司里的传言愈演愈烈,什么样的说法都有。
我估摸着林跃的伤应该也好了,也有些紧张。
就在此时,我听说,林跃辞职了。
我的心一慌,立时拨通了那个电话,没多久就有人接起。
我说着,电话那头只是轻笑,“安心上班。”
他这是承认了,林跃的辞职就是他操作的。
我张口就想要问林跃现在怎么样了,但理智让我忍住了。
其实林跃对我很好,不论是在京裕还是生活,他都很照顾我。虽然我不爱他,可也不想他的结局太惨。
可是我不能再问,那天的情绪暴动,他还能给我机会。可若是现在我还这样感情用事,只怕会令他生厌。
我是他花心力培养的美人刀,只要锋利便好,感情,还是没有的好。
我们在电话两端沉默着,我想说的不能说,可仍是不想挂电话。
沉默了一会,等来了他的声音,“我最近有事,你不要找我。”
我有些揪心,“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说,“这不是你能管的事。”他的语气很冷漠。
又是一阵沉默,他大概是感受到我的情绪低落,“我会找你。先挂了。”
我说好,他毫不留恋挂断了电话,可我却握着电话听了一会忙音。
他永远是这样,行踪诡异,也不允许我过问他所有的事情,哪怕是什么时候找我,也要我一天一天等着他。
我的心情就这样糟糕起来,扔下手机,我仰躺在办公椅上,呆呆地看着桌上一摞摞文件。
林跃辞职后,他的位置还没能有人坐。也不知是谁的决定,他的工作暂时交给我接手。
我还没从刚刚的电话带来的悲伤中走出来,电话又响了起来。
是那个几乎我遗忘的私家侦探出了事,他惊慌地叫着,“江小姐,你要救救我啊!”
他跟踪陆涵,竟然被人发现,还一通电话送进了警察局。
头痛,我揉了揉太阳穴,无力问天,只好换上衣服匆忙往警察局赶去。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放任那个草包侦探去死,绝不会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