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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就想起了关婉宁,她当时正怀着郎先生的孩子。。しw0。那件事后,我没有一天过得安生,我对不起关婉宁,对不起郎鸿飞,我想死的心都有!后来,我找到了关婉宁,那个时候,她已经跟苏天虎躲到了乡下,并且马上就要生产了。我一想,孩子跟在苏天虎身边也是受苦,与其放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在身边,还不如把郎先生的亲生骨肉抱回来,有一天到了九泉之下,我也好跟他们有个交待。”
老张讲述道。
然而,他的话却让郎云殇与苏暖暖震惊,他们互相对望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带着愧疚与忏悔,老张继续说:“于是,我抓住了苏天虎好赌的弱点,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谎称孩子一落地就夭折了,其实是我把关婉宁刚生下来的孩子抱走了,并且让xiǎojiě假装早产,这样,孩子就顺理成章地回到了郎先生身边,成了他名正言顺的儿子!”
这时,只见老张目不转睛地看着郎云殇,郑重地说,
“那个孩子,就是你,郎云殇!”
最后这句话,无疑是一记重拳,狠狠地打在了两人的心上。
“你说什么?”
郎云殇冷笑着,
“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连这种故事都编得出来?”
“你的意思是,郎云殇--是关婉宁与郎鸿飞的亲生儿子?”
苏暖暖瞪大眼睛,疑惑地问。
老张先是摇头,继而点头:“我没有编故事,已经是快入土的人了,为什么还要编故事,我做的孽还不够多吗?”
郎云殇腾地从轮椅里站了起来,吼道:“我是关婉宁的儿子?开什么国际玩笑?”
他走到老张面前,一把拎起了他,
“你再胡说,我要了你的命!”
老张的表情淡然,没有害怕,没有畏缩:“殇少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的亲生母亲,如果你生气,就杀了我吧,我活到今日,就是在等着这一天!”
“你……”
身后的苏暖暖,看着不仅能独自站立起来,还有力气打人的郎云殇,眼中闪过一丝惊愕,没有再说一句话,默默地走出了房间。
他是关婉宁的儿子,她是关婉宁的女儿,他为了给阮惜若报仇,伤害了她,到头来,却是报错了仇,搞错了对象。
罪大恶极的人,是他曾经口口声声地喊着母亲的人,被他视为仇人的女人,才是他真正的母亲。
好复杂,好可笑!
原以为自己的人生被他毁了,却原来,他的人生才是一团糟!
苏暖暖回到房间,锁上了房门,蜷缩在床上,他的人生已经很糟糕了,这么复杂的关系,再也不适合她。
提笔在便笺上写下了三个字:我走了!
早已在圣汐行动自如的她,没有带走一件东西,一如她来的时候,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这一天,也下着大雨,郎云殇站在窗前,其实他早已经康复,为了得到苏暖暖的照顾,他才一直坐轮椅。
望着苏暖暖雨中的背影,他没有再想方设法地留住她,他是关婉宁的儿子,多么可笑的真相,多么残忍的真相,他与苏暖暖是亲兄妹,还有比这更悲剧的事情吗?
阮惜若所做的,与他曾经对苏暖暖所做的,哪个更加令人发指?
他无法再面对她,他知道,她也一样,所以,如果今生无见,也许对他们,都好!
他最后望了一眼她微微隆起的小腹,然后绝望的转身,泪水终于无声地滑落……
一年后,阮惜若的身体虽然基本康复了,但由于铊中毒引起的神经系统疾病一直折磨着她。
她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精神雀跃,医生说,从此以后,她都会一直处于混沌状态,无法再清醒了。
郎云殇站在病房外,从一年前的那天起,他就再也没有踏进病房一步,只是远远地隔着玻璃看一眼这位所谓的养母,看她安静的面容,根本无法想象她的心理是那么黑暗,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金院长,”
郎云殇对一直陪在身边的金院长说,
“用最好的药、最好的护工,她的余生恐怕就要在这里度过了。”
鸿飞大厦--
曲树带着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破天荒第一次没有敲门就闯进了总裁办公室。
“总、总裁!”
郎云殇倚在办公桌前,轻柔地擦拭着米兰的,车速极慢,因为他的目光一直在不停地望向马路两边;他去她以前的学校,嘴上说资助贫困学生,实际是在打探她的消息……
类似的事情,他做了很多,可她就像一颗尘埃,化进了泥土里,再也找不见了。
今天,他终于有了她的消息,却是她要结婚了,跟他最好的朋友。
也好,作为哥哥,他应该祝福她,找到了一个好归宿,因为他知道,方子霄是一个专情的人,就凭他敢娶一个不知名的女人作老婆,就知道他的决心有多大。
曲树捡起了报纸,小心翼翼地说:“不是的,总裁,您看。”
他指着zhàopiàn上的婴儿,
“您看这个孩子,我打听过了,是个男孩,他刚满七个月,可是苏xiǎojiě离开圣汐才一年,怎么会跟方少有一个七个月大的儿子呢?”
郎云殇的眼睛一亮,一把抢过了报纸,曲树说的没错,这样推算起来,孩子七个月,怀孕的时候她应该是在圣汐。
“这孩子没问题吗?健康吗?”
他冲口而出,激动地问。
“是是是,他很健康,没有畸形,没有任何问题,是一个非常健康、非常正常的孩子。”
曲树也跟着激动起来。
“怎么可能?”
郎云殇抚摸着报纸上孩子的脸庞,喃喃着。
“不过,总裁,您看这孩子的相貌,不觉得很像一个人吗?”
曲树问道。
“像一个人?像谁?”
“像您啊!”
