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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九章会孤独
洺州
御书房
眉头紧锁的窦建德听到敲门的声响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心慌意乱的他将手里的朱笔狠狠的摔在地上:“朕不是说过了么,若是裴矩回来了让他直接出去见朕!其别人,朕如今谁也不见!”
“陛下……是皇后娘娘求见。”
宦官的声响在门外响起,可这让窦建德的眉头皱的愈加紧了几分。他曾经很久没有回当时宫,吃住根本上都在御书房里。他和曹皇后本来是极恩爱的一对夫妻,可是自从他登基称帝之后两个人的感情反而越来越疏远起来。
缘由倒是复杂,曹皇后善妒,窦建德登基之后本想扩大后宫,选一些秀女进宫里来。可曹皇后偏是不许,后来朝中老臣来以陛下少子嗣为由劝说她才勉强应允了。即使如此,那些选进皇宫里的女子却哪里能随便见到皇帝的面?
但凡是皇帝在谁那里留宿,第二日曹皇后必然选个由头将那女子折磨一顿。轻者杖责,重则杖毙。天长日久,宫里人都知道她的脾性,哪里还有人敢去自动接近皇帝陛下。这样一来可就气坏了窦建德,他选了不少年轻貌美的女子却偏偏碰不得,只需碰了曹皇后必然是又哭又闹,最后他也懒得再折腾。
索性住在御书房里,连女色都极少再碰。
后来,他又忍不住诱惑打算将萧皇后支出宫中,这下可把曹皇后惹恼了,就在大殿朝堂之上,曹皇后闹了一个不可开交,且还当众掌掴了萧怡甄。就由于此事,窦建德险些一怒废了曹皇后。后来还是窦红线苦劝,这才了事。
自此之后,夫妻二人的缘分其实曾经快要到了止境。
再到后来,窦建德听到曹皇后的名字都会意烦。他常住御书房,夫妻二人虽然同在宫城却是常常整月整月的谁也见不到谁。曹皇后也偶然会到御书房来寻他,他要么躲出去,要么借口朝廷里事情太多而不愿相见。
一朝一夕,两个人之间的情分早曾经淡如水普通。
此时听说曹皇后来了,本就心慌意乱的窦建德就仿佛心里突然又堵了一块大石头般舒服。可是碍于礼仪颜面,他又不能不见。
御书房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身宫装的曹皇后缓步走了出去。看到分明憔悴了不少的窦建德,曹皇后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忍不住叹了口吻。
“陛下……国事纵然再重再忙,也要爱惜本人的身子。臣妾这些日子没能服侍陛下,陛下竟是清瘦了这许多。回头我亲手炖一些补品送来,看着陛下憔悴臣妾心里也舒服。”
听到这番话,窦建德的心里一暖:“朕这段日子的确忙的有些不知道白日黑夜,南边的战事,朝廷里的琐事,哪一样不是朕亲历其为,下面那些臣子没一个看着顺眼的,更没一个有本事的……想想就令人心酸!”
“惋惜我是个女子……若是家兄还活着就好了,也能为陛下分担一些。”
本来窦建德由于曹皇后之前的几句暖心的话而心境转好了些,可一听到曹皇后又提起曹旦心里立刻就又变得很不直爽。
“朕不是应允你了的么,曹旦的事朕会亲身盯着。如今王伏宝父子曾经伏法,就在城门外候着……朕曾经派了裴矩去查验,若是没什么异常的话稍后就会押进城里来。朕也懒得发往刑部过问了,直接砍了就是,这下你可安心了?”
“臣妾谢陛下。”
曹皇后抹了一把眼泪道:“家兄九泉之下,也会感念陛下恩德。”
“行了……朕还有许多国事要处理。你若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就先回后宫去,若是真实憋闷,朕安排人护着你出宫去散散心。曾经春暖,说不得园子里的花都曾经开了,你也可以去走走。”
“陛下……莫非如今看见臣妾就心烦么?”
曹皇后凄然道:“臣妾只是惦念着陛下,所以才过去看看。”
窦建德听了又觉得心中不忍,走过去拉过曹皇后的手说道:“这些日子国事的确太过于繁忙了些,等过阵子将外敌驱走,朕会腾出工夫来多陪陪你就是了。”
“陛下,臣妾明天来还有一件事要对你说。”
“你说。”
“臣妾前些日子识得了一位高人,也正是由于此人才能让王咆认罪。此人在渔阳郡盘山上隐居多年,深得道法。陛下若是有什么不解之事,可以与此人商议……”
“朕还有许多国事没有处置,稍后再见那异人就是了。”
窦建德皱眉摇了摇头道:“你先替朕好生招待就是。”
曹皇后还想再说,窦建德却曾经转身往书桌走了过去。曹皇后只得叹了口吻,转身出了御书房。她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等候的张婉承,有些歉然的说道:“陛下昔日正忙,等晚些时分我再带你过去就是了。”
“陛下要管理国度,自然是极忙的。”
张婉承笑了笑,刚要说话突然听到身后一声惊慌失措的大喊。
“不好了!叛军杀出去了!”
