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鼓声骤响,校场阅兵开始;呜一——笼中虎一声吼叫,惊天动地。曹爽吓得尿了一裤,变了音地大喊:“妈-”司马懿泰然讥之:“喊妈顶什么用?喊你那典军校尉叔叔呀!”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围观的人群外面有人高喊:
“让开让开,何大将军献给皇上的老虎来了!
让开啦!”
“虎!”曹爽的几个小兄弟一扭头,正看到一个大木笼里关着一只白额吊睛猛虎,那虎正冲着他们圆睁双眼,不由地发出一声惊叫。
曹爽看了一眼老虎,心虚嘴壮地:“胆小鬼!它关在笼子里怕什么?”
“咚,咚,咚!”鼓声骤响。校场阅兵也开始了。
那老虎在笼中憋闷多日,早已狂躁得不行,鼓声骤响,受到惊吓;又见这么多人而不得食,便舞起前爪,张开血盆大口吼叫起来:“呜……”
这一声吼,盖住了鼓声,盖住了人们的喧嚣,震得路旁树上的叶子咆啦啦落下。引起了人们的惊恐和骚乱。
那曹爽可被这惊天动地的一吼,吓飞了七魂六魄,呆愣愣地定在那里,浑身颤抖着嘶叫:“妈——”
司马懿则泰然兀立,调侃地笑道:“胆小鬼,它不是关在笼子里吗?喊妈顶什么用,喊你那典军校尉叔叔呀!”
曹爽听话地:“叔,叔—”
司马懿嘲讽地:“喊你那太尉爷爷呀!”
曹爽:“爷爷——”颤颤地已经变了腔。
他的几个小兄弟吓得要跑,拉他,又拉不动,只好自顾跑了。
曹爽更怕了。张着手喊:“别,别丢下大,大爷!”他脚僵腿硬地挪动了几步,站过的地方留下湿湿的一片。
司马懿见状,笑得前仰后合,险些岔了气:“我说你是草包吧,怎么样?尿了一裤子。不害臊,不害臊!”
曹爽羞得无地自容,色厉内茬地:“你,你小子有种。你叫什么名字?”
司马懿一拍胸脯道:“小爷坐不更名,行不改姓。复姓司马名懿字仲达。”
司马孚、司马馗也学他的样子,一拍胸脯,道:“小爷司马革。”“小爷司马馗!”
曹爽连连点头:“好,好。我记着哩。”悻悻然走了。
其实,司马罕和司马旭看着老虎,心里也害怕。这老虎要是撞破木笼,跑出来,可就没命了呀!便扯扯司马懿的衣襟,眼睛斜脱着老虎,小声地说:“咱们也走吧。这老虎跑出来可更是不讲理的呀!”
司马懿笑笑道:“三弟、四弟,老虎刚装进笼子时,该是最暴躁的。它要是能撞破笼子,早该撞破了。现在,没什么可怕的。”他甚至走近木笼,和发怒的老虎,脸对脸做了个鬼脸。引得一些胆大的围观者一阵赞叹。
从校场回来,司马罕、司马馗忍不住向大哥司马朗炫耀校场一事。
哪知,司马朗不但没有夸赞,反倒拉下脸来,训斥他们道:“你们净惹事不是?现在朝中外戚、宦官争斗正烈,爹爹这个京兆尹如履薄冰,本就十分难做,你们还要去招惹是非。得罪曹家,这不是给爹爹找麻烦吗?”
“这……”司马罕、司马馗可没想到这些。
“大哥,今日之事,都怨我一时头脑发热,以后注意就是。”又补上一句,“放心吧,今日之事,那曹爽是不会回去说的。”
这时,门口传来家人的喊声:“老爷回来啦!”司马朗忙说:“好啦,这事万万不可让爹爹知道。快读书去吧。”
三兄弟互视一眼,一吐舌头,忙老老实实各自拿起书本,高声念诵起来。
司马朗刚松口气,又急道:“错啦!”
原来,兄弟三人有的捧起《论语》念《孟子》,有的拿着《春秋》读《诗经》一一手里拿着书本,眼睛却没盯在书上,而是瞄向刚刚进来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