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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为什么打了阎修?
是因为对方先动手的。
苏白晓一想到这, 就觉得头疼的不行。
其实他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很不习惯和人接触,无论是谁, 无论是怎样的接触,他都会觉得很不舒服。之前余亦珊也是,他之所以没有现在这样反应剧烈, 不过是因为这具身体和对方很亲近, 而且余亦珊给他的感觉又很温柔。可阎修却完全不同。
对方对于他来说不过是见过一面的陌生人, 且给他留下的印象也并没有那么美好,说实话, 相比于愧疚, 苏白晓对他更多的是惧怕, 而当他被一个惧怕的人触到嘴角时, 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耳边嗡嗡嗡的响,呼吸变得急促,尤其是阎修朝他一笑,他便觉得大脑空白,根本不知道要怎样做,只觉得羞耻, 愤怒, 还有更多说不出的情感, 一直隐藏在心底, 就像震动的小火山一样, 马上就要喷。
也正是这时,系统对他说,打对方一巴掌,能得二十五分。
这对于苏白晓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
因此苏白晓他动手了。
“啪”的一声,他打了下去,其实声音没有很大,因为这是他第一次打人,没有任何的经验,只知道挥一下巴掌,而手在逼近阎修时,他的勇气和力量已经快要耗费光了,所以他打的很轻,至于有多轻,那只有阎修知道。
只是在这样一间安静的屋子里,连掉根针的声音都能听见,所以这样一声,显得很响。
阎修抬起头,反应很强烈,他的眼睛猛地盯住苏白晓,像鹰隼,确定了目标之后,便怎么也不会撒手。
苏白晓后知后觉的惊醒,他现自己做了件大事,天大的事。
而现在,天就快要塌下来了。
他是疯了才会这样做,可他现在就算装疯也救不了自己了。
苏白晓不敢看阎修,好像自己一旦对上他的目光,就要被对方的目光吞噬掉,他的眼睛乱瞄,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做,然后掩耳盗铃一般,把手藏在了背后。
这种拙劣的掩盖方式,在阎修三岁的时候,就已经不这么干了。
可苏白晓不仅做了,还慌慌张张,仿佛闯了大祸一样。阎修看着他,忍不住想,对方不过是打了自己一巴掌,这种事他上辈子不是经常做吗?
不过这次倒是不疼,非但不同,反而有点痒,阎修偏偏头,苏白晓禁不住一颤,脸色也白了不少,没了之前那种清透的粉色,让他的思绪一下子清明不少。
果然只有三分钟胆量,打完就不认人,真叫人遗憾。阎修见这里已经没有什么能勾起他兴趣的了,便将打扫的碎屑拾起,说了句“打扰了。”就离开了这间屋子。
关上门,冷空气袭来,冲淡了鼻翼间细腻的甜味,他抬起手,在那半边脸上触碰了一下,残存的触感还有,却没有温度。
因为他本身就是冷的,冷心冷血,冷言冷语,就像一块冰,即使有一点点热度,也会在靠近他之前全部磨灭殆尽,伤痕亦是如此。
只是……
“苏、白、晓……”他反复念着这个名字,禁不住想:“这到底是不是你搞得把戏呢?”
