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世汉是怎么来的呢?前文书咱们说过,他心绪不宁,溜达到屋外散步解闷。过了挺长时间,才回到店房。进屋一看,曾奎没了!他急忙唤来堂倌,细问详情。等打听明白后,便急步奔进门来。杨世汉进门一看,呀!表叔被打倒在地。他大喊一声:“住手!”往前冲了过来。
书中交侍:就在世汉出门溜达之后,姑娘施展手段,将镬盗去。
书接前言。老爷子见门外又进来一人,生怕把事情弄大,忙说:“你们都给我住手!”老头这一声喊喝,几个人都被吓锝呆站在那里。
老头走到曾奎跟前,问道:“这位共雄,尊姓大名?”
“我叫曾奎,我爹叫曾杰。他是我侄儿杨世汉,他爹是玉面虎杨怀玉。”
老头一听:“你是曾杰之子,他是杨门之后?”
“一点不假。”
“你为何不早说呀?曾英雄,快快请起。”
“这么说,咱们打出交情来了?”
“你要早说,哪有这事儿!”霎时间,把曾奎搀起身来,又说:“女儿,回屋去吧!曾英雄、杨将军,快请进屋。”说着话,老头把客人迎进内屋,宾主坐定,献茶已毕,曾奎便说:“老爷子,今日之事,全怪你那女儿,她不该偷我的兵刃。”
老头笑了笑说:“曾英雄,也怪你言语不慎。昨夜吃饭之时,你说了那么多不中听、不在行的话,把她给惹恼了。女儿从小跟我学了一身好能耐。马上、步下、长拳、短打都行。她艺高人胆大,听了你的话,怎能服气?她准是背着我。到店房把你的镬拿来,意思是教调教训你。你没见吗?刚才她是想跟你较量较量,等把你打服了,再还给你。没曾想,原来你是曾寨主的公子。”
“你认识我爹?”
“那可不。我把你请到屋内,正要详细寻问,不辩女儿就冲到院内。曾英雄,此事都怪我女儿之过,我替她赔礼了,哈哈哈哈……”
“啊,要这么说,也怪我说话太伤人了。老爷于,那镬还给不给?”
“当然要给。”老头忙冲外屋喊话:“女儿,把镬拿来!”
时过片刻,就见外边进来个小丫环,把镬递到老头跟前:“老爷,给!”
老头接镬在手把兵刃递给曾奎,说道:“二位,我请问一声,听说征西大军在通天岭己与联军摆开了战场,但不知胜败如何?”
曾奎见这老英雄问起前敌战事,心想,说不定这老头儿能为破阵想点办法呢。得病乱求医,破阵何不乱求将呢?想到此处,就把大军怎样进通天岭、杨文举怎样中箭身亡、玉面虎怎样被困、金塔阵怎么难破、双枪大将狄难抚怎样厉害,如此这般地述说了一番。
老爷于听了曾奎这番言语,情不自禁地说:“啊呀!幸亏我挽留了你们;不然,险些误了大事。”
曾奎一听:“老爷子,此话怎讲?”
“杨将军、曾英雄,你俩来得可真是地方。”
“怎么?”
“你们不是想破金塔阵吗?”
“对!”
“提起那金塔大阵,别说以百天为限,纵然一年、二年,你们也难以攻破!”
“如此说来,你莫非明白阵内情由?”
“不敢说明白,不过略知一二。”
曾奎听了,眼球一转,忙凑近身来说:“嘿!老爷子,你知道我干什么来了?”
“干什么来了?”
“我就是找你来了。要不,我哪有闲空上你家串门!”
“是吗?哈哈哈哈!”
“老爷子,你尊姓大名?”
“我复姓司马,单字名林。老朽没有儿子,就这么一个女儿,叫司马云英。女儿武艺高强,性情傲慢,多少人登门求婚,她都看人不起,至今尚来婚配。为绐女儿早日成就百年之好,我带着她经常外出溜达,如遇到出色的英雄,我就选他为婿。”
“老爷子,你要的英雄,有何难找?今日你算时来了,运来了,英雄也给你送上门来了。你看我侄儿怎样?”
