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外貌,陆良人的长相顶多算是清秀,因为那张圆脸还很不符合时下的审美观。
论身材,陆良人的体型虽然玲珑有致,但是身高矮了,在满地170模特身材的世界里完全可以丢到墙角里去养蘑菇。
论内在……这个可以不要论了。
既然不是内部因素,那就是外部了,陆良人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是什么?
白富美!
地地道道的白,地地道道的富,美不美那就见仁见智了。
所以……是有人想要吞下边家的财产,所以恶整她?
不对,边家的财产不是那么好拿的,别只是让陆良人不嫁人,就算把她neng死,也还有一个边白……
边!白!贤!——这三个字如同一道闪电划过脑海,张易兴双手握拳,目露冷光。
是了,一定是边白贤,只有他这种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才会为了家产把陆良人永远禁锢在边家!
明明是自己父母留下的遗产,却全都给了一个外人,那么肚鸡肠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这种事情发生,所以他找了那么一窝子狐狸精,把陆良人每一个相亲对象都拍死,就算因为父母临死之前的遗愿他不能直接对陆良人下手,但完全可以把她一辈子困死,最后这些钱也还是会回到他手里。
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要知道陆良人死后,最有可能获得遗产的就是边白贤,依这个白脸的心狠手辣,如果不是有四金在,不定现在陆良人早已死于非命。
想要弄死一个傻子,简直不要太简单,收衣服的时候从阳台上翻下去、洗澡的时候溺死在浴缸里、厨房里的煤气和电器……这都还只是家里,外面的危险更多。
张易兴不敢再想下去,操起外套衣就快步往外走。
等他赶到边家时,夕阳已经挂在地平线上,金光点点洒在这片老城区上方。
由于房屋间距过于密集,整个城中村只有最上面那几层的房子才能被染色,而边家绝对就是其中之一,所以张易兴一抬头就看见浸浴在晚霞之中的陆良人一手抱着衣服,一手朝他挥舞。
“兴兴,你是来找我玩的吗?快点上来!”
张易兴看着她探出一半的身子,瞳孔瞬间放大,心跳都停止了。
对!
就是这样!
然后只要有人出现在她背后轻轻地推上一把……
就像是为了验证张易兴的想法,一只修长匀称比女人还好看的手掌缓缓出现在陆良人肩膀上方。
“良人!!!心背后!!!!!”
就在张易兴心惊肉跳的呼喊声中,那只手落在陆良人肩上,手指将她衣服都掐得变了形——边白贤沉着脸出现在阳台上。
“蠢女人,谁让你出来收衣服的?”
“我刚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外面好像起风了……”
“起风了?我都快气疯了!跟你过多少遍,不许靠近阳台!你脑子受过伤,平衡感不好,万一一个倒栽葱摔下去怎么办?你为什么永远都不听我的话,永远都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陆良人,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白白……我只是想帮你干活……”
“够了!你给我滚回沙发上看电视,家里的活不用你干,干什么错什么,碰什么坏什么,你这个……”
【大姐命不好,你别欺负她】
金仲大的话在耳边响起。
“你这个……这个……笨、姐、姐……”
——
边家客厅。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白白怀疑兴兴为了钱接近我,兴兴怀疑白白为了钱破坏我的相亲,你们两个都觉得对方不是好人。”陆良人总结了一下双方言论,得出结论。
“开什么玩笑啊!谁会去贪一个傻子的钱!我告诉你张易兴,从我父母去世后这个傻子花的都是我的钱,她的钱我全部给她存着,一分都没动,不信我给你看账本!”边白贤气得眼发白、脸发黑,甩出自己的宝贝账本。
看着那一笔一笔事无巨细的账本,张易兴:“……”
早就听过这个鸡肠狗肚的男人会把每别人怎么得罪他的事情都记下来,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等等,谁让你看那些,我是让你看她一共花了我多少钱!”边白贤罕见的脸一红,把宝贝账本又抢了回来并且赶紧收好,这里面可是写了不少张易兴的坏话,可不能让他看见。
“傻子账户里每一笔钱的进出都是有记录的,从来没有哪一笔转到我边白贤头上,这一点你可以随便查,我跟你不一样,我不花女人钱。”
“什么叫跟我不一样,我什么时候花过女人钱?”张易兴脸臭无比:“不要因为我是打那一场骗婚官司跟你们认识的,就认为我也和那个周志明一样,看中你们家的钱!”
“不是钱,那还能是什么,总不可能是……”人。
边白贤脸色僵硬的止住了嘴。
“我只是想要报恩而已!”
“别撒谎了,你这只满嘴谎言的羊精!”
“反正我是不会伤害良人的!”
“你就是一个骗子,骗子的话是不能相信的!”
……
看着吵翻的两人,陆良人急道:“阿仁,你快点想办法啊。”
“啊?想办法啊。”金仲仁左右看了看,最后,撕开一包薯片往嘴里塞:“放心,耍嘴皮子边白贤是不会输的。”
“但是我也不想易兴输啊!”
“那我就没法子了。”金仲仁进入看好戏无作为状态。
还好上没完全放弃这个傻子,一脸猫咪笑的金仲大回来了,“你们在吵什么呀,我在楼下都听到你们争吵声,特别是你边白贤,老爷给你一副好嗓子不是让你吵架的,高音飙得很爽是吧?”
看着金仲大笑眯眯的样子,两人果断闭嘴。
所谓的笑面虎就是这样,不要看到他在笑,你就真以为他在笑,实际上这张微笑面具下的表情多了去了。
“阿仁,你也在家,那为什么不管管。”金仲大连抱着薯片看大戏的金仲仁都不放过。
“嗯?啊啊……这个,嘴长在他们身上,我又不能封掉。”金仲仁脸上挂着冷汗的心虚道。
让他管?
他怎么管?
要知道张易兴指责边白贤的原因可是……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