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主公,朝来使请求觐见。”
湘王见殿外士兵禀报,看着一干大臣,大臣们均是哈哈大笑。
“曾几何时,我湘州还是人人喊打之地,如今是怎么了。青州行军司马前脚刚走,这中州使者便来了。莫不是等会儿见完,其他州的使者也要来吧!哈哈。”
“哎~上官将军,不可妄言。”
“李大人,有何不得。这中州一直觊觎我湘州,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如今见我湘州鼎盛,又来讨好。”
又一名将领不屑地道:“对,还怕了他们不成!”
诸葛青摇了摇羽扇,端起酒杯对着那人道:“仲昆,如今湘州名义上还是朝的属州,万不能此等大逆不道之言。若是让消息传出去,会影响主公的千秋大计。谨言慎行,谨言慎行!”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军师,您怎么如此胆怕事。”仲昆不满地道。
湘王此时打断,对通报的士兵道:“请朝来使入殿吧。”
“宣,朝来使觐见。”
大殿门外,一名身穿朝官府的男子昂首阔步的迈入大殿之中,手里托着圣旨,左右环顾大殿两侧落座的官员表情,不急不缓的走到湘王面前,行礼道:“下官,慕容春,拜见湘王。”
“慕容使者,免礼。”
“谢湘王。”
“慕容使者,此番来此,圣皇有何之意?”
“回禀湘王,臣此番来此确有圣皇旨意。”慕容春正了正身子,托起手中的圣旨道:“湘王忠君为国,镇守湘州,护得一方平安,解朕之忧,特封湘王为镇南王,坐守湘南。”
湘王笑笑:“圣恩浩荡,孤本应领旨。然而,孤食君俸禄,理应为君分忧,如今却未建寸功,又怎敢受此圣恩?”
慕容春:“湘王莫要推辞。湘王一家世代忠良,为朝镇守一方。吾皇和两位圣太后每每念及当年湘王先祖与泽帝一起平定下的丰功伟绩,常怀感激。如今,南方分裂,青州自封为王,实乃大逆不道,普之下人人得而诛之。湘王身居潇湘府府主、湘州王位,理应顺从意,领旨谢恩,以镇南王之名,平定青州之乱。”
司徒允站起身子,走到慕容春面前,行礼道:“慕容使者,你这是站着话不腰疼啊。那青州之所以能够圈地封王,凭的是什么?青州背后的势力可是修真势力,圣皇只给官爵,不给兵马,又如何与青州一战。圣皇和两位圣太后让吾王平乱,这不是将我湘州置于险地,白白送命?”
慕容春抬眼瞟了一眼司徒允,随机道:“先生此言差异,圣恩浩荡,赐湘王以镇南王之位。普之下皆为王土,湘王统领南方,手握生杀大权、不进岁供,此次浩荡恩。昔日湘王之祖与泽帝骑马打下,为下苍生立命,请命来此湘南成立潇湘府,为朝镇守南方,普之下能有此等大节者,有几人?”
“如今潇湘府不在,湘南一分为二。湘王忠孝,古语有云,子不改父之志,视为孝。先生如此,岂不是陷湘王于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地?如此大逆不道之语,先生怎敢有勇气,又有何脸面立于相王府?”
司徒允大怒,骂道:“慕容匹夫,你竟敢辱我!”
湘王呵斥司徒允道:“大胆,退下!”
湘王一手握着手中利剑,一步步下了台阶,一脸严峻的走到慕容春面前。慕容春只感觉到脊梁反寒,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压迫之感,使得他双腿竟有些发软,他微微抬头看见湘王双目之中转眼即逝的杀意,心如坠谷底。
忽然,湘王哈哈大笑,道:“哈哈,慕容来使见识不凡。孤一家世代忠良,食君俸禄则担其忧。慕容来使宣旨吧,孤自当铭感圣恩浩荡。”
“主公,不可!”
“主公,万万不可!”
“……”
众大臣纷纷阻挠,唯有诸葛青则一人静静地坐着,一旁摇曳着羽扇,一旁饮着黄汤。
湘王猛地回首,猛虎之威尽显,厉声道:“大胆,谁敢再言,孤定斩不饶!”
原本还是劝阻不止的大臣,见湘王威严之色,瞬间合上了嘴。
慕容春如经大喜大悲,连忙稳住心神,继续道:“湘王接旨。”
然而慕容春见大殿两侧众官员居然无视圣旨,唯有几人跪地听命,而更多的大臣则坐在桌前饮酒、合目,闭口不言,心中有怒火,但只身一人身处异地,又怎敢发作,于是尴尬地看着湘王:“湘王,这……”
“你们好大的胆,难道真不怕孤杀了你们吗?”
众臣连忙跪倒在地,湘王看了看跪倒在地的大臣,双手叉腰道:“慕容来使,宣旨吧。”
慕容春见湘王如此作派,心中暗道,你湘王虽贵为王爷,候旨却不行礼,反意昭然若揭。他转念一想,罢了,此次前来,能够不如使命,又能抱住性命已经是万幸,待回到中州,再参他一本。
“奉圣皇昭命,湘王镇守湘南,披星戴月,忠心为国,赏灵晶三万,黄金万两,加封镇南王。望镇南王卫朕分忧,平定湘南。钦此。”
“圣皇恩!”镇南王示意一旁的侍官从慕容春手中接过圣旨,慕容春虽然不爽,但还是将圣旨将给了那侍官。
镇南王抄着手看向慕容春问道:“慕容来使,长途跋涉,先回驿馆休息可好?”
慕容春回礼道:“臣还有一事,尚需向镇南王明。”
镇南王回到高堂之上坐下问道:“慕容来使,还有何事?”
“回禀镇南王,臣受命来湘州宣旨,临走之时,圣太后嘱咐微臣,青州将攻伐乐安城,特命镇南王即日狙杀,并且接管乐安城,寻得兵圣沧海遗珠和《千军术策》上交于圣皇。若是乐安城城主陈瑜卿抵抗,则杀之。”
“来使可知,自湘州至乐安城相隔数千里,即便现在调兵遣将,也要废上些许时日。再者,这前年以来,无数能人异士寻找未果,这短短限期之内,孤又怎能寻得?”
慕容春似有顾忌,心谨慎地道:“圣皇和太后知镇南王忠心为国,算无遗漏,湘州的将帅异士已经驻扎于乐安城外了吧。”
慕容春话刚完,殿内的将领均握上了腰侧之刀刃,整个殿内忽然安静了下来,过了片刻,湘王哈哈大笑:“圣后之意,我已知晓,慕容来使回驿馆休息吧。”
“多谢镇南王美意,臣还需立即会中州复命,镇南王万自珍重,圣恩浩荡,莫要辜负才好!”
镇南王面色沉重,挥袖示意慕容春退下。
待慕容春离开宫殿之后,镇南王一掌排在桌子上,脸上杀意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