老爷子知道世汉是杨门之后,又长得仪表堂堂,早有了爱慕之心,忙说:“行,行,行!哈哈哈哈……“
杨世汉正听他俩合计破阵的事呢,忽又听二人议论起挑女婿之事,而且又扯到自己头上,不觉面红过耳,忙把话题岔开:“老人家。您真明白金塔阵的底细?”
“说实话,不但明白,我还有办法上它这座金塔,保准能把杨将军救出来。”
世汉忙说:“老人家,既然如此,您可得帮忙呀!若把我爹救出阵来,我世汉终身不忘您的恩德。”
“哈哈哈哈!不行。”
“怎么不行?”
“你们哪里知道?这金塔阵神秘莫测,若错走一步,就会遭杀身之祸。咱们素不相识,萍水相逢,一不沾亲,二不带故,我何必去冒偌大的风险?”
曾奎忙说:“老爷子,你修好积德吧!”
杨世汉也说:“老人家,您可不能推手不管哪!”
司马林见他二人言诚意切,略停片刻,说道:“管是要管,咱们得有个说道。”
杨世汉说:“什么说道?”
“哈哈哈哈!杨将军,你说了算数吗?”
曾奎忙说:“他说不算我说算。实话跟你说吧,现在,穆元帅都得听我的。不管找说什么,她老人家都能答应。”
“噢,真的?”
“我曾奎从来不说假话。”
“那好。既然如此,我可要高攀了。”
“有话只管讲,没说的。”
“好!我要把小女司马云英许配给杨世汉。这样,咱们是又沾亲,又带故,就算结成了一刀割不断的亲戚。到那时,我豁出这条老命,也得把老亲家救出阵来。不过。我可懂得你们军中的规矩,临阵收妻,罪该万死。所以,我就怕杨将军不敢答应。”
杨世汉听了司马林这番话,正要开言,曾奎抢先接了话茬:“就这个事呀?这还不是现成的?来,世汉,快快跪下,给你岳父磕头!”说话问,走过来就拽杨世汉。
世汉忙甩开曾奎,悄声说:“叔叔,这哪儿能行呢?我娘说过,临阵收妻,罪该万死。”
“你娘说罪该万死就万死?我没说吗,宋营中是我说了算,都得听我的。快,磕头,出了事我兜着。”
“这一一”
曾奎见世汉犹豫不定,便小声对他说:“你若不答应亲事,人家怎能舍命去救你爹爹?这么便宜的事你不干,还等什么?”
“这——”
“别犹像了,快跪下吧!”曾查一边说话,一边摁世汉的脑袋。
世汉无奈,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岳父大人在上,小婿给您磕头!”
司马林一看,乐得眼睛都咪成一条缝了,一边搀扶,一边说道:“起来,起来。这回,我女儿可终身有靠了。”
杨世汉磕完头,站起身形,小声对曾奎说:“叔叔,这合适吗?”
曾奎说:“再合适也没有了,你磕了头,人家才会跟咱上前敌。等把你爹救出,你老祖母怪罪,自有这老头跟她求情。你现在就磕了个头,又不拜天地。明白吗?”
“也是个道理。”杨世汉说着话,站立在一边。
这时,老爷子冲屋外喊话:“丫环哪!”话音一落,小丫环走进屋来:“老爷,有何吩咐?”
“快给你家小姐报信,叫她梳洗打扮,与杨少爷拜堂成亲!”
“是!”小丫环答应一声,跑出门去。
杨世汉一听,可着急了:“这,这,叔叔,我——”
曾奎也愣了,略思片刻,说道:“哎,老爷子,这终身大事可草率不得。咱们得择个良辰吉日呀!”
