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见姜向阳走出了门,凌静急忙要追出去,却被东方无双一把拉住了手腕。
“无双姐姐,向阳……向阳他……他不是那妖僧的对手,不行,让他自己去,太危险了!”凌静急切道。
“不,妖僧已经被叶老前辈震伤,又损失了本命金蛊,现在已经没那么可怕。”轻轻把怀里的叶鹏举放到地上,东方无双咬着下唇道。
“可是,如果东方姐姐你跟他一起去,岂不是更加稳妥吗?”
东方无双叹气道:“向阳已经跟叶前辈的尸身发过誓要为他报仇,你要相信他,就让他去出了这口气吧,我相信以他的实力,不会输的。”
不会输?真的吗?
凌静面露狐疑,不安的看向门外。
门外,姜向阳并未走远,还在和黑龙交涉。
“我没功夫跟你纠缠这些没意义的,问什么就老老实实答什么。”
姜向阳丝毫没在黑龙面前退缩,反而更加决绝的下着命令。
“哇哈哈,无知无惧的凡物!你可知你在和谁话!嗷!”黑龙发出一声呼啸,那怒吼的凶意,令方圆几百米内的飞禽惊叫四散,若不是刚才的打斗暂时耗尽了它的力量,只怕这一吼,就足以让姜向阳吐血。
“我在和你话,毫无疑问。”
姜向阳面无表情,右手运足真力,五指成掌,悬停在了自己头顶灵之上。
“你……你要干什么?”见他如此,那黑龙的声音,居然有些颤抖。
“如果你不配合我,咱们一起死。”姜向阳定定的道。
“别!别冲动,有话好好!”黑龙这下真的慌了,如今潜伏在姜向阳的身体里,如果他死了,自己岂不是也要完蛋?这子疯了不成?
“这和冲不冲动没关系,就问你,想死想活?”
钢牙紧咬,姜向阳再次发问。
“我明白了,想活,你需要我配合你什么,直吧,不过我得告诉你,我暂时已经无力协助你再战。”
“不用你协助我,我就问你,你金蛊是上品,怎么用?”
“这……自然是将其灵韵吸收,以助修为了,我可以教你一个方法,用这个办法吸收,三个月内,可保你修为精进一大截,至少能让你进阶至真龙九变第一层龙魄巅峰的实力。”
“三个月太慢,我要更快!”
“额……”黑龙迟疑了一下,道:“那就换一个方法,用这个方法吸收,只需要一个月,可以让你进阶至真灵九变第一层,龙魄七品的实力。”
“还是太慢,我要更快的!”
“好吧,还有一个方法,不过这方法就太浪费金蛊这种材地宝了,只需要三,可以让你进阶至龙魄五品左右。”
“不。”姜向阳默默摇头,“我只给你三分钟,三分钟后,搞不定咱们就一起死,你自己看着办。”
“嗷!”黑龙牙疼般嚎叫了一声,有没有这么搞的?三分钟?不想办法就一起死?这不是在威胁人吗!
然而,沉默了半晌,他凝神去感受了一下姜向阳此时的心情,知道他没有大话,真的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如果自己不答应,这疯子真有可能选择和自己同归于尽。
踏马的!自己怎么选了这么一个不要命的王八蛋做宿主啊,当初真是瞎了眼!
堂堂凌霄纵横,叱咤地的黑龙尊主,居然被这个凡人胁迫,逼的走投无路,也真是没谁了!
“时间快到了,你想好了吗?”
姜向阳再次开口,悬停在自己头顶的右掌已经微微发光,真力激荡。
“好!”黑龙愤恨的冷哼一声,“既然你自己选择要这样,到时候可别怪我!金蛊这种东西可不是随便都能碰到的,其中的损失,日后追悔莫及!”
“我姜向阳的字典里,没有后悔两个字,告诉我怎么做!”
黑龙无奈叹息,只好把转化金蛊灵韵的方法乖乖告知,这方法异常凶险,对身体来是一种摧残,而且,还会损失大部分灵韵,只能将修为提高进阶至龙魄二品!
欲速则不达,就是这个道理。
“明白了,龙魄二品,应该已经够用了!”
姜向阳点头,立即按照黑龙所告知的方法去转化那只金蝉。
瞬然之间,那金蝉的尸身仿佛爆开,一团团璀璨的金黄色气息飞速聚集在姜向阳的头顶,又向下缭绕而来,直接钻入他的鼻孔、嘴巴和全身毛孔!
“啊!”紧紧咬着牙,剧烈的疼痛蔓延全身,姜向阳全身的血管都青筋暴起,在与这种剧痛抗衡。
“哼哼,子,很痛吧?这只是开始!接下来的两分钟,你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疼痛!你全身的血肉骨骼会像在油锅中受炸一样苦痛煎熬!即便是这样,你也一定要这么做吗?”
“给老子闭嘴!”
姜向阳的一声咆哮,令整个神识海翻腾不已,如同海水开锅一样,把黑龙都震了个咧斜,险些散形!
“马勒戈壁的,懒得管你!想死就去死好了!”
黑龙气的爆出一句粗口,沉沉隐没!
千年来,能把他气的骂脏话的,姜向阳还是第一个。
不过,气归气,这股远超常人的毅力和恒心,却让他不由得不对姜向阳刮目相看。
看来,自己的选择终究没有错,这子,果然是个可造之材!他日若完全夺魄成功,这具身体,到底能给自己何等的惊喜呢?
想到这里,黑龙甚至都有些等不及了,全身上下都在兴奋,恨不得马上就完全夺取对方的身子,收为己用!
没了黑龙在脑海中呱噪,姜向阳终于得以全力以赴的专心抗衡和碾压这股澎湃的金色真力,内窥之下,可见这股金色真力在与自己体内的白色真气缠斗,像是两条灵蛇互不相让,在撕咬,在拼杀!双方每一次碰撞,伴随着的,都是丹田的剧烈震荡和全身无与伦比的苦楚。
脑中牢牢抓住叶鹏举惨死、两个老婆眼泪纵横的画面,姜向阳咬紧牙关,任凭身体何其痛苦,愣是一声都不吭。
这是一个男人对自己承诺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