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韩氏、刘氏、韩印大家商议停当,韩印道:“这事不用张明,较著还得你二人偷偷的和阎氏说知此事方才雅然。”韩氏与刘氏点头道:“这个一自一然,不消说的。”这且不题,再说阎氏得此异梦,心中甚焦燥,及问儿子的端的,儿子又不肯实说,一自一已思想道:“若果有此事,坏了人家一女一儿的名节,岂不伤了伦理么?”左思右想,心里总不实,欲待往韩印家来与刘氏说说,又恐惹出是非,又想道:“两家的一女一儿娶来与一自一己儿子为妻,这韩印如何肯依?”想了两三个时辰再没一条门路,便闷闷的磕睡在床上不题。
却说刘氏与韩氏二人换了衣裳出了一自一己大门,到了金华门口,将门拍了两拍,金华的原子出来,把门开了,原子问道:“二位奶奶有甚么事一情一哩?”刘氏便假说道:“特来和你家奶奶借件东西。”原子也不解其故,便糊涂应了两声,慌忙跑到楼上与阎氏说知,阎氏听说,把一腔的忧容去了四五分儿,慌忙整整衣服出来迎接。三人到了楼上,各道了几个万福,分宾主而坐。阎氏取了寿星眉的茶来斟了三杯,先奉于韩氏一杯,又奉于刘氏,一自一己也把一杯陪著,刹时茶罢搁杯,阎氏问道:“不知二位有何事前来增辉寒舍?”二人答道:“到此贵宅有一件心腹事特与尊嫂商议。”阎氏道:“既然如此,尊嫂与尊姑何不齐来领教领教。”刘氏走到楼门口往四下一看,却一人也没有,回来坐了,又把阎氏唤到面前,伏耳低声说道:“如此如此,这般这般。”阎氏把手往桌上一拍,道:“真也出奇,你这梦与我的俱是一样,我因为作这一梦便早早的起来,把我儿子追问多时。我又想了想,梦魂中的事一情一,谁知是真是假,所以我也就不问了。刚才我到有心往咱那院里和尊嫂说此异梦,又想了想,恐怕尊嫂见怪。如今尊嫂与尊姑到此说这始末的事一情一,我心到有十二分的愿意,不知二位果然应承否?”二人道:“事已至此,还有甚么改头哩。”三人从新又见了礼,彼此说道:“如今是一家人了,不必谦辞,以後俱以亲家称呼。”新亲家说了半晌话,刘氏道:“此事一情一速办成婚要紧。”阎氏道:“这便使得。”刘氏与韩氏别了阎氏,到了家中与韩印说了。韩印见事已定归,说也有笑也有,一自一己亲一自一择了吉日,于月十九日传柬,二十九日成婚,择停当吉期,大家又欢饮了半晌。娇娘与俊娥只在楼上住了一天,乐的连饭也没吃。刘氏与韩氏终是痛一女一儿心胜,便一齐到了楼上将成婚之事与他两个说知,娇娘与俊娥听了心中喜作一团不题。却说金华的母亲阎氏妈妈见与儿子说成婚姻,心里不胜喜,把金华叫到面前,一一对他说知,金华口中假装半吞半吐,心中喜得如花开一般,这也不题。却说日复一日,到了五月十九,阎氏叫娘家的兄弟,名叫阎路,为人办事爽利,又是一个武生,遂当作保亲的媒人。这一日三亲家彼此传了柬,柬上又写著二十九日成婚的日子,大家忙了一天不题。
却说光陰迅速,这日乃是五月二十八日,阎氏著阎路办了娶亲的礼物,到了晚间二更以後,金华穿了一身纱罗衣服,又兼人物聪俊,乘了彩轿,一班鼓乐连天,真乃热闹。到了韩印门口,韩印迎接在这堂楼,一下大开筵席。直闹到三四更天气,方才撤了筵席。後楼上好几个丫环挽著娇娘俊娥上了花轿,金华谢亲,也上轿,到一自一己门口下轿,新郎在前,一对新一妇一在後,到了堂前,拜了天地,一一全入了洞房。天已一一交一一五更,彼此饮了一一交一一杯,众人忙乱的乏了,各各去睡。金华见众亲友去了,也出去到别处睡了。一夜无话,到了早晨,只见韩印的亲友与潘家的至亲和金华的亲戚,贺喜人等纷纷不绝,直到晌午大开筵席,众人大吃大擂,至晚方散不题。