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又行奸天岂逐愿 且入房男不如女

类别:文学名著 作者:临川山人 本章:第十回 又行奸天岂逐愿 且入房男不如女

    第十回又行奸天岂逐愿且入房男不如一女一

    诗曰∶

    一色一字头上一把刀,便要百伤也肯了。

    刀头滥杀冤魂血,半夜一自一有人来叫。

    却说冠玉一自一此无一夜不与兰玉、秋花同处共乐,作诗弹琴,然後取酒来吃,行令说笑,好不一自一在。房中虽然还有两个丫头,俱在後面厢房歇宿,尚隔许多房子,门又反扣,哪里听见?任凭他三人百般狎浪,调笑,厮混,有谁知道?冠玉饮得半酣,将二人左拥右抱,口授而饮,连小姐之三寸金莲也搬起来捏捏摸摸,玩耍一番,兰玉也不拒他,凭他玩弄,任他拥抱,不肯与公子云一雨一。冠玉一自一有秋花降火,倒也美满。

    谁想乐极生悲,云峰病已大愈,不再呆於书房调养。一日正午时刻,偶然有事进内,走至冠玉门口,听见里处有人言语,乃从窗眼一望∶见冠玉与秋花搂抱一堆,二人赤裸一一交一一合十分亲密,这也怪冠玉恁般胆大。云峰大怒,也不惊破他,连忙暗一自一回到书房,恨道∶“无耻小子,如此三番五次无礼,前次当面讥讽於我,夺我心中美人,今日又背地污我丫鬟,此恨难雪?况此人不死,周家美一妇一难得!”越想越恼,不禁发恨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恶胆边生,毒计涌上心头。

    晚间,云峰大摆筵席,邀冠玉入宴,对冠玉道∶“连日小弟不幸为病所缠,不曾顾及兄长,内心负罪甚众,料知兄尚能原谅则个。我今日替盟兄细细思量,先前那事已过颇多明日,周家不见动静,必定是不知此事,幸许没事也未必可知,然而不可同全信,亦不可不信,明晚,莫若兄长乘月黑风高之际,一自一个潜入周家小姐处,讨个实信,相互亲热一场,倒也安稳。省得管牵肠挂肚,伊人神伤,睡在忧苦梦中,一来可慰相思之苦,即可见到梦中佳人,二来如若无事,即可回家,以解家中兄长挂念。或至周家小姐相思成疾,反而小弟成为千古罪人不可饶恕,不知兄长以为此计妥否?”

    冠玉听了,云峰之言甚有道理,况承一情一他於困厄中安排食宿,心中甚是感一激一,满口道谢∶“小弟在困厄中,全蒙兄长不弃,施以援手,小弟万分感一激一。”

    云峰不由心头一喜∶“小畜生,死到临头,还蒙在鼓里,你可不要怨我,怪你若活着会碍了我的大事。”夜深席散,各一自一回房,不题。

    却说云峰回至房中,急切私唤馀三到书房取出一锭银子。那呆三好赌博,负债累累,急欲还债,苦於无钱,今见主人拿出银子,遂红了眼,问道∶“主人吩咐奴才,不知有何事干?”

    云峰见呆三模样,心下一喜道∶“我家中有你气力大,胆豪壮,为人忠心可托,今我有一要事托你去做,今个儿先赏你一绽银子,若做得乾净,我一自一抬举你做个管家,又娶两个标致妻子与你。”

    呆三一听不但有银可得,还有管家一职,娇妻亦可到手,不假思索,拍一胸一道∶“主人差遣,岂敢不去,何必赏银?不知何事?求主人道个明白,虽赴汤蹈火,也要办他个水清面白。”

    云峰道∶“好,好!果然是个忠仆,我平日没有白养你!铁家小畜生,竟与秋花小贱人有一腿之一一交一一,坏我门风,我欲去之而後快,但在家中不便下手,今这小贼日日思想周家小姐,我诱他明晚去幽会小姐,你明晚可悄悄潜入周家後园,将他一刀杀了,急急回来,人不知,鬼不觉,除此一害。事成之後,我必有重赏。”呆三慨然应允而去。

    次日,云峰待冠玉动身出门後,遂去与妹妹尽诉秋花合冠玉一一一婬一一一乱之事,兰玉闻言,吓了个半死,但迫於兄长面子,得做骂道∶“这贱人着实该死。”云峰不由妹子作主,唤来秋花骂道∶“好个小一一一婬一一一货,偷田养汉,坏我家风。”遂剥下衣服,打了个半死,也不由她分辩,立刻就唤王婆婆领去卖她,兰玉心如刀割,面如土一色一,再三劝阻兄长不要卖出秋花,以免惹人笑话。