“嗳!咱乃武将家风,不在乎这些。常言说,‘一不忌,百不忌’。今日咱不用打,不用吹,叫他小夫妻冲我磕个头,送入洞房就拉倒了。”
曾奎一听。也为难了:“老爷子,这不太台适吧?”
“怎么不台适?啊,我明白了,你莫非不敢作主了?”
“不,不,当然敢作主。拜,拜堂!”
曾奎也豁出来了,心想,眼下是救人、破阵要紧!穆元帅是通情达理之人,只要我和她陈述其利害,她决不会怪罪。
这儿忙活着拜堂成亲,司马林又派人去到店房,把他二人的马匹、兵器取来。
此时,老爷子非常高兴,特意为曾奎安排了一桌宴席。等吃饱喝足,司马林说:“曾奎,你现在还得回趟前敢。”
“干什么?”
“去见穆元帅,把世汉招亲之事,详细禀报她老人家。如果元帅同意这门亲事,让她亲笔写信给我。接信后,我就进连营,帮着击破金塔阵;如果元帅不写信招我,我可不进连营。”
“啊呀,现在世汉把洞房都入了,你为何又不进阵了?”
“话非那样所讲。元帅若不写信,便是不同意这门亲事,我进营盘该往哪儿站呢?”
曾奎一听,好嘛!这个老头,比我还奸昵!绕来绕去,叫他把我给绕住了。想到此处,更说:“好,我这就走。”
“越快越好。你现在走,也得明日回来。救兵如救火,我接到信,马上与你们上前敌。”
“好!”曾奎不敢怠慢,浑身上下收抬利落紧衬,辞别了司马林,打听明白了方向,直奔宋营。
曾奎回到宋营,已经到下半夜了。他也颇不得一路劳乏,直奔到元帅寝帐,禀报了详情。
穆元帅听罢,不敢作主。为什么?杨世汉不守军令,私自出营这还不算,而且还在外面收妻!她忙命人将老太君请来,陈述了事情的原委。老太君说:“现在救人,破阵,正是用人之际。眼看着赌期越来越近,世汉遇到高人,实乃可喜可贺。虽有差错,也属事情所逼,咱们应以国事为重。干脆,你就写信吧!”
穆桂英听了太君的言语,立即写下一封回信,交给曾奎,曾奎又照原路回到司马庄。这一往返,就是两天的时间。
曾奎来到司马庄,见了司马林。司马林把他让到上房,又把小夫妻俩叫出来,绐曾奎磕头。
曾奎说:“侄媳妇,往后可别跟表叔这么闹腾了。你踹我这一脚,现在我还疼着哩!”
司马小姐听了,噗哧一笑,绯红双颊。低头站在一旁。
司马林说:“曾奎,将信拿来了吗?”
“拿来了。你瞧!”说话间,把信递了过去。
老爷子接信在手,看着看着,乐了:“哈哈哈哈!好吧,外边鞴马!云英呀!”
“爹爹!”
“你看好门户,待为父跟他们上前敌!”
“爹爹,您不说那个阵难破吗?那就也带我去吧,也好给您搭个帮手!”
“嗳,你刚完婚,怎么能到前敌?为父若不能破阵,再回来接你。”
杨世汉听了岳父之言,心想,就冲这几句话,这位司马云英也不是好惹的!
老爷子把诸事安排已毕,领着杨世汉、曾奎来到院外,上了坐骑,离开司马庄,奔宋营而去。他们来到营门,军兵往里禀报。片刻工夫,穆元帅率领众战将出来迎接。穆挂英把司马林接到帅帐,寒暄已毕,大家落座,先茶后饭,热情款待。酒席宴上,穆桂英说道:“司马老英雄,您不畏艰险,进营助战,我们非常感激。”
“哎呀,元帅你要客气!现在,咱已是儿女亲家了,何必见外?”
“理应如此。但不知老英雄有何破阵之法?”
