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长椅那儿。在那相距很远的仅有的两盏街灯之间的黑暗中,他几乎什么也看不见。
他坐了下来。立即,他听到了一声嚎叫,一个正躺在长椅上的男人对他破口大骂。他一声不吭地站了起来。他对自己说,那就是我的新身份。我甚至要为了一小块栖身之地去争斗。
他在正对着那幢有着白色大门的别墅对面停下了脚步。这就是那幢两分钟前他刚被赶出来的别墅。它门前的两根圆柱中接着一盏提灯。他在人行道上坐下来。背靠着公园的铁栅栏。
下雨了,一场大雨倾泻下来。他把夹克的的衣领顶到头上,凝视着那幢别墅。
突然,窗户一扇接一扇地被打开了。红色的窗帘被拉到了边上,在微风中飘扬。他透过窗户,看到了那被照亮的白色天花板。那意味着什么?派对已经结束了?但还没有人出来!几分钟以前,他被妒忌的火焰灼烧着。现在,他只感到害怕,为尚塔尔害怕。他想为她做任何事,但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那才是最让人难以忍受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帮助她。他是唯一一个可以帮她的人,他,只有他。因为她在世界上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都没有了。
泪水已打湿了他的双颊,他站起身来,朝着那幢别墅走了几步,大声喊着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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