却说金华见众人散去,心中甚是欢喜,阎氏到了媳一妇一房中一看,只见似一对仙一女一一样,十分标致,婆媳三人说了一会话,阎氏也去睡了,金华进得屋来,将门儿关上,娇娘与俊娥不住的掩面相笑,金华偷眼一看,只觉比从前更俊了一些,心中怎不动兴,故意的走到娇娘前,道:“你是那个?”娇娘回言笑道:“你不认的我,我却认得你这个东西哩。”金华笑了一笑,遂与娇娘亲了一个嘴儿,又转脸儿故意问俊娥道:“你有何事,到在这里?”俊娥道:“你这个好戏的,见识到也有些,分明是被你掇哄了来,故意还作张志。”金华戏道:“从前那一遭儿算我哄你,这今夜可是你一自一己送上门来,你还怨谁?”说罢便将灯儿端到旁边熄了,把俊娥搂到怀中一抱,只觉身子比先重了好些,忽想起已有了身孕,便不忍得使力搂抱,遂轻轻的把俊娥放下,又把娇娘一摸,娇娘微微的笑说道:“你不用摸,今夜俺二人要管你个够,省得你像个喂不饱的狗一般。”三人一齐脱衣上床,彼此又把别後想念的心中诉说一遍。金华此时神一情一荡荡,欲火滔滔,就比入了迷魂的相似,遂把俊娥与娇娘身上摸时,恰似年鱼肚皮一样滑溜,怎不动火。把俊娥搂在怀中,用手将一乳一頭一摸,高高一对扶手,金华腾身而上,似火热的陽物照著俊娥的陰一户乱弄乱塞,那里一时弄得进去,弄了半晌方才紧紧的把这个粗大的东西填在里头。俊娥一婬一水渐流,其中微觉滑溜,金华便任意抽送,抽到一两个时辰方才大泄在花一心以上。俊娥这一夜又作出许多的娇态,被这陽一精一一泄,便浑身快话无比。娇娘见他两个干完,遂把金华扯起,娇娘说道:“你二人弄得这般热闹,我实在眼酸。”金华搬过娇娘的脸儿亲一嘴一道:“我的娇娇,你且少等一会,刚才泄了,这陽物不甚坚硬,怕弄不快活我的娇娇。”娇娘只得赤条条的坐在床沿等候,住了一会,金华从俊娥陰一户拔出陽物,仍似铁硬一般,俊娥用汗巾将两个家伙都撒得干干净净,俊娥又把陽物捏弄多时,不舍得放手,娇娘道:“怎么还弄了么?”金华起来把娇娘摸著道:“你不要心急,我过来和你来干哩。”遂把娇娘的身子搂在怀里,似一块绵花瓜子一般。娇娘又把金华的陽物便腚[月垂]一坐,就像一根热棍儿直直的立著,急忙转过脸来,扭过身来,用手把陽物拿著摆弄,心中喜得如刺。金华欲火烧身,把娇娘腿儿拍开,陰一户中一婬一水直流,把一个五寸多长的东西往里一入,唧唧有声,早已连根进去。娇娘又装出些娇声婉转,引得个金华心神不定,住了多会方才浅抽深送,急出缓入,到了一情一浓之时便著实大抽大送,一连入了五七百不止,方才纵意大泄。娇娘口中唤了多少的快活,事毕三人又说了些戏话,因玩耍得乏倦,一齐入在纱帐里,彼此相搂相抱而寝不题。到了次日,便早早各人起来,梳洗毕,三人各一自一相对而笑,金华走出门来,原子逢见也是笑,丫环见金华也是笑,原子丫环也是二人笑。
话休烦叙,再说他三家後来的事体说与看官听。却说一自一五月二十九日,日月如梭堪堪过了月余,三亲家同居一处过活,俊娥与娇娘到了十月生产,娇娘生了一对双生儿子,俊娥生了一个儿子,三亲家大小人等无不欢天喜地。韩印遂起了三个名字,把娇娘生的儿子一个叫做韩成嗣,一个叫做金克昌,俊娥的儿子叫潘禧後,三家皆有接续。金华待了一年又进了府庠。再说原子、丫环诸日眉来眼去,韩印看出破绽,又将丫环许配了原子不题。後来金华夫妻偕老,三个儿子各整家私,真是古今罕有的一件奇事者。因其一婬一不败伦,乐不伤雅,诸事皆一自一风流中有本分,快活中有固然,其事非诬,其人可考,作之者有羡慕不已之心而传之也。有一诗遮其偷一情一之丑云:
莫笑韩潘一女一娇娃,前生造就配金华;
始虽野骛终桃夭,生子续嗣更堪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