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亦眉目阴森的盯着她。
时笙并不畏惧,散漫地勾着唇角,她的长相并不是性感的那一类,但此时,她慵懒的挑着眉眼含笑的模样却将她整个人衬得像一只无骨的妖精。
季时亦颔首,“说。”
“如果季家继续做道上的生意,今天的事还会发生,季董事长既然这么关心季总,那还是尽早脱离的好。”
季时亦年轻时在道上混,但年纪越大就越想要洗白,可在阴暗的地方呆久了,哪有那么容易脱手,这些年他一直在试图洗白,公司明面上设计的产业也越来越广,但即便是这样效果也不大。
时笙这句话无疑是踩到了他的痛脚,垂在身侧的手捏的咯咯响,他抬手,躲在一旁的季长瑶以为他又要动手,急忙从阴影中跑出来,推开门冲过去,“爸爸。”
看到季长瑶,季时亦垂下手,但脸还是绷着的,语气却已经缓和了很多,“你怎么在这里?”
她看了眼红肿着脸的时笙,虽然不喜欢她,但想到季予南的嘱托,她撅了撅嘴道:“爸,虽然她很讨厌,但再怎么说她也是哥哥的的妻子,你怎么能打她呢?”
“哼,”季时亦冷哼一声,却没有再继续危为难时笙,“你自己好自为之,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说完,季时亦径直离开了。
季长瑶看了眼时笙,有些同情的说:“你的脸都肿了,去楼下让医生给你抹点药吧。”
说完,又觉得自己不该关心她,故意冷声冷气的加了一句:“你这样丑死了,我怕吓坏我哥哥,清欢姐可是她们学校的校花。”
不等时笙回答,直接就跑开了。
时笙话时,时笙往后仰了仰,拉开了和季予南之间的距离。
她不习惯承别人的情,尤其是眼前这个男人的。毒舌、脾气暴躁、喜怒无常,这种男人,无论是做朋友或情人都不适合。
她这一记耳光原本就是因他而起,如今算是扯平了。
季予南绷着脸,薄唇抿成一条线,目光犀利的盯着时笙那一张欠扁的脸,半晌没说话。
时笙也没在意,兀自走神,他从下楼到现在从来没脸色好的时候。
季予南站起身,“你这种人就是……狼心狗肺。”
他是疯了才会听季长瑶说她埃了打时就匆匆穿了拖鞋下楼,这女人,别说挨个耳光,就是上次差点被强暴也没见她怎样,还是该吃吃该睡睡。
他憋着一肚子的怒气上了楼,房间门被关的震天响,时笙在楼下都感觉到墙壁震了震。
她也没在客厅里呆多久就回房了。
季长瑶今晚在这里住,为了避免麻烦,她在一楼收拾了个房间住下。
大概是受了刺激,时笙躺下后很快就睡着了。
……
季予南半夜就发烧了,时笙睡得正熟,被季长瑶一阵催命似的敲门声给吵醒,她迷迷糊糊的起床去开门。
她握上门把,却没有立刻开门,而是将耳朵贴在门上,谨慎的问:“是谁?”
这是她之前在贫民窟养成的习惯。
“开门,时笙,我命令你给我立刻开门。”
门板被拍得震天响,趾高气扬,其中还夹杂着一两声哽咽,声音太小,时笙没听见。
她皱眉,即便觉得季长瑶是个没有心计天真善良不讨厌的姑娘,但被用这种盛气凌人的太多对待多了就厌烦了。
就像此刻。
她想骂人,控制不住的火气旺上蹭。
而她也真的骂了。
季长瑶话音一落,时笙就火大的拉开了门,劈头盖脸的道:“半夜三更的不去睡,你他妈是不是脑子有病啊?有什么看我不顺眼的叨叨你哥去,有本事让他把撵出去,别整天趾高气扬的觉得谁都欠了你的。”
季长瑶被吼的脑子有点懵,一时忘了回嘴,直愣愣的看着眼前靠着门框,穿着睡衣披头散发毫无形象的女人。
时笙自认脾气不好,起床气更严重,发泄完后,见季长瑶眼眶红红的才收敛了脾气问道:“怎么了?”
“我哥……发烧了。”
大概是被时笙震慑住了,她居然乖乖地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