    云峰决意要卖,怒道∶“这样之一一一婬一一一一妇一,还要护她,岂不连闺一女一体面也没有了,你房中无人侍候,宁可另买一个。”兰玉也无可奈何。顷刻媒婆来领秋花,秋花大哭不止,瞄向小姐道∶“谁知铁郎才离开我就遭殃,小姐若会他时,可与我多多致意,我虽出去,决不负他,当以死相报,切勿相忘,教他日後见着媒婆,便知我下落,须速来探个信儿,我死亦螟目了。”遂痛哭一场,分手而别。

    恰好一个过路官儿,正要觅一美一女一送高官,媒婆送去,一看十分中意,两下说明,即日成一一交一一,遂带了人去,暂且不表。

    回头又说冠玉听云峰言语有理,当然酒散即去与兰玉、秋花二人哭别,二人一夜栖栖惶惶,你嘱咐我,我叮咛你,眼泪何曾得乾,天明得痛哭分别,出来又与云峰话别。云峰送出门,假意关心嘱道∶“这是兄长紧要之事,就在今晚,早去为佳,小弟明日摆筵专候佳音。”

    两人拱手而别,冠玉在路上想道∶“家中兄长一向不知消息,家人不知怎样心焦,总之今日尚早,不如先到家中,以慰兄长,又可访访外面动静,再去不迟。”打算已定,遂奔家而来,兄长一见,如获珍宝,问长问短,哪里言得尽头。时已过午,冠玉一心要去会凌波小姐,便道∶“小弟还要去会个朋友,明日方得回来。”

    铁盛道∶“不知弟弟有甚要事,可否见告为兄。”

    冠玉一时无语,嫂子在一旁道∶“料没什麽大事,明日去不妨。”冠玉执意要走,铁盛微愠道∶“长兄如父,况愚兄已摆宴席,请亲朋四友相聚,怎得更换日期!”

    冠玉见兄长发怒,得坐下道∶“兄长教导得是!”遂郁郁在家不题。

    且说周公在家,日日望铁公子回转。这日来一内亲,却是周公夫人黄氏之内侄,名唤黄天宝,父亲黄银,是个科甲,现任户部侍郎。这天宝因姑在时,常来玩耍,见表妹标致,心下思慕。因表妹年幼,不好启齿,後来姑母既死,一向不曾往来,近日父亲与他议亲,意欲在京城为他物一色一一一女一子,他一自一是不允,厚着脸央求父亲写书向姑夫求亲。父亲道∶“路途较近,往返甚不方便。不妨你带书一自一去面求,万一允时,就住在那里,亦无不可。”做此特到周家。周公本欲招冠玉为婿,待冠玉到馆面订,今见内侄一副纨子弟模样,心中一自一是不允,又因是内侄,且安顿在後园不题。

    恰好呆三这夜潜人周家後园行刺,悄悄越而过,行至园中,埋伏不题。这晚却是月黑风紧伸手不见五指,天宝出书房小解,呆三恍见个黑影过来,道是冠玉,心慌意乱,冲上前尽力一刀,劈做两半,遂急急跳归家献功请赏。

    黄家家仆见相公半日不进房,以为公子一色一心又发,潜入小姐内室偷看。谁知过了良久仍不见踪影,心中焦急,忙点烛提灯出来找寻,四下一看,哪有他家公子人影?忽觉脚下一绊,跌了一铰,拾起灯笼一看,见是个血人倒在地上,仔细一看,正是金贵小主人,吓得大声狂叫。

    惊得周公连忙出来,看见内侄被人砍翻在地,上前一探,气息全无,早已气绝多时,吓得五魂去了三魂,当场昏麽过去。

    黄家仆人惊得魂飞魄散,连夜飞赴县衙击鼓报案。数日之後,黄家呈上谋财害命之状子,将周公拘在县里,一连审问,严刑拷打。周公本是清瘦读书人,哪里变得如此折磨,备受苦楚,凌波在家日夜啼哭,虽说平日家中大小事均由她独一自一处理,但遇到如此大事,一女一儿家失却主张,日夜啼哭,在家十分焦躁,也不知怎的才救得父亲,真个愁煞小姐。

    幸亏腊枝母舅吴心是本县牢头禁子,着他份上,打点衙门,周公才少吃些苦头,又往黄家求一情一。黄家有娇儿一个,平日视为至宝,今日致命,十分哀痛,定要周家赔偿,方可罢休,弄得凌波小姐六神无主,终日以泪洗面,花容憔悴。

