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什么鬼房间,是空调坏了还是怎么了,怎么感觉整个房间都是阴森森,冷嗖嗖的,搞什么鬼。”
随着沈逸的心情越加阴沉,房间里秦天便感觉周身的空气更加森冷。“去,给我吧空调给关了!”秦天不由对已经站到身旁的那个美女技师大声说道。
不知秦天为什么突然变得生气起来的技师,害怕的赶紧跑到空调旁边,也不用遥控器了,直接拔掉了空调的电源。
“终究是阳寿未尽啊,先施以惩戒,到时候再来拘你魂魄,哼!”归根到底,沈逸终究是要遵从地府的规则。不能随意僭越,肆意妄为。、
而秦天,终究是推掉了那个所谓的王公子为他准备的饭局,因为,就算是关掉了空调,甚至都打开了暖气,可他还是感觉到阴森,寒冷。匆匆的将身上的浴袍换成一套笔挺的阿玛尼休闲西装,也顾不得搭理前来讨好自己的部门经理,秦天直接一闪身进了电梯,按了一楼,下楼去了。
看着电梯缓缓一层一层的下降,秦天的心情才稍微平复一些,松了一口气。又点了一根烟,吞云吐雾间,秦天仍旧感觉有些不对劲。
这种感觉之前他也有过好几次,那种莫名其妙的心慌,不过每一次都安然无恙的度过。可是这一次的心悸尤其强烈,秦天甚至有种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预感:这一次,可能不会还是那么风平浪静了。
“他妈的,最近也没什么事啊,除了前段时间玩死了一个女人。也没生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啊。难道是无意间犯了太岁?还是因为那个贱女人犯了晦气?看来过几天得去烧个香了。”看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秦天甚至爆起了粗口。
不得不说人的第六感的确是存在的,也就是所谓的直觉。这世界上也的确生过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有些飞机出事坠毁前,会有旅客莫名其妙的决定取消航班,因此得以避过灾祸。这就是第六感救了自己。诸如此类的事古往今来不知凡几。
秦天现在就是潜意识中感知到即将会生很不好的事情,才会让他如此的心悸。加上本身他的身份和命格,也算是大富大贵,因此对于将要降临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多少会有预感。更何况,刚才是以肉体凡胎,和沈逸这个正九品的阴司鬼神,面对面站立了那么长时间。
一会儿,电梯到了一楼,秦天没有搭理楼下打招呼的大堂经理,径直走出了大门。不等门童将他的车开过来,他自己拿过钥匙便往停车的地方走去。越来越强的不安让他的脑门开始冒汗,现在的秦天,只想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一秒钟都不想多呆。
动了自己的兰博基尼,轰了一脚油门,银色的跑车便窜了出去。车越来越快,秦天的心情,似乎随着逐渐拉高的车而平顺下来。可是,与此同时,她却并没有现,路边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少了。
突然,路上起了雾,浓雾笼罩之下,能见度几乎没有。秦天不得不停车,“他妈的,怎么回事,搞什么鬼?刚刚还没有呢,从哪冒出来这么大的雾气。”诡异的环境,让秦天心里的那一份不安越来越重。
“恩??!!!”秦天突然睁大了双眼,眼前看到的东西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浓浓的雾气深处,凌空飘来一辆马车!没错,一辆马车。
拉车的是两匹黑色的高头大马,可是这两匹马的眼睛里,全部都是黑的。而且,不管是马的蹄子,还是马车的车轮都是腾空。但是仍有“踏,踏,踏。”的落地声传来。马车周边,飘荡的是六个身穿古代差役的衣服的人,但是这六个差役亦是双脚离地,凌空漂浮。而且,不论是马车,还是周围的差役,身上都是阴气森森,鬼气环绕的。
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秦天吓得寸步难行,甚至吓得已经呆滞的反应不过来自己到底看到了什么。
正在秦天吓得亡魂直冒,冷汗直流的时候,只听见对面的一个差役对着马车说了一句话,之后,就见马车的的帘子掀开了一个角,接着从马车里飞出了以个印章模样的东西朝自己飞过来。
看着那枚飞过来的印章,秦天想跑,却现自己动也动不了,甚至想要喊叫出一点声音呼救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枚印章张朝自己飞过来。并且在自己的额头上盖了一下,接着便飞回了马车里。
然后,这辆马车和六个差役,便擦着秦天的身边走了过去,期间有一个差役还扭头与他对视了一眼,这一眼看的秦天直接晕了过去。
这马车里,和外面的六个“人”,自然就是沈逸,还有新封的六名手下,六道了。
良久,秦天在自己的跑车里悠悠的醒了过来,“我怎么睡着了,怎么回事,我怎么在这,”过了一会,秦天便回忆起了前因后果,不由得又是一身冷汗。
“会不会只是一场梦啊。。。”秦天不由侥幸的想到,随后便伸手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可是当他的手摸到额头的时候便愣住了,接着浑身抖的他,冷汗如雨,几乎将身上的衣服都打湿了。
秦天开始疯狂的在车里找着什么,接着他拿起手机照了照自己的脸,赫然现自己的额头中央有一个鬼字!这个鬼字仿佛是烙铁烙上去的一样。可是转眼间便消失不见了。秦天感觉自己已经快要疯了。今天晚上生的事情让他几近崩溃。
秦天驾驶这兰博基尼,以一种近乎疯狂的度飚回了自己的家——一座高档别墅。
“少爷,您回来了。”家里的保姆看见秦天失魂落魄的走向自己的房间,不由得担心道:“少爷你怎么了?”可是秦天根本没有搭理她,只是默不作声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过了一会,一个中年妇人来到秦天的房门前敲了敲门:“秦天?你怎么了?”屋内没人应答。“秦天?你李姨说你有点不对劲,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屋里还是没人回答。秦母感觉有些不对劲了,推门进去,只见秦天合衣躺在床上,瞪大了眼睛望着天花板,一动也不动。
秦母走上前推了推秦天:“秦天?天儿?你怎么了?”
