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萧被她娇嗔目光,瞪得心猿意马,嗓音中不自觉染上一丝暗哑:“还是说,你希望我嘴对嘴的喂?”
陆子遥只觉得‘轰’的一声,脸颊顿时如同火烧般的烫。
无需他再次开口,忙张嘴,将筷子上的菜肴含入嘴中。
尉迟萧故作惋惜的啧了声:“还以为,你会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呢!”
“咳咳……”陆子遥因他突如其来,来的这么一嘴,差点被口中的菜肴呛死。
这个家伙,是想在新婚之日,谋杀新娘吗?
尉迟萧蹙眉,轻拍她的背脊,帮她顺气:“吃个饭都能呛着,是真想让我喂吗?”
“……”陆子遥。
她呛着怪谁?
还不是怪他嘛!
若不是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嘴,她至于差点将自己活生生的呛死吗?
“好了!不逗你了,赶紧吃,不然饭菜该凉了!”待她气顺后,尉迟萧正色道。
“……”陆子遥咳的通红的眸,幽怨的望着他。
她都快气饱了!
尉迟萧伸手,揉了揉她的脸颊:“再这么看我,我会误以为,你在邀请我!”
“……”陆子遥刷的收回目光,执起筷子开动。
她才不要为了一时出气,而将自己弄得‘凄惨无比’。
尉迟萧低笑一声,没再打趣她,时不时的为她夹菜,让她多吃些。
然而……
看到鲜血喷涌画面的她,终究是没什么胃口。
只吃了不多会,便放下筷子。
“怎么吃得这么少?”尉迟萧蹙眉。
这饭量,还不及她平日里的三分之一。
“不算太饿!”陆子遥敷衍道。
尉迟萧多多少少猜到一些原因,无声叹了口气:“等晚些时候饿了,再命人给你准备夜宵!”
“……好!”
但她觉得,最近几日,她应该都没什么好胃口。
尉迟萧将她拥入怀中,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转移她的注意力。
半个时辰后……
尉迟萧看了眼时间,觉得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才轻轻拍了拍怀中人儿:“走了!”
“去哪?”陆子遥下意识询问。
“婚房!”
“啊?”陆子遥愕然,有那么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四下望了眼:“这儿不就是我们的婚房吗?”
难道……
三王府内还有其它婚房?
“我方才命人,将隔壁厢房收拾出来,作为我们日后的住所!”尉迟萧解答她心头疑惑。
陆子遥一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若说不感动,那必然是假的:“其实,没有必要这么麻烦!”
“你确定,在才死过人的房间内睡觉,晚上不会做噩梦?”尉迟萧问。
“……”陆子遥。
“更何况……”尉迟萧身子微倾,邪魅嗓音轻轻刷过她的耳畔:“……我可不希望,因为一个无关紧要之人,而搅了我们美好的新婚之夜!”
“……”陆子遥。
他说的太有道理,她竟无话反驳!
尉迟萧在她耳畔处亲了口,下一瞬,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向着隔壁厢房行去。
陆子遥将红通通的脸颊埋入他的怀中,掩耳盗铃般,躲避院落子中,众丫鬟奴才们投来的注视目光。
直至尉迟萧一脚踢上房门,陆子遥才慢三拍抬起眼睑。
入目,是喜庆的红。
虽然仓促,却也像模像样,就连床上的枣子,花生、桂圆,莲子都一并准备妥当。
尉迟萧将她放至床铺之上,身子顺势压下。
陆子遥心脏,不受控制的‘砰砰’直跳:“你、你要干嘛?”
“你说呢?”尉迟萧不回反问。
“……”陆子遥生硬吞了口唾液,小声道:“……天、天还没黑呢!”
“与其在房中大眼瞪小眼,还不如找些有意义的事情做!”尉迟萧忽略她的提醒,脸不红气不喘道。
“……”陆子遥。
好有道理,她完全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尉迟萧也不给她反驳的机会,倾身,吻上她嫣红唇瓣……
——
次日。
陆子遥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身侧,是某个支着下颚,似笑非笑,不知瞧了她多久之人。
“呃~~”陆子遥俏脸微红:“~~什、什么时辰了?”
“刚过巳时!”尉迟萧漫不经心回道。
陆子遥脑袋瞬间卡顿,待反应过来,刷的坐起身子。
“都快中午了,你怎么不叫醒我?这下惨了……惨了……”陆子遥要哭了。
长辈们最注重礼仪,而她新婚第一天,就睡过头,连茶都没有去敬,这下怕是要被嫌弃死。
“看你睡的香,没舍得!”尉迟萧一本正经道。
“……”陆子遥。
这不是重点好不好?
重点是,她新婚第一天没去敬茶!
尉迟萧好笑瞧着,她急的仿若热锅上蚂蚁般的神色:“放心!阿玛额娘那儿,我已经过去打过招呼了!”
“真的?”陆子遥焦急神色微微一顿。
“嗯!”
得到他确切答复,陆子遥希翼而小心的眨了眨眼:“他们怎么说?有没有生气?”
“没有!”见她明显松了口气,尉迟萧不紧不慢补充道:“毕竟,阿玛额娘是过来人,自然清楚,新婚之夜有多么的消耗体力!”
“……”陆子遥。
呜呜~~
她觉得,他还不如不去打招呼!
实在是太丢脸了!
瞧着她那生无可恋的神色,尉迟萧心情越发愉悦:“怎么?你觉得这话有问题?”
“……没有!”陆子遥自牙缝中,硬生生挤出这两个字眼。
昨夜,在他索取无度下,岂止是消耗体力,她只差没哭着求饶了!
尉迟萧很满意她的回答,手臂一勾,将她勾入怀中。
“嘶~~”陆子遥倒吸一口气。
先前因为焦急,而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体异样;如今焦急散去,她怎么觉得自己全身上下,像是被火车辗压过般?哪儿都痛?
“怎么了?”尉迟萧关切询问。
陆子遥苦着一张小脸:“疼!”
“哪儿疼?”尉迟萧忙上下打量她一番。
暗寻思着,难道昨夜她被蒙面人伤着了?
陆子遥不知他心头所想,可怜兮兮道:“哪儿都疼!”尉迟萧明显一怔,旋即,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口中的疼,是此疼非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