“元帅非知。这座金塔,我曾上过两次。但是,只上过一,二层,再高可没上过。塔里消息儿,埋伏太多了,滚木、绞刀、翻板、地沟,到处都是。若有一点儿不明白,也非送命不可。为了弄清塔的底细,我曾四处打听,看这座塔是谁修的,怎么修的?我那时合计,起码来讲,盖这座塔得有图呀!后来,我真打听明白了,原来这座塔的图,不在鄯善国。”
“在哪里?”
“在英唐国。英唐国的国王叫铁赤尔。他有一儿一女,太子叫铁豹,公主叫铁金花,那图就在铁金花手中。英唐国是个小国,他不敢得罪大宋,也不敢得罪鄯善。别看他国小,但是国内也有能人,人家就琢磨出了这张图。鄯善国得知此事,把图借来,依图建造了这座金塔。建成之后,又把图原封交给人家。盖塔的时候,鄯善王并未想到为战事而用。他见征西大军势如破竹,打得联军落花流水,他们才又玩花招。来了个以阵赌输赢。现在看来,要想攻破金塔阵。救出老亲翁,非得派人到英唐国借图。没有塔图,谁也休想上去。”
“噢!”穆元帅说:“老英雄所言极是。若不明就理,确实难以破阵。可是,这图又藏在英唐国公主之手,那该派谁去呢?”大元帅说到这儿,不由将头低下,想开了心思。
这时,就听旁边有人说话:“老祖母,我去!”说话之人是谁?杨世汉。小英雄心想,为救我爹,为征服鄯善国,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敢去。
元帅说:“世汉,你——”
“老祖母,我若把图借来,咱平鄯善,救亲人,若借不来,我甘愿死在英唐。”
“这…………”众人见世汉要去,谁也没个主意。
穆桂英想,嗯!这臻子年轻有为,武艺高强,连狄难抚都不是他的对手,还就得他去。想到这里,便说:“你可千万小心。”
“不劳老祖母嘱咐!”说着话,带好盔甲包,身穿便装,得胜钩上挂好双锤,辞别了众人,辕门以外上了坐骑,直奔英唐国而去。杨世汉马不停蹄,一直往前行走。约摸到了英唐国的地界,抬头一瞧,前边闪出一片松林。他的马刚进松林,就听里边传来哭泣之声:“这回可完了!一家人都完了,我倒不如先走一步!”
杨世汉听了,不由心头一愣,谁呀?杨世汉带住战马,甩镫离鞍,下了坐骑。把马拴好,顺声音往松林里边一瞧:“哟!”歪脖树下有个老员外;头戴四楞方巾,身穿绛紫色的对花靠氅,双脚踩着两块石头,双手拽着树上的绳套,正要寻死上吊。
世汉心想,这个人有何为难之事,为何要寻短见?他看到这里,不由大喊一声:“下来!”
杨世汉这么一喊,那老员外吓得扑通一下,坐到了地下;“啊,谁?”
杨世汉紧走几步,把老员外搀起身来:“这一老丈,休要害怕,我是过路的。”
“哼!你走你的道,我上我的吊,我没招你,没惹你,你为何要来阻拦?”
“你既不说,我也不便多问。走,我送你回家!”
“送我回家?可惜呀,我的家跟看就没了。”
“此话怎讲?你的家现在哪里?”
“树林后头。”
“我先带你回家,有什么为难之事,请对我言讲当面,我好与你分解忧愁。”
“唉!你管不了。”
“那你说说看,怎知我就管不了呢?”
“壮士既要动问,请听我慢慢讲来。”
“我洗耳恭听。”
“前面有个村子叫王家庄,小老儿姓王,叫王天成。我有一个女儿,叫王秀英,今年一十六岁。从小己许配了人家,婆家在离这儿不太远的宋家庄。这几天。正为她赶做嫁衣。准备给他二人完婚。头三天,门口来了个卖绒线的,女儿便出门去买。正在这时,没曾想有一人从这儿路过,此人正是英唐国的太子铁豹。他见我女儿容貌俊俏,二话没说,当天晚上就派人送来了彩礼,向我当面提亲。小老儿说,‘不行,丫头已经有了夫主。’那送彩礼的人一拍桌子,恶狠狠地对我说,‘你应也得应,不应也得应。’还说今晚上就来抢亲。送礼人走后,小老儿将这事告诉了女儿。女儿一听,非要碰死不可,老伴也要悬梁上吊。你说,我还有什么话头?我不如先行一步,死了完事。家里爱怎么就怎么,我也不用操心了。”
“噢?英唐国的太子铁豹要来抢亲?”
