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0章 朽木不可雕,逢春亦开花(3)
几分钟过后,殷木进门,米小白招手道:“殷木,过来,我给春春准备了待产包和一些孩子生下来后需要的小衣物。你拿回去直接放在车子里,记的春春生产的时候,可能会用到。”
殷木点头,上前恭谨的接过米小白给他们准备的包裹,瞟了一眼她的肚子:“夫人也快到生产时间了,最近还是不要太操劳,需要什么您直接告诉我,我自己准备。”
“你会准备什么,春春可是跟我说了,你其实除了吃饭睡觉打架,其他方面可都是二百五。”米小白忍不住笑起来,“而且我肚子里这个还有一个月呢。闲着也是闲着,天天困在家里,真的要无聊死了。”
炎瑾瑜坐在沙发上,听到米小白说到这里,反驳道:“你很无聊?你肚子大了在家这几个月,园子里的花都让你屠戮光了,我那七彩的鹦鹉毛也掉了,花花整天不肯进主楼,小黄一看我就委屈的抱着我的腿不放,我很想知道炎大少奶奶平时在家到底有多霸道才能让这些花花草草阿猫阿狗甚至狮子都给收拾成这样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米小白想到什么,脸红着推了推炎瑾瑜:“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我就是跟它们玩而已,谁让它们总是不和我好。”
炎瑾瑜叹息一声:“真是个淘气鬼,怀着孕也这么淘气,你看春春现在就很稳重。”
说着看向殷木,殷木点点头:“春春确实一直很安静的养胎,和平时完全不一样。”
米小白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发现炎瑾瑜又开始对他讨伐,怕他刨根问底,这样以后估计连动物园都不对她开放了,于是急忙转移话题,问殷木:“嘿,木木,你们家宝儿名字起好了吗?”
殷木愣了一下。
“还没起?”米小白伸长脖子,建议道,“该起了,这几天就到预产期了,孩子一生下来可就是一个完整的小人儿了,你做父亲的,得给他起个好听的名字,否则一直叫‘宝宝’可不好,爷爷也请了大师,开始着手给我们宝宝起名字呢。”
殷木又愣了一会儿,看向炎瑾瑜:“炎总,您知道我是个粗人,我也没有任何家人或长辈,对给别人起名字这样的事情有些不清楚,所以给孩子起名字这件事能不能请您……”
话还没说完,炎瑾瑜直接摆手:“名字只是个代号,不用一定要咬文嚼字,之所以让爷爷起名字也是因为尊重他那老派思想,他觉得高兴怎么折腾都行,若不是如此,我和小白也就随便找个有趣的字起了,不过殷木,春春既然到现在也没让自己家中长辈给孩子起名字,那么必定是想让你来,你作为父亲,又是第一个孩子,亲自起名字更有意义,只要听起来好,意义美好就可以了。”
米小白立即附和道:“对对对,春春这丫头憋着一定是因为想让你起名字给她惊喜。”
殷木垂眸想了想:“向阳。”
米小白竖起耳朵:“向阳?”
“殷向阳。”殷木
沉默的点点头,依然一脸的冷肃,表情从来是一个模子,只是熟悉他的人才能看出他眼睛里此时其实有碎小的光芒,他看向米小白夫妻俩解释道,“我姓殷,混过黑道,在认识春春之前没有家人、没有感情、也不知道人生的乐趣和意义。我希望它能和我不同,生活里能充满阳光,向着光明的地方生长,开朗大方。”
寥寥几句话说的米小白鼻子都有些发酸,殷木果然是铁汉柔情,明明说自己是个粗人,却没想到心中想法这样细腻,不禁拍手高兴道:“好!好好!向阳!殷向阳!这个名字好好听!无论男孩儿女孩儿也都能喊!真是太好了!春春那丫头听到一定会高兴地蹦起来的!”
殷木嘴角微微划出一条弧度,连隐隐有些伤疤的脸看起来都柔和了许多。
炎瑾瑜嗔怪道:“你以为春春和你一样,稍微一兴奋就蹦起来?你这个小东西怎么就这么闹腾?”
米小白底气充足得反驳:“我怎么还是小东西?我马上都要生二胎了。我可是成熟稳重、美丽大方的炎家大少奶奶!”
炎瑾瑜忍不住笑起来。
三个人正说着,殷木的手机响了起来:“你的宝贝来电话了!快接电话!”
米小白一听到那有趣搞怪的铃声就知道是廖春春这丫头给殷木来电话了,看殷木那无奈窘迫的表情肯定是反抗过但是最后还是妥协了,忍不住笑起来,殷木脸色微微酡红的接起电话,原本温柔的带着一点笑意的脸突然一塌,整个人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我马上回去!”
说着,竟然左手往沙发背上一撑,身子一翻,直接越过沙发冲向门口。
炎瑾瑜急忙站起来:“殷木!”
“春春说肚子疼!恐怕要生了!我马上送她去医院!”殷木匆忙解释了一下,身影便消失在了夜幕里。
殷木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孕傻三年的米小白看他背影消失才反应过来,撑着沙发抚着圆滚滚的大肚子就站了起来:“什么?怎么这么巧?偏偏殷木出来的时候就要生?老公老公,快快快,我们去医院!”
炎瑾瑜急忙扶她:“你急什么?你在家呆着!肚子都这么大了凑什么热闹!”
“不要不要!”米小白焦急道,“我都答应春春她生宝宝的时候我要陪着她!你快点带我去!”
炎瑾瑜向来拗不过米小白的固执,而且他也知道米小白肯定会去陪廖春纯生产,于是只能按住她的肩头:“带你去就是了!别急!来人。给少奶奶换好衣服!备车去医院!”
“是!”gfbmmjd6vtlsadjnamr7x+t6m4khqwjra==
浩浩荡荡十个人的“孕妇服侍团”几分钟后乘坐两辆车前往医院,米小白去的时候就看到殷木已经在走廊里了,一个这样经历过生死、刀尖舔血的冷酷男人,此刻却像个无助迷茫的傻瓜似的焦急的站在门口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