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蔚然看着那个和江舒尔一模一样的女人,在京裕集团的大门口。
这不是一个巧合,他是特意来碰碰运气的。
他想要见她,明知道她并不是江舒尔,可是她的那张脸,仍然会让他产生错觉。
如果她是他的舒尔,为什么她不是,为什么舒尔不能像她一样,一颦一笑,哪怕,她只是活着。
沈蔚然感觉心一抽一抽地痛着,他已经查清了这个女人的身世。
她叫江尽歌,是苏市本地人。身世干净,没有一丝丝可能性是他的舒尔。
可是他不信,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有两个人这般相像,特别是,陆涵和江尽歌扯不清的关系。
这个女人,拥有和舒尔一样的脸,或许,或许,她就是舒尔!
沈蔚然看着纪学而帮她系上安全带,江尽歌礼貌地往后躲闪的。
他的心,咯噔了一下,这个动作,这个表情,分明和江舒尔一模一样!
他突然想起祁东野的话,陆涵这样神通广大,难道没办法带走舒尔,然后让她变成了另一个人?
或许,当时舒尔的声线被破坏了,所以江尽歌的声音和舒尔不一样。
沈蔚然拼命为自己寻找着理由,不论她是谁,他贪恋着她的那张脸。
仿佛是一种毒药,那是一个活着的舒尔。
他想到这里,忍住了想要落泪的冲动,如果可以,他愿意用一切,换回舒尔,哪怕是他的命。
所以,即使沈蔚然觉得京裕集团有问题,仍然签下了提供医疗器材的合同。
他和祁东野安排好了,不,此时的祁东野,已经改了名字,叫做祁石。
因为江舒尔一直说他就像是个顽石,他改了名字,留在了江海集团,帮沈蔚然。
按沈蔚然的计划,祁东野会留在深市看住江海的大本营。
而沈蔚然,则让阿奇带来了沈念,沈舒,沈迩三个孩子,在苏市暂时定居。
他的计划很简单,他一定要弄清楚,江尽歌究竟是不是江舒尔。
他这一次,绝不会再松手。
沈蔚然看着江尽歌的脸,心里越发难受起来,如果她是他的舒尔。
他一直没能找到她,她是不是很寂寞很害怕。
不过没关系了,他来了,还带了他们的三个孩子。
以后,他们一家三口,再也不会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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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车前的男人,脸上时喜时悲,竟让我有一种难过的感觉,好像,他随时会哭。
为什么,他要用这么深情的眼神看着我?
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啊。
“尽歌?怎么了?”纪学而在我一旁问着,他转身过来,温柔地帮我系着安全带。
我下意识往后躲了躲,很抗拒他的靠近。
他一抬头,和那个奇怪的男人微微一笑。
见我不解的表情,他对我说道,“那个是沈蔚然,江海集团的总裁。”
江海集团,我再次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竟然是叱诧风云的沈蔚然。
可是堂堂沈总裁,为什么会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心中起疑,随着车子发动,他仍是那样痴痴地望着我。
刚刚纪学而看沈蔚然的眼神,也让我觉得很奇怪。
如果我没记错,江海集团主营的,应该医疗这块。可是,我们京裕,是主营房地产的。
还有陆涵的那个讲座,也是关于器官移植的。
难道京裕还涉猎医疗?我不解,却也不想去想太多。
毕竟在我的眼前,最棘手的,还是陆涵的那封律师信。
虽然秘书帮我联系的那个叫做薄言之的大律师,确实是业内一等一的好律师。
可是再好的律师也不如我眼前的纪学而,只要他愿意帮我,就是一箭双雕。
我想着,不免对他多了一些笑脸。
原以为纪学而是要带我去医院看江元清,却不想他带我来了一家餐厅。
林跃求婚的餐厅。
我强压着尴尬,跟在他身后走进去,他选的座位,是那日他和陆涵坐的位置。
隐在角落里,却能看见整个大厅。怪不得,那日他会看见我和林跃的闹剧。
纪学而绅士地帮我拉开了椅背,把菜单递给了我,“尽歌,看看喜欢吃什么?”
等我翻开看了几乎一半的时候,他合时宜地轻声道,“需要我推荐吗?”
我微笑,把菜单递回纪学而手中。
他已经给足了我温柔和面子,我也是时候把主权还给他,“纪总,我哪里会点菜,还是你来吧。”
他满意地唤来侍应,随意地点了几下,给我耐心地讲解着这家餐厅的特色菜。
我漫不经心地听着,心里一直想着刚刚的那位沈总。
心中叹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奇怪的男人出现在我身边?
纪学而看着我,眼神中带着温柔,“尽歌,我最近经常很怀念,我们的小时候。”
我手中的刀停顿了一下,小时候?心中冷笑,如果没有后来的一切,或许我也能像他们一样,回忆养尊处优的小时候。
他见我没有说话,竟伸手握住了我的手,“尽歌,我昨晚梦见你了。你扎着马尾辫,跟在我身后,叫我学而哥哥。”
我想要抽回我的手,他却握得更紧了,“其实我从薄言之那里听说了你的官司,我有点不舒服。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学而哥哥,你不该瞒我。”
学而哥哥?我笑着抬头,“姐夫,你现在是我的姐夫,不是学而哥哥了。”
看着他冷却的脸色,我温婉一笑,“我原本也没想瞒你,只是怕你不好做呢。如果你知道真是太好了,是不是,能帮我找陆医生说说情?”
我低垂着眼睑,装作一派难过的神情,小声说着,“我只是,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才能接近他。虽然是用错了方法,可也不至于这样吧。”
纪学而苦笑着摇了摇头,“尽歌你不懂,他的性子,一贯是这样阴冷的。所以我上次就不赞成你喜欢他。他这样的人,不适合你。”
我低下了头,不再说话,假装看不见他眼中的温柔。
一切似乎都按着他的计划在进行,我也只能置身于其中,随波逐流。
其实我那时已是窥见了一些端倪,可我却不愿意去细想,未来的悲剧,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我此时的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