“是啊!”
杨世汉翻来复去想了好大一阵,终于想出了主意,忙对老头说:“王员外,你把我带到你的家去,我自有办法救你女儿!”
“啊?”老头一听,扑腾就跪倒了:“恩人哪,你若能救我全家老小,我终死不忘大恩!”
“休要客气。”
“好,我带你去。”老头儿也不知道这个壮士有多大能耐,看他这样见义勇为,能不高兴?他急忙站起身来,头前带路。杨世汉牵起战马,后边跟随。他二人穿过松林,到了王家庄,进了大门,直接来到待客大厅,老头亲自搬座,让世汉坐定。
这时,老头才问;“这位壮士,你贵姓高名?”
“老人家,我对你说实话吧!我是宋营的战将,姓杨叫杨世汉,我爹杨怀玉。我是闲溜达到这儿来的。”他可没说盗图的事。
老头一听:“啊呀,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杨家少爷。”
“我来问你。铁豹什么时候来抢亲?”
“天黑就来。”
“好!把你女儿的嫁农拿来,让丫环给我收拾收拾。”
“干什么?”
“来它个男扮女装!待我替你女儿进城,跟太子拜天地。现在速做准备,等我上轿一走,你们全家也离开此地。”
“对对对。杨少爷,我感谢感谢。”
再说,王员外叫丫环给小姐送信。小姐绝处逢生,喜出望外,忙叫丫环把嫁衣拿出。一面由丫环绗世汉梳妆打扮,一面出院公套起车辆,搬装值钱的东西。就这样,整个府院,忙成了一团。
杨世汉穿装打扮已毕,丫环一看,嗖!这小伙子本来就长得漂亮,再这么一捣腾,更加动人了,脸上搽的是江南的官粉、苏州的胭脂,头上戴的是鲜花、挑风、玛瑙,里边穿鹦哥绿的村衫,外边穿红裙子,喜字的龙凤祆,八幅箩裙。下边怎么办呢?把靴子抹掉,有大脚的丫环拿来一双红绣花鞋。给杨世汉穿上,嘿!正台适。
杨世汉穿戴已毕,老员外和众丫环都说:“象,象,真象!”
杨世汉收拾利整,太阳已经压山。就在这个时刻,忽听松林外人喊马嘶。响成了一窝蜂。接着,庄丁跑来禀报:“老爷,了不得啦,太子带花轿前来迎亲!”
“我这就出迎。杨少爷,你可准备停妥。”
“无妨。我的马和兵器,你给我寄放到附近乡民家中。”
“行。我这房子后边,有个老张家,只老两口子,我就搁到那儿!”
“好。我上轿以后。你们赶快逃走。”
“是。”老员外答应一声,跑出门去,把火门打开一瞧,外边来了一百多人!当中间有一乘花红小轿,轿旁边闪出一匹马,马上之人年方二十挂零,身高九尺,面如紫羊肝,头上太子盔,身上火红袍,手拿打马藤条:“怎么,给不给人?不给就抢!”
王员外忙说:“啊呀太子,怎么还说给不给呢?小女早巳收拾好了,快将小轿抬到院内。”
“噢?那太好了。来人,小轿进院!”霎时间,众人将轿涌进院内。
杨世汉扭扭捏捏,转身形上了花轿,啪!把轿帘往下一撩,人抬轿起。太子见了,一阵狞笑:“哈哈哈哈,回城!”
杨世汉心里想,同得城去,咱俩拜天地,入洞房,可就有热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