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黄玉楼绣房卖俏小云英当面求一情一
话说玉簪被百顺弄得过于猛勇,大声嗳哟,说:“不好了!你可一肏一死我了!”说着说着,目瞪口呆,昏迷过去了。正值一妇一人碧莲出来看花,只听前边书房里一片喊叫之声,急忙走到书房里一看,只见百顺搂着玉簪,口对着口儿换气,便指着百顺说道:“你好没正经,这一女一儿是未经破瓜的,如何招架得你那大家伙?还不过去,叫我看看是怎么了?”百顺刚刚过去,玉簪苏醒过来,一妇一人一看,只见陰中鲜血流出来的不少。随即用绵子与他拭得干干净净,手扶着玉簪,又叫他歇息了一会。碧莲这才领着玉簪,慢慢往后边去了。落了百顺独一自一坐在那里,好没意思。于是走出门来,往街上闲游去了。
正走之间,遇着冯妈妈笑嘻嘻的走到跟前,伏耳低言说:“如此这般,如此这般。”百顺闻听,喜不一自一胜。遂与冯婆同回家去。用过了午饭,又换了一套新鲜衣服,带了几两银子,同冯婆一同去了。
走到黄家门首,仍叫冯妈妈往头里走,百顺后边跟着来。到上房见了玉楼,便恭身施礼,玉楼也有礼相还,让百顺上坐,玉楼一傍相陪。冯婆端过茶来,彼此说了几句套话,百顺遂将腰中掏出几两银子,叫冯婆去治办酒肴果品。冯婆手拿着银子,转身往外边去了。落了他两坐在那里,你看我,我看你,一个一爱一的是红粉俏佳人;一个一爱一的是白面小书生。彼此以目送一情一,不觉高起兴来,两个走进内室,各一自一宽衣解带,云一雨一起来,如鱼得水,似胶投漆,百般娇态,无所不至。
二人刚刚云一雨一已罢,冯婆治办了东西回来,将果品肴馔,摆列桌子之上。把百顺让在上面,玉楼与冯妈妈一傍相陪,冯婆执壶,先与百顺满斟一杯,次与玉楼斟上,随后一自一己也斟一杯,彼此相让。酒过数巡,百顺便开言问道:“娘子家中都是何人?”玉楼说:“丈夫出门贸易多年,不曾回家,如今只有婆媳二人度日。”王百顺又问:“这后边是你的什么人?”玉楼说:“这后边不过是几座闲房子,不曾有人住着。”百顺遂将昨夜之事,细细说了一遍,甚觉惊疑。玉楼说:“后边房子,久已无人居住,想来是狐仙在里边住着,也是有的。”百顺说:“这便怎处?”玉楼说:“这也没法!”冯妈妈说:“与狐仙配夫一妇一者,不是没有,这又何妨?”说话中间,酒尽肴残。冯妈妈故意的装醉,告辞而退,上到房里歇息去了。落了玉楼与百顺两个,又饮了几杯酒,说了几句调一情一话,说得彼此一情一浓,一一婬一一兴勃勃。走进卧房,搂在一处,亲了会子嘴,摸了会子脚,一妇一人脱了衣服,仰在床上,说:“我的郎君,你快和我干干罢!”百顺才待解衣,只听外面两个丫鬟说:“请姑爷上后边去饮酒哩!”百顺说:“等等再去罢!”丫鬟说:“姑娘等得心急了,你要不去,姑娘就要亲一自一来了。”说得百顺没法推辞。遂向玉楼说:“我的心肝,你暂且等等,待我到后边应酬应酬就回来。”玉楼再三不肯舍他。外边两个丫鬟直催,催得百顺没法,只得随他两向后边而去。如是者数次,百顺心中就有些不悦。
一日,百顺与云英饮酒,云英两眼泪汪汪的说道:“到六月二十三日,天将大雨,让我遭劫,求郎君念夫一妇一之一情一,救奴蚁命。”百顺说:“怎么救法?”云英说:“到那一天,你坐在书房里,若有黄狸猫去,便是奴家,你把我收在书箱里,你老倚着书箱看书,俟雷过天晴,可以没事。”不知百顺如何?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