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大娘哄诱裙钗一春一娇耍弄书生
闻鹌鹑:
小丫头家,口没遮拦,一味里的言语,伤残走了机关,好不羞惭。逞着这绿窗人静,云一雨一巫山。他做了半腰裹的饶头,你做了一怀儿的添番。
次日赵大娘,把浪子锁下房,或遇早饭中饭,开了门时,依旧锁了。你道他们作怪的事,也是一春一娇的造化。白白里拾一个好表子。那日只见一春一娇急奔奔的跑到大娘家里来,对着大娘道:“借个泉钵用用。”不想这个泉钵真是缘分,偶然却锁在下房。那一妇一人一自一想道:“要说在下房,开门时,却不露了那人。要说没有,他决不信,那时也瞒不过了。索一性一把一春一娇也做一会罢。”对着一春一娇低低道:“娇姐,吾有一句言语,对你说。”一春一娇道:“说甚的?”一妇一人道:“梅相公想你哩。”一春一娇道:“想我甚的,莫不是想谢我也。”一妇一人道:“想你云一雨一。”一春一娇道:“这个怎么使得?”一妇一人道:“你说那里话,正主儿尚然如此,何况走使的,吾此是没丈夫的,你也是没丈夫的,两个病则一般,你吾真人前说不得假话,逞着梅相公这个好主仪,大家干一会,却不是好。”一春一娇低着头道:“梅相公像是标致的,但恐被人观破。”一妇一人道:“此事只是你知我知,有谁观破。”一春一娇道:“如今相公在那里?”一妇一人道:“在这下房。”一春一娇道:“怎么在下房?”一妇一人道:“因为你走来,恐人瞧见,故此锁在下房,吾正欲寻你,你正来得好。”一春一娇却不开口。一妇一人道:“泉钵在下房,你去则屋等着,我把这泉钵与你便了,却与他相见。”一春一娇点头便去等着,一妇一人开开房门,对着浪子道:“一春一娇来了,你也药他一药,不然走了风声,许多不好看相。”浪子道:“正没消闲处,叫他进来。”当时一妇一人把泉钵与一春一娇使了。却送一春一娇到下房去,依旧锁了这门,走将出来。
话说这浪子,见了一春一娇,道:“多谢娇姐扶持,今日何缘得遇,小生特以白玉一枝奉酬。”一春一娇道:“我们主人不是好惹的。”浪子道:“休得撒清。”便把一自一家裤儿脱下,只见那件东西,直坚起来,便似白玉一般的。一春一娇就按捺不住,把衣服都脱去,两个上床来。浪子把麈一柄送进去,不甚紧难,直到深底,想道:“李文妃时常弄的,倒也紧俏。一春一娇不过寻两个私偷偷,怎么倒也容易,这原故所不同的,不要怪他。”
却说这麈一柄送了进去,着实抽送,送到得意处。浪子麈一柄一送,一女一子一牝一一户也是一迎,迎送了三千多回。那一女一子头晕身乏,却迎不得,只凭浪子送了房中,滑腻如油,麈一柄便按顿不住。把一春一娇两脚丢在肩上,又着实抽了二千多回,一泄如注。一春一娇一自一觉困倦,咿咿的道:“怎般有趣,大卵儿怎么叫我娘不一爱一他,若是干了一次,凭你恩一爱一夫妻也都丢了,娘娘一自一从那日与你弄了一会,日日思想,夜夜做梦里,只是没有空儿会你。”浪子道:“吾也是这般,只是怎能够再会一会?”一春一娇道:“后日相会,不要说起看见相公,恐生疑虑。”浪子道:“依你说得是。”两个话了两刻。一春一娇穿了衣服,重梳着头儿,叫开了房门去了。那一妇一人依旧把门锁了,等晚开门不题。正是:
着意种花花不活,无心栽柳柳成荫。
毕竟后来,又有怎的异事出来?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