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癞子现在哪有心思见什么人,当场吹胡子瞪眼骂道:“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我是吧,不见不见,滚蛋,你们都给我滚蛋。”
弟顿时吓得一哆嗦,硬着头皮道:“那人他他叫墨非凡,可以解开大哥你心中的烦恼。”
“什么狗屁墨”,金癞子又准备发飙,话到一半,突然觉得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他仔细一咂摸,墨非凡,不就是之前那个子口中的,出卖自己的那个墨非凡么?
好啊,胆子够大,我还想找他问问清楚呢,他倒是来了。
金癞子连忙改口,对弟道:“去,把人给我带进来,客气点。”
弟如释重负,连连转身而去。
大约过了几分钟的样子,弟又回来了,身后还领着两个男人。
一个是青年,一个是中年。
前面的那个青年男人,大约二十岁出头(实际上已经有二十六七岁了),长相很是稚嫩。并不太出众的面相与身材,让人猛一下看去,并不会有太多的印象。
可是,如果多看上几秒钟,就会觉得,这人非常不寻常。
因为此人的眼睛实在是太亮了,就跟两个亮着的灯泡一样,大白都发出耀眼的亮光。
眼睛亮得这么夸张,这可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有的。
要知道,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只有一个人的精气神,达到某种境界,才会非常顺其自然地迸射出这种光芒。
不得不承认,即便是金癞子这样的角色,在与对方的眼睛对视时,都忍不住败下阵来。
好在,这双眼睛里并没有什么杀气。
非但如此,他脸上两个深深的酒窝,还给人以阳光、灿烂,无害的感觉,让人莫名地生出一种亲近之感。
在这个青年男人身后跟着的那个中年男人,则气质与前者大不相同。
此人板着一张脸,面容冷峻,目光凶狠、犀利,身材结实粗壮,下盘稳健,一看就是当过兵的练家子。
本来,金癞子对什么墨非凡还有些轻视。可是一看到他本人,立马客气起来,一挥手,礼貌地道:“请坐。”
墨非凡和姚刚也不客气,随便找个位置,一屁股坐下。
金癞子:“上茶,把我最喜欢喝的那款铁观音拿上来。”
身边的弟爽快答应一声,忙活开去。
趁着泡茶的这功夫,墨非凡先恭恭敬敬地道:“想必这位就是金癞子,金大哥吧。您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我可是神交已久啊。”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墨非凡得这番话,让金癞子大为受用。他哈哈一笑,摆了摆手道:“兄弟客气了,什么金大哥,都是道上的兄弟捧场的,叫我金癞子就好了。”
墨非凡却依旧叫他金大哥,并主动自我介绍起来:“金大哥,我就是墨非凡,久仰久仰。”
“兄弟客气了,原来你就是墨非凡啊。我听,你是一个什么集团的老总,本来以为是个几十岁的老家伙,没想到,居然这么年轻,真是刮目相看。”
金癞子是老江湖了,场面上的这些东西,还是玩得相当的顺溜的。
墨非凡虽然年纪不大,但头脑精明,也很能察言观色。他当即笑着道:“金大哥客气了,我那个公司,就是打闹,哪里能跟金大哥家大业大相比啊。”
“哈哈,你这个兄弟,真会话。”金癞子被墨非凡夸得合不拢嘴。
等他笑过一阵以后,墨非凡继续介绍:“对了,金大哥,我再来介绍,这位是我朋友,名字叫姚刚。”
“姚刚?”金癞子看向他本人,揉着下巴,咂摸了一下:“这个名字,怎么听着有点熟悉?”
墨非凡:“他以前是阿k手下特别行动队的队长,不久前才跟阿k闹翻了。”
“哦”,金癞子如梦方醒:“阿k开出巨额暗花,想找人买命的,就是你啊。”
姚刚握了握拳头,重重道:“我忠心耿耿地对他,谁知他居然疑心我,还让人绑架我的家人,差点连我老婆都被羞辱了,是他逼着我反的。”
这时候,金癞子的手下,给他们端上了茶水。
金癞子对这件事,不好发太多的评论,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刚好,茶水端上来了,他连忙岔开话题道:“不开心的事,就别想了,来来来,喝茶,喝茶。”
三人对坐在一起,相互饮茶。
喝完了以后,金癞子忽然阴阴一笑:“哦,对了,墨兄弟,我们以前从来没有过交集,不知道你们今日来拜访,所谓何事啊?”
金癞子本就不是什么文化人,但却非要装有文化人,让人觉得很搞笑。
当然,墨非凡可没笑出声来。
只见他神秘一笑,道:“为了那笔三百万jun火费的事。”
金癞子怔了怔,随即呵呵一笑:“墨兄弟的消息够灵通的啊,我这边刚刚得到点消息,这事跟你有关系,你就主动找上门了。怎么,是来赔偿我三百万的费用?”
墨非凡左右晃了晃脑袋,脸上的酒窝更深:“如果金大哥相信这事跟我有关,那就太错特错了。他们根本就是跟我有仇,想嫁祸给我,让我们打起来,然后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他们?他们是指谁?”金癞子凝声问道。
墨非凡:“阿k,这件事,根本就是阿k在黑吃黑。”
其实,金癞子倒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事。只不过,他想不明白,之前双方合作了那么多次,都没出事,为什么偏偏这次会出事?
他没有接话,而是略显犹豫。
墨非凡,智商165的才,多聪明的一个人。虽然金癞子没有直原因,但是他一眼就看穿了对方的心思。
只见墨非凡接着道:“原因有二。这第一条,我刚刚已经了。这第二条原因是,清酒红人面,黄金动道心。三百万可不是一笔数目,既然能够顺手牵羊,为什么不出手?到底,还是一个贪字。”
虽然墨非凡得很有道理,但是,金癞子还无法凭着对方的三言两句,就怀疑自己合作多次的伙伴,去相信一个才刚刚见面的人。
他皱了皱眉头,看向墨非凡,道:“这并不能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