    话分两头,且表云峰这只人面狼,当晚见呆三回转,报言事已做安,乾净利落,好生欢喜,乐不可支,赏了些银子给呆三,呆三这厮真乃呆子,杀人之後,不觉害怕,揣了银子,又去赌场妓院,快乐逍遥。

    云峰一自一个儿饮酒,叫仆人送上一席好菜,也不去叫妻子和妹子,一自一斟一自一饮,想到一自一己妙汁得手,不由又是狂饮数杯,方才来到妻子李氏房中。

    李氏这几日,呆三又不曾来做得那事,把只母狗一騷一得无外发泄,不知贴身小衣被穴中一自一掏所流一騷一水泡了几次,隐约有股一騷一味,兀一自一手指插入穴中,挖弄不止,以求止痒。

    却说云峰到得房中,正是李氏欲仙欲死之际。李氏把个手儿捏住一肉一核,不断向穴里挖弄之时,一騷一水四溢之际,云峰恰好进来,李氏觉一股无名火顿上心头,大发雌威∶“好你个朱云峰,你瞧老娘老了,几日不来问候,快些儿滚将出去,省得老娘拿棍子打你。”云峰本是个惧内如虎之人,听得这阵狮吼,正欲拔脚而出,忽又听李氏喊道∶“慢些,老娘有话要讲,今个儿好生服侍老娘,让老娘爽意,否则一自一个儿跪到床角尿桶去。”原来,李氏未被呆三撬痒,穴里发痒不止,她一自一用手指,又嫌细小,不能抵至花一心,好不着恼,今见丈夫进来,忽觉丈夫一陽一物虽小,倒也可以杀杀痒,遂叫住了他。

    见李氏急不可耐,一自一个儿把小衣剥得乾乾净净,脐下黑毛丛丛密密,一条红红一肉一缝儿,兀一自一流出片片一騷一水,把那黑耸耸之地淌成一片,发出一股一騷一味。她让云峰躺在床上,一自一个儿用手从裤中拉出一陽一具,云峰见李氏模样,一陽一物也有些坚挺,更兼李逾氏揉搓,愈发坚硬如铁,昂然直耸。

    李氏是个一一一婬一一一一妇一,那见得如此光景,早翻身骑了上去,见她半胯身子,以手指拔开一自一己嫩唇,把个穴口,端端对准云蜂一陽一具,听得“吱”的一声,云峰一陽一物就全根进入李氏一騷一穴中,穴中一一一婬一一一水被一陽一具一挤,早已迸射而出,溅了云峰一身。

    李氏甚觉欢快,在云峰上面不住套弄,见穴口嫩一肉一翻进翻出,红艳艳、油亮亮。怎奈云峰是个衰人,抽不过百馀下,一陽一一一精一一泄得个一塌糊涂,李氏正在兴头,见此扫兴光景,十分懊恼,一脚把云峰踢下床去,兀一自一用手指挖弄不止。

    且说云峰也不作计较,回得房来,正一自一为一自一己计谋得逞高兴,一夜算计道∶“他虽污了我丫头,但周小姐却是美如天仙,怎样到手才好?”思量一夜,并无半条计策,头晕脑涨沉沉睡去。

    睡至次日,日上高竿,方才起床,老早派人打探周家消息,方知杀错了,不由捶一胸一顿足,十分恼恨呆三这厮,又恐一陰一谋暴露,不敢寻呆三不是,十分失悔。

    一想到冠玉竟然一陰一差一陽一错躲了过去,又惊又气道∶“那畜生又不曾除得,反害了周家父一女一,以後怎生处置才好?”一连几日,放心不下,又想不出一个法子再度将冠玉除去,不由茶不思,饭不香,且思不出甚妙计把个如花似玉之周家小姐弄到手亲热一番,急得似那热锅上蚂蚁°°团团转。

    後来,一自一己兀一自一放心不下,遂将银子包了几锭,要到县衙上去访访信儿。出门忽然见一大队雄赳赳、气昂昂之官兵,手中刀槍提亮,威风凛凛,却又如临大敌,小心地押送着一个大汉,那个大汉肚子恁大,一脸凶相,颈上带着麻绳,铁索,许多人围送过来,云峰四处问人,这是才拿住的有名强人,唤住铁头,曾聚众杀人越货。官府多次围捕而不得除却之强盗头子。

    云峰闻之,陡然一个恶计又上心来。归家取了若干银子,到县衙里耍了个手段,意欲买那铁头来陷害冠玉。有诗为证∶

    堪堪躲灾难,又将遭诬陷,

    世人须记牢,一一交一一友宜择选。

    不知冠玉能否躲祸?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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