*******
阎修走后,苏白晓彻底失眠了。
他躺下,再坐起来,再躺下,再坐起来,如此反反复复几次,他终于承认,自己因为打了阎修一巴掌,导致精神太过亢奋了。
他第一次打人,完全没有传说中爽爽的感觉,他只觉得全身都难受,甚至比被打的阎修还难受。
看来他当不了抖s。
苏白晓感觉自己现在丧气满满,他在屋子里来回走动,试图让现在这种心情得到舒缓,可这样并没有什么用,他停止了回忆,开始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他先观察了一下这个房间,面积很大,该有的东西全都有,不该有的也有,如果苏白晓没猜错的话,原本的“苏白晓”一定是整日待在这里。
苏白晓想象了一下自己,如果他宅在家里,一定会刷刷手机看看电脑,可而据他所知,这个房间里没有任何可以与外界连通的东西,仅存的电话也只是内部连线而已。
可是这个世界的科技很达。之所以没有这些电子设备,不过是余亦珊担心苏白晓通过这些东西与外界联系,引起不必要的的麻烦。
如此一来,能打时间的东西就只剩下书和玩具了。
玩具显然是不可能了,“苏白晓”这么大的人了,不可能还像小孩子一样喜欢玩玩具,更何况那堆玩具……
苏白晓看了眼可爱粉.嫩的洋娃娃和玩偶,嘴角抽.搐,他觉得原主再变.态,也不会喜欢玩这种东西,所以他调转了方向,走到了书桌旁。
书桌很整洁,整洁的有点过度,好像这里只不过是个摆设,从来没有人用过。苏白晓拉开凳子,看见了桌子边缘的磨碎,才终于敢断定,以前的“苏白晓”应该常坐在这里。
只是收拾的这样整洁,未免有些强迫症了吧。苏白晓也很爱干净,相比其他男生,他的房间也算是整洁,可和这个人的相比,那根本是比不了的。
倒是和原书中的性格相符。苏白晓没有继续往下想,只草草扫了一眼,便开始翻找抽屉,然后他现,这抽屉里的东西虽比桌面上多了点,可也摆放的异常整齐。
这里面有一些书写用品,一沓信纸,三只钢笔,一瓶墨水。笔是用过的,这个能看出来,墨水也一样,只剩下半瓶,看来他应该是经常会写一写东西的。
苏白晓把这个抽屉推回去,又继续往下翻,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把整个书桌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找了一遍,然后……一个字都没看见。
可是纸和笔都用了,他怎么可能一个字没写过?苏白晓猜测对方是写了什么,却又不肯让人知道,所以才给藏了起来。
可他到底写了什么?又给藏哪去了?
再找找看吧。苏白晓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刚好看到一排排整齐的书,他灵光一闪,会不会是给夹到书里了?
可是他一本本的翻,把书倒扣过来,也没见什么夹页,最后翻完之后,书倒是堆成了一座小山。
苏白晓沮丧不已,看着这堆乱糟糟的书,又觉得心烦,根本不想整理,他忽然就很佩服之前这位,小小年纪,既有如此毅力。
自我调侃了一会,苏白晓便随手拿出来一本来看,这些书都厚的像块砖,不过都是中文,他能看懂,只是里面的字却印的密密麻麻,稍一分心就跑神,他没那个耐心,快翻了几页,翻到了为书籍配的插图。
看样子是人的器官,苏白晓回头再看书名,抛开一大串前缀,才知道这是本解刨学。
而上面还有对方的标注。
苏白晓感到头皮麻,他一连翻看了好几本,只觉得自己像一下子堕入冰窟,全身都冷得抖,这人根本就不是对医学感兴趣,而是……心理有问题。
他没法再看下去了,只匆匆站起身,想去找件衣服披上。
可他刚走两步,就觉得脑子恍惚了一下,等再缓过神时,他才现自己已经走到了梳妆台前。
在梳妆台的角落,放着一个木制的饰盒,苏白晓看见它时,便又觉一阵眩晕,可不知为何,他还是将那个饰盒打开了。
里面放着一枚天鹅绒玫瑰胸针,点缀的钻石闪闪亮,让苏白晓感到莫名的熟悉。
他伸手去拿,却没有拿稳,啪嗒一声,胸针掉在了地上。
苏白晓下意识的想弯腰去捡,却现地面上什么都没有,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再次清醒时,他坐在地上,抬头看那饰盒,还原封不动的放在角落里。
……
阎修停下了脚步,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会错了意。因为苏白晓的手还伸着,那表情看起来也不大对劲,好像不是让自己避开,而是困惑于自己为什么避开。
他好像抓.住了关键点。阎修嘴角抽了抽,想到了一个答案:这人该不会是想让自己帮着换衣服吧?
“自己换。”他没上前,就这样对苏白晓说。
对方把脑袋正过来,然后摇摇头,表示不乐意。
阎修没有答应他,苏白晓也不愿意妥协,因此两人便僵持起来。
若是平时,苏白晓这样要求阎修,对方定是要做的,虽然他明面上是苏白晓的哥哥,但实际不过是个仆人罢了,主人要求仆人做什么,哪有违抗的道理?
可是苏白晓烧了,烧的有点傻,连自己做了什么都记不清,以后清醒了更不会记起来,因此阎修此刻便不想听他的命令。
他站在原地不动,无论苏白晓怎么瞅他,他都是一动也不动。苏白晓等的急了,胳膊都酸了,可对方还不过来,便把衣服一扔,想要翻身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