……
……
夏侯不让看着如潮水普通涌进城门的叛军,手心里紧张的都是汗水。他身后几个将领也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正在这时,裴矩顺着马道大步跑了下去。遥遥看见夏侯不让,裴矩一边疾走一边大声喊道:“大将军快下军令,约束部下人马不要阻拦大军进城!”
“可……”
夏侯不让快步迎过去说道:“可总要有个借口才是吧!”
裴矩气喘吁吁道:“这个好办,你如今就派人往城中大营下令,就说朝中有人作乱,大营兵马一概不得随便外出。只说你亲身带人进宫护驾,其别人等胆敢接近宫城者一概格杀勿论。”
“仓促……太仓促了些。”
夏侯不让担忧道:“宫中尚且还有禁军五千,皆是自各军中精选出来的百战兵士。王伏宝就凭着他那万把人,万一失手了可怎样办?”
“此事你放心就是了,城外二十里处还有十万大军等着。王伏宝曾经派人传令,不需一个时辰城外大军就能进城!”
“裴大人!”
夏侯不让语气有些发颤:“若是昔日这大事不成,可是你害惨了我!”
“我本人还不是曾经上了船,再想上去难如登天!”
裴矩安慰了一句,随即转身又往城下跑去:“我还要赶去宫城,我与兵部尚书陈政也曾经约好。兵部绝不会出调兵的令牌,只需城防人马不参与,仅仅是宫城里那些禁军根本不足为虑!”
“希望如此吧。”
夏侯不让无法的叹了口吻,一瞬间就仿佛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似的。
裴矩也不敢耽搁,在亲随的保护下急匆匆往宫城方向赶去。而此时王伏宝曾经带着人马尽数杀进了洺州城内,顺着大街一路直接往宫城方向防御。城中虽然尚且有十万精兵,可昔日这事太过于突兀,兵部和守备大将军夏侯不让又没有军令上去,城防兵士谁也不敢胆大妄为。
很快,叛军便杀到了宫城外面。
“清君侧!诛奸佞!”
叛军一路高喊着口号,犹如决了堤的洪水一样将宫城困住。此时宫墙上的禁军曾经警戒威严,叛军一接近立刻一阵箭雨泼了上去。窦建德定都洺州之后,第一件事便是修建宫城。这座皇宫虽然比不得长安和洛阳大隋的宫城,但宫墙宽厚高大,还修建了不少箭楼,叛军若是想攻出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
“外面的人立刻止步,不然格杀勿论!”
城墙上的禁军大声喝令,密密层层的硬弓瞄准了下面。
戍卫宫城的是将军窦从善,是窦建德收养的义子。窦建德长子死于大业末年杨广征伐高句丽往辽东运粮的路上之后,他便收养了一个孤儿。可毕竟不是本人所出,并不非常信任。他登基之后,也只是封了这义子一个县侯的爵位,竟是没有封公封王……这戍卫宫城的将军虽然权重,却也不过是个从四品的郎将罢了。
但窦从善却极感念窦建德收养本人的恩德,对窦建德历来惟命是从。
“城墙上可是窦从善!”
王伏宝换了一身金甲,骑了一匹颇雄壮的突厥名驹仰头往上张望:“我乃平南大将军王伏宝,得了陛下密旨回都城清算叛逆奸佞!你速速打开城门,不然休怪我麾下儿郎刀枪无眼!”
“奸佞?!”
才二十六七岁的窦从善冷哼一声道:“王大将军,你倒是告诉我,谁是奸佞!将陛下密旨拿来我看!”
“父亲!何必与那厮这么多废话!”
王咆催马向前大声喊道:“昔日曾经杀进了都城,生死成败在此一举!你们也皆知道昔日做的是多大的事,若是成了,个个功名利禄享用不尽。若是败了,你我异样死无葬身之地!攻下皇城!杀!”
叛军的弓箭手立刻瞄准城墙上的禁军开弓,羽箭密集的仿佛飞蝗普通。很快,城门上的木楼就被白羽铺了一层。
“快!”
窦从善看着城下密密层层的叛军,急切吩咐本人亲兵校尉何奎道:“你立刻赶去御书房,叛军自南门杀入,北门料来无事,你护着陛下皇后先退到北门去,待陛下收拢了人马再杀回来,叛军兵马并不甚巨……快去!”
“喏!”
何奎应了一声,不敢耽搁立刻带着几百人往万春-宫大殿方向奔了过去。
……
……
顺朋客栈
张仲坚猛的一拍桌子道:“管它那许多做什么,婉承还在宫里,王伏宝的叛军若是杀进宫城婉承就风险了……你们就在这里等着音讯接应,我如今就去万春-宫!”
“老爷子!”
吴不善赶紧上前将张仲坚拦住:“万春-宫一切宫门都曾经闭了,你怎样进得去?再说,万春-宫外面都是叛军,就算您能进城,您却连城都接近不了!”
张仲坚随手拿了一柄横刀别在身后,看着吴不善极仔细的说道:“我不管进不进得去,也不管万春-宫外面有多少人。婉承在宫里,我自然要接她出来!”
“要接,总得想个法子接吧!”
王启年也拦在张仲坚面前急切道。
“想法子你们两个去想,我如今没工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