郎云殇惊呆了,一年前,他只顾着悲伤,根本没有去验证他与苏暖暖之间的兄妹关系,凭着推测,他是关婉宁的儿子,而苏暖暖长得又那么像关婉宁,怎么可能有错?
但,如果他们是亲兄妹,这孩子怎么可能正常?
到底是哪里不对?
苏暖暖明明知道他们是亲兄妹,怎么还会生下这个孩子?
除非……她知道些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郎云殇拿着报纸,冲进了方子霄的办公室。
方子霄正在办公,他揪住他的衣领,一把将他从椅子里拉起来,恶狠狠地问:“这个女人在哪?”
方子霄先是惊讶,而后笑了:“怎么,一年来都很少听到你的信儿,突然听说我要结婚,嫉妒了?”
“少废话,这个女人在哪?带我去见她!”
“好好好……”
方子霄按着郎云殇的手,边往出走,
“她是我们前台xiǎojiě,你别太激动了,咱们这就去。”
方氏珠宝的大厅里,刚刚从洗手间回来的苏暖暖,并没有见到前一分钟气冲冲而来的郎云殇,她依然像往常一样整理着邮件,接听着diànhuà。
一年前,她冒着大雨从圣汐庄园出来的时候,正巧碰上了前来探望郎云殇的方子霄,此前方子霄一直在国外考察,得知郎云殇受伤的消息后,第一次前来探望。
她对方子霄,是感恩的。
“暖暖,有人想见你。”
是方子霄的声音,苏暖暖微笑着抬起头:“方总……”
刚刚叫了一声方总,当看清方子霄旁边的人时,她的笑容僵住了。
怎么会是他?
郎云殇的表情已经出离愤怒,他不由分说,拉起她便往外走。
“郎云殇,你干什么,这里是公司,我还要工作……”
苏暖暖挣扎着,一年未见,他的脾气还是老样子,专横、霸道、一意孤行。
“有些事,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
他回过头,对上她惊慌的眸子,手上更用了几分力,抓住了她,便不再想放开。
“郎云殇……”
他旁若无人地拉着她向外走,大厅里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他们,最惊讶的莫过于方子霄。
她居然可以那么坦然地叫出郎云殇的名字,他从来没有见过郎云殇会态度如此强硬地抢女人,心里不禁凉了半截。
其他几个前台xiǎojiě更是嘴巴张成了“o”形,亚洲船王郎云殇,有谁不认识?可是却没有人有那个本事被他拉走!这年月,难道未婚妈妈这么抢手么?一个方子霄还不够,又来一个郎云殇?
郎云殇把苏暖暖塞进了车里,风一样冲到了海边。
“下车!”
他走到副驾驶位拉开了车门,瞪着苏暖暖。
一年前的事还历历在目,明明是他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怎么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但,一想到孩子,想到她没有说出的秘密,竟有几分心虚。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下了车,故意与郎云殇保持距离,绕过他,走向海边。
他在后面紧走几步追上了她,一把拉过她的手臂,吼道:“苏暖暖,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被他这样一问,她心虚地一抖,随即想要甩开他,一年了,她以为今生都再也不会相见,却没想到他们不仅见了,被他这样拉扯着,她的心脏居然再也无法平静下去,怦怦地跳了起来。
“放手,没事,什么事也没有,我为什么要瞒着你,你跟我又没有关系!”
他坏坏地扯了扯嘴角:“哦?是吗?我们没关系吗?一年前的事,你这么快就忘了?”
提到一年前,他指的是什么?他们之间的暧昧关系,还是老张说出他是关婉宁的儿子、他们是兄妹的事?
不管是哪一种关系,都让她心慌意乱,比起一年前略显成熟的脸上顿时飞上两朵红云。
“我、我忘了,我什么都不记得,放开我,我还要回去上班。”
她挣扎起来。
“忘了?你的记性还真差,我让你回忆一下,怎么样?”
“你确定?”
他问。
她不会说谎,眼神慌乱地四处躲闪:“我、我……”
他一眼便看出了,她果然有问题,到底隐瞒了他什么?
“我看到了。”
他说。
“看到了什么?”
她惊慌地抬起头,对上了他质问的眼睛。
“那个孩子。”
“孩子?”
“你想瞒我到什么时候?如果我们是兄妹,你怎么可能生下孩子?就算生下孩子,他又怎么可能是健康正常的孩子?所以,结论是,你知道了我所不知道的。”
他盯着她的眼睛,目光灼灼。
她被看得心虚,趁机推开了他。
“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我要回去上班了,再见。”
她淡淡地说着,转身便走。
从开始到现在,他口口声声都是孩子,难道除此之外,就再没有值得他留恋的吗?
他救了她,难道这样就可以完全抵消他曾经对她的伤害吗?
她莫名地生气,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到底在委屈什么?到底在心痛什么?
“苏暖暖,你给我站住!”
他拉住她,
“如果你不想说,我就直接带你和孩子去做dna,想知道dáàn的方法太多了!”
该死,一年前,他为什么没有想到这点,那个聪明绝顶的亚洲船王哪去了?
怪只怪他太在乎,因为在乎,所以乱了心神、乱了分寸,乱到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却没有力气抓住她。
“你凭什么?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做?你是我的什么人?”
她冲他吼着,眼睛里不争气地噙满了泪。
“凭什么?就凭我是孩子的父亲!”
他吼回去。
她气结,孩子,孩子,孩子!他的眼里只有孩子!
“你不是!我的孩子,不会有这么无情的父亲!”
她一吼,他一怔,如此说来,她承认了他就是孩子的父亲?
他不再问,索性顺着她的话题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