秦天仍旧一动不动,秦母有点慌了神了,俯身摸了摸秦天的额头,“啊!我的天啊!这么烫!”确实现秦天已经起了高烧,额头烫的厉害。
“李姨!李姨!”秦母立刻大声喊来自己家的保姆。“太太,怎么了?”李姨立刻走了过来。
“快,赶快打12o,天儿烧得厉害,得赶紧送医院。”秦母焦急的对保姆吩咐。
“是,我现在就去。”保姆匆匆的跑开,去打电话了。
不得不说,对待高官的家属,任何事情都很方便。专门的救护车不到三分钟就开到了别墅门口。
第二天,南陵市第一医院的一间特护病房里,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和秦母站在一起,看着病床上正在挣扎的秦天,脸色铁青。这个人自然就是秦天的父亲,秦向军。南江省负责工商的秦副省长。但是此时的秦副省长的心情确实相当糟糕。毕竟,任谁的儿子成了这个样子,心情都不会好的起来。
只见病床上的秦天疯狂的挣扎,一边挣扎还一边在叫喊:“鬼啊!鬼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挣扎的极为剧烈,以至于两个护士,三个护工都摁不住他。
脸色铁青的秦向军拉着秦母转身离开了病房,病房外,一位上了年纪的男医生正在不停地擦着额头上的汗。
“胡医生,我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秦向军语气不善的问道。
“秦省长,我们也不清楚,昨天晚上贵公子送来之后,我们第一时间就为他退了烧,可是到了凌晨开始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各种检查都做了,各项指标也都正常。根本找不出来问题啊。”胡医生苦着一张脸向秦向军解释着。“脑部的各种检查,能做的都做了,也一切都正常啊。”面对着一位副省长,这位胡医生一点也不敢怠慢。
“那我的儿子究竟是怎么了?!嗯?你自己看看!”显然,这位秦副省长,对这位胡医生的回答很是不满。扭头指着正在床上疯狂的挣扎的秦天:“你自己看看!这像是一切正常的样子么?!!”
面对着一位副省长的愤怒,这位胡医生开始满头冒汗:“这个,这件事情实在太诡异,检查显示,明明您儿子的身体,并没有任何不适。会不会,会不会是。。”
“会不会什么?!”秦向军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会不会。。。会不会是中邪了,因为昨天凌晨,贵公子刚开始挣扎的时候,有护士说在您儿子的头上,看到了。。。看到了。。。”
“看到了什么?!说。”秦向军感觉越来越不安了。
“看到了一个鬼字,还着光。”胡医生吞吞吐吐的说着,这种事情太邪乎,他自己都不怎么相信。
“什么?”秦向军一脸不相信,“这就是你们医院的诊断么?!中邪了??!你在开玩笑么!!!”
可是回想起,保姆说的,昨晚秦天失魂落魄的样子,秦向军的脸阴晴不定。“先给他办出院手续,我会让私人医生继续治疗的,这医院毕竟人多口杂。”
“是,我这就去办。”胡医生巴不得这个麻烦事离自己越远越好。
亲副省长家的公子中邪疯了!
第二天,这个疯狂的消息,就在南江省的上流圈子里传开了。与此同时,秦向军和秦母也是脸色苍白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因为,秦天已经安静了下来,可是,却如同植物人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而所谓的私人医生显然也是毫无办法,束手无策。
“向军啊,你倒是说句话啊,拿个主意啊,天儿这是怎么了啊?”心急如焚的秦母早已乱了方寸,只是一味的询问着秦向军。
“没事的,只是受了惊吓,过段时间就好了。”秦向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因为他知道,越是方寸大乱,就越是于事无补,只有冷静下来才能解决问题。
可是他说出的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