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我和于苗苗从包厢出来,想去餐车吃饭,很巧的是,妮娜和安妮塔也出来,我就知道,同在一节车厢,早晚会遇到。
还好,俩洋妞儿见到我身边有个女孩儿,并没有主动打招呼,我们对面走过去,只是相互笑笑。
在加国,陌生的人与人之间见面,打招呼是很正常的。可是过去后,于苗苗站住了,说:“不对,她们身上的香水味,就是你回来时候的味道,你们是不是做什么了?”
我笑着说:“你太敏感了,老外身上的味道都差不多,我饿死了,赶紧走吧,去晚了就没啥吃的了。”
于苗苗还是怀疑了,她吃东西的时候一直闷闷不乐,我找些小笑话逗她乐,最后于苗苗叹口气道:“可能是我的问题,你找到我也是通过皮特,我应该知道你是什么人,是我想多了,哎,对不起,林哥。”
我明白于苗苗的意思,在对于逢场作戏这方面,我的确容易使跟我在一起的女孩儿迷恋上我,因为我够帅,更因为我足够有钱,这两样在我这样的男人身上同时具备,没有什么女孩儿能不动心。
这也不是我的错,其实我清楚自己的内心是很享受这种感受的,把一个个涉世不深的女孩儿拉下水,再把深陷泥潭的女人拉出来。
但是现在,我更清楚我在做什么,我在做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危险到有可能我会因此丧命。
这是一场赌博,我暗自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冒险,这件事儿结束后,如果我还活着,我就会回归自然,过正常人的生活,好好谈一场恋爱,结婚生子,过日子。
晚上,我跟于苗苗全身心地又做了大半夜,她身体的贪婪超乎我的想象。
于苗苗仿佛把每一次做都当成生命中的最后一次,竭尽全力,声嘶力竭,最后把自己累成一滩香泥。
我再没有见到妮娜和安妮塔,也许她们在途中某个车站下车了。
我们到达终点站,是第三天的傍晚,外面一片银装素裹,尽管现在北半球是夏天,但是,这里已经在北极圈附近。
于苗苗换好了防寒服,我就随便穿了皮衣和牛仔裤。
从海里弗到柏拉图可,我坚持包租一辆丰田越野车,这里丰田车居然很多,我想起来那句经典的广告词: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必有丰田车。
司机是一名穿着翻毛羊皮衣的老外,一脸的大胡子,不拘言笑,长的高大威猛,有点爱斯基摩人的血统。
我和于苗苗挤在后排座卿卿我我,前面的连毛胡子不时地看后视镜观察我俩。
还好越往北走路上车辆越少,不然我怕他分心影响开车。
于苗苗偶尔跟司机交谈几句,然后翻译给我听,让我学着跟司机说话,说司机跑着这种路上没车的长途很容易视觉疲劳,说说话,会让司机保持头脑清醒。
我看到一条笔直的平坦的公路,两边都是荒凉的原野,就用学来的英语说:“先生,我来开一会儿,你休息下,可以吗?”
司机从后视镜看看我,点头,将车在路边停下。
天空阴沉沉的,我和司机下车,司机比我想象的还要高大,他大大咧咧走到路边,解开裤子就撒尿,哗哗的很响。
我上了驾驶位,等着司机上来,我原本以为他会坐在副驾驶,他提上裤子,去直接来开后车门上去。
我有点蒙了,于苗苗也感到意外,这样他俩就坐在一起的了。
我说:“苗苗,你过来坐副驾驶。”
于苗苗答应了一声就要下车,却被那个连毛胡子一把抓住了,说了几句鸟语,我看到于苗苗脸色绯红,挣扎着,却被连毛胡子伸手搂住,按在越野车宽大的后座上。
我知道发生了什么,在这样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野外公路上,前后目力所及,连一辆车都没有,天色愈来愈暗淡,一场暴风雪就要来了。
我马上下车,拉开连毛胡子这边的后车门,一把将他扯了下来,接着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连毛胡子向后摔倒在地上,我上前抬脚要踹他,于苗苗在我身后喊道:“不能打他!他是警察!”
我靠,警察!我收脚,看着于苗苗跑过去,将连毛胡子拉起来,并焦急地跟他解释着什么。
连毛胡子呵呵一笑,说了句什么,拍打下屁股上的脏土,对我竖起大拇指,又说了什么。
于苗苗翻译说:“他夸你厉害,说你会中国功夫,刚才他开玩笑的,让你别生气。”
我感觉莫名其妙,要不是我下来打了他,那就不是开玩笑了。
不过我也诧异这加国警察大叔的抗击打能力,我那一拳并没有控制力道,被我一拳打中,应该飞起来摔出去五六米才对,而且当场脑震荡晕死过去,可知这家伙居然什么时候没有一样,我不由得对他产生了几分恐惧。
于苗苗坐上了副驾驶,连毛胡子揉着自己的腮帮子上了车,我将车发动开起来。
现在的时间是将近中午十一点,可是天空的阴霾让我觉得就好像天马上要黑了一样。车子开了半个小时,天色越来越黑了,以至于不得不打开车灯。
后座的连毛胡子却鼾声四起,他居然睡着了。
于苗苗跟我说,这个警察在休假,他们每年都有一到三个月的假期,这警察不甘寂寞,就出来干私活。
“他挺有劲儿的,刚才要不是你动手,我就让他给祸害了,这些老外,见到亚洲的和非洲的包括南美的,自由式有色人种,他们就不拿你当人,白人专有的优越感,他们可以随心所欲玩弄和欺负有色人种,就算你去报案,都没人管你,弄不好还要把你抓起来关起来,说你没事找事儿,找个茬就能管你十天半月的。”于苗苗给我介绍当地,尤其是北方的环境,越往北越恶劣。
我多扫明白了,这个连毛胡子开始看上去还彬彬有礼的样子,其实他骨子里面根深蒂固的对亚裔的歧视,让他觉得他可以随便欺负我们。
十二点,暴风雨突如其来,天地间顿时白茫茫黑乎乎一片!我虽然生长在中国东北的最北边,也经历过暴风雪,可还是跟这里的情形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