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两个多月过去。
原本对尉迟萧这个体弱多病的世子,并不是很看好,很上心的一部分文武百官,渐渐有了新的认识。
觉得他的能力并不低于尉迟锐,甚至是在朝政某些方面的见解,更胜一筹。
以至于,原本站队不是很明朗的文武百官,慢慢开始明朗化。
自然,有人欢喜有人忧。
相比于尉迟萧支持者的乐见其成,尉迟锐的支持者,可谓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日比一日煎熬,一日比一日急不可耐。
“世子!眼看朝中风向越发明朗,你若再不出手,怕是有些人会耐不住的倒戈,届时,再争夺太子之位,无疑是自断一条手臂!”李大人面上充斥着忧虑之色。这么多年来,他以为太子之位非锐世子莫属,谁成想,眼看着皇上身体日渐虚弱,时日无多,却突然冒出个体弱多病,多年来,甚少出现在朝堂上的尉迟萧,并且在短时间内,拉拢了诸多文武百官;照着
趋势下去,怕是没锐世子什么事了。
“是啊!世子!要尽快想办法控制如今的局势,不然待皇上有了明确的旨意,再行事,怕是为时已晚!”周大人随后开口。
其它大人闻言,纷纷附和。
尉迟锐面色阴沉。
他原本还想再等等,看看支持他之人中,还有多少墙头草,害群之马,但以目前局势来看,他等不起了。
谁能想到,尉迟萧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据朝堂主导位置?
若是再等下去,他这么多年的筹谋,怕是化为乌有。
“诸位大人,可有何好计策?”尉迟锐眸光扫过议论纷纷的众人。
众人顿时噤声,互相对视一眼后,各自思量起来。
片刻……
“世子!不如我们先行主张皇上立太子,探探皇上的口风,再做决定!”孙大人建议。
赵大人反驳:“不行!不行!万一弄巧成拙,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本官同意赵大人所言!”胡大人开口。
“那总不能坐以待毙吧?”孙大人没好气道。
“自然不能坐以待毙,我们要想个一举重创对方的法子!”
“说的简单,法子呢?”
“想啊!”
……
尉迟锐冷眼瞧着争论不休,但争论来争论去,争论的脸红脖子粗,愣是没有争论出个所以然来的众人。
脑海中冷冷闪过两个字眼——废物!
“够了!”自始至终没有开口的右丞相苏式祁,突然厉呵一声。
众人登时噤声。
“你们这一个个像什么样子?当这儿是菜市场吗?”苏式祁面上涌现出一抹怒气:“让你们想办法,不是让你们泼妇骂街!”
众人闻言,面上顿时划过一抹难堪。
平日里,他们也是众人恭维奉承的对象,何时被人如此不留情面的辱骂过?
苏式祁自然不难看出,他们心思转变,悄然对尉迟锐使个眼色。
尉迟锐了然,与他配合天衣无缝的唱白脸:“右相也是急了,才会将话说重,诸位大人不要往心里去,归根究底,你们都是为本世子着想!”
众人闻言,面色稍稍好转。
“我们也是急切的想要找出,对付萧世子的办法,只是一时间没有头绪,所以才……”周大人叹了声,剩余话语虽未言明,却已尽在不言中。
其余之人纷纷附和。
表示他们,是关心则乱。
尉迟锐将白脸唱到底的安抚他们几句后,眸光转向苏式祁:“不知右相大人,可有何高见?”
苏式祁稍稍沉吟几个呼吸,开口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众人闻言,眸光一亮:“右相的意思是,同样断了他的经济来源,和养在外的爪牙?”
“嗯!”
“这个好!”赵大人赞同颔首:“来这么一招釜底抽薪,让他也尝尝,世子前些时候尝到的滋味!”
其它之人纷纷附和,认同这个法子。
见他们没有意见,尉迟锐又与他们商量一下具体的行事,才将人打发。
“这些人,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望着他们离去背影,尉迟锐冷声道。
苏式祁叹了声:“应该是被最近的风向,弄得六神无主了!”
“这么点小事,就六神无主,将来如何成大事?”尉迟锐的神色,顿时又冷却几分。
“世子若是不喜欢,待将来登上高位,大可将他们全部撤去;但如今还需要仰仗他们的力量,世子还是耐心忍忍!”苏式祁耐心规劝。
尉迟锐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轻重缓急,本世子心里有数,这个白脸,本世子会一如既往的唱下去!”
毕竟这个时候,若是寒了他们的心,无疑是将筹谋多年的皇位,拱手让与他人。
“世子心里有数就好!”苏式祁颇为欣慰道,旋即,转变话锋:“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要做两手准备,以防万一!”
“其实对付他最好的办法,就是拿捏住他的软肋!”尉迟锐唇畔溢出一抹阴冷的笑:“他的软肋是谁,不用本世子多说吧?”苏式祁自然清楚他的软肋是什么,但并未因此,而表现出任何的轻松:“以萧世子的睿智,自然会想到这一点,必然会在萧世子妃身边,安排大量的暗卫,护她周全,我们的人想要近身,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
“纵使不容易,但也不可能做到滴水不漏!”
只要有一线希望,他们就赢了!
他倒要瞧瞧,皇位与女人在他的心目中,到底孰轻孰重?
——
“遥儿呢?”尉迟萧回府,见橙儿正在院落内站着,出声询问。
“世子妃还在睡觉!”
尉迟萧蹙眉:“什么时辰开始睡得?”
“用过午膳之后!”橙儿如实道。
尉迟萧眉宇皱褶渐深。
如此算来,她已经睡了近三个时辰了!
“遥儿最近一直如此嗜睡?”尉迟萧沉声询问。
最近一段时间,他经常忙到深夜回府,每次她都在熟睡中。昨日难得清闲,晚膳之前赶回府中,她却在熟睡中,当时也没有多想,只以为她累了;而昨日用过晚膳,她便早早睡下,按理说,今日不用该太累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