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三年吧！我没仔细算过啦，我想差不多三年了！”

    “哦……我能不能问问，你的业绩怎么样？”

    对于这个问题，许思纯有点奇怪，优雅的吐口烟，抬头看看卓浪，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个。

    “还可以吧，我对工作上面不是很上心，业绩马马虎虎吧，算不上很好，也不算太差！”许思纯还是如实回答卓浪。

    “那就是你有经验哦。也好，那你说说吧，关于套套这个玩意，你们公司是怎么运作的？”卓浪一边问，一边双手揪着‘套套’的两端，用力的拉开又松回再拉开，好像玩什么小孩的玩具一样。

    “难道你还懂产品运作？”许思纯突然很奇怪的反问卓浪。

    “我不只是懂啦，可以说是在行吧！”卓浪手里玩着那个‘套套’，脸上露出骄傲的神情，没有丝毫的谦逊。事实上，如果卓浪说自己不懂产品运作的话，行业里面敢说自己懂的，一个巴掌都能数过来；作为津港业内曾经知名的点金高手，且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许思纯点点头，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相信卓浪，只是觉得卓浪这些年的履历挺神秘复杂，他说自己懂那就一定差不了多少。

    “我用的是省级代理制，就是在每一个省设立唯一的总代理，然后由总代理把货放给各的的成人用品商店。可是在两个月前，各省的总代理都大幅减少了上货的数量，甚至有一个省减了一半的量！”

    “嘿嘿，可能是全国人都信佛了，吃在念佛的吃素修炼准备成仙呢！”卓浪说着说着自己先笑起来。

    “讨厌啦，几句话就没正经的！”许思纯差点一口烟呛嗓子里，娇嗔的打了卓浪一下。

    “唉，我还以为你特意带这个东东回来是给我晚上用的呢！我还好奇呢，你是不是天天偷看我洗澡，不然怎么连我的型号都知道呢！”卓浪把‘套套’拉到最长，一本正经的说道。

    “喂，卓浪你怎么这么色啊？”许思纯终于爆了，粉脸通红，大声向卓浪抗议。

    “行了，我的意思你没懂，小涉妹！”卓浪把拉长的‘套套’举起来让许思纯看，自己却还在偷偷的笑，“看到没有？你仔细看这上面印的是什么？”

    听到卓浪的问题，许思纯的脸更红了，这让她的容颜越显得娇艳欲滴。

    “明知故问，你这个涉狼！”许思纯把脸偏到一边，不去看卓浪手里的东西。

    其实‘套套’上也没印什么特别的，只是一个小小的数字而已。卓浪虽然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上还印数字，但是他也能猜到这个数字是什么意思，型号尺寸，那个小小的数字是这个‘套套’的型号。当然，许思纯做为商务公司的产品经理肯定也知道，这东西已经被她不知道观察过多少次了。

    “你再说我色，你信不信我现在就非礼你？”卓浪的眼神又不纯洁起来。

    “好了，好了，你说吧，到底是什么意思？”许思纯不敢再说下去了，想到刚才在自己卧室里生的事，她现在心里还狂跳不已。

    “这个数字是13，我想应该就是不小于13cm的规格，没错吧？但是你看，现在我把它拉到多长了？应该只比13厘米长，不会比13厘米短。这就证明，这个东东没有质量问题。产品运作上出了问题，只有两种原因，内因和外因。内因一般就是指产品的质量和生产，既然产品质量没问题，生产供应听你的意思也很正常，那就是有外因！”卓浪松开手里的‘套套’，对许思纯款款而谈。

    “外因？什么外因？”许思纯愣了一下。

    “外因就是产品的销售链条上出问题了，也就是渠道出问题了。你刚才所说的省级代理制其实是一种很常见的销售制度，现在在市面上，很多产品都是这样销售的。这种制度有优点，也有缺点，优点是稳定，只要省级代理肯为你下功夫，销量这方面虽然不说会有什么大的突破，但是却绝对会很稳定，用一句俗话说，就是旱涝保收；

    不过缺点也是很显然的，这个缺点就是受制于人，你把所有的鸡蛋都放进了省级代理商的这个篮子里。万一他们要是和你玩点什么花样，会让你很难受，可以说这个产品已经掌控在了他们的手上，他们让这种产品生它就生，让这种产品死它就得死！”卓浪稍稍收起一点玩笑的神情，语也尽量放得慢了一些。

    “是啊，是啊，一点都没错。我做这个产品一直都感觉很难受，这些省级代理商现在太难侍候了，经常威胁我说要摞挑子。他们做这个产品已经很久了，经验都很丰富，对产品也都很了解，要是真把谁砍了，再换一家来做，恐怕一时半会儿也做不出什么量来！”许思纯很赞同卓浪的说法，对这种事她深有体会。

    “对啊，他们现在就是多年的媳妇熬成婆了。现在‘套套’的品牌大一点的如什么杜蕾斯和杰士邦咱们先不说，光是一些小的品牌已经多如牛毛，代理商不做你们的，他们还可以做别的。你们就完蛋了，不给他们做，一时间根本无法给别人做！”

    “可是……可是，省级代理商他们对我说……说是因为各市下面的成人用品商店不肯多要这款货，他们才减少订量的！”许思纯转念又迟疑起来。

    “走，你跟我走一趟！”卓浪闻言突然站起身来，拉起许思纯就向外走。

    “哎……哎，咱们先吃完饭再出去吧！”

    “吃什么饭？回来再说！”卓浪拉着许思纯比赶着去投胎的度还快，迅的穿上鞋，推开门，飞似的跑出了住宅楼。

    在卓浪这个陈旧小区大门口的街对面，就有一家成人用品商店。门面虽然小了点，但是招揽客人用的灯光傍晚的时候却很明亮，很咋眼，红红绿绿的。

    卓浪也没多想，扯着许思纯的一只玉手穿过街道，兴致勃勃的向那家商店冲去。

    在离商店大概还有三四米距离的时候，许思纯突然停住脚步，死活也不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灯光太亮，反正许思纯的脸上是红成了一片。

    “嘿嘿，你是不是之前自己没来过这种地方啊？害羞了？”卓浪回头看看许思纯，一脸坏笑。

    “咳，什么？你当本小姐没见过世面？我还害什么羞啊，我这是担心你啦！”许思纯把胸一挺，装做自己很有经验的样子。

    “你应该相信我，我是好人，正经男人，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你是正经男人？猪八戒都得哭。不过呢……小伙子，你最近回来惠城落后，自己有没来过这家店啊？”许思纯眼神媚然的飘在卓浪脸上，一根玉指还勾向卓浪的下巴。

    “呵呵，你知道惠城第一个成人用品商店是你开的吗？”卓浪很得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难道是你？”许思纯不由得一愣。

    “当然不是！”

    “那是谁？”

    “我怎么知道？”

    “靠！”许思纯头一次说出了脏话。

    ……

    随后两人还是走进这家特殊的店里，看到商店里灯光很昏暗，而且一个人都没有，连卖货的都没有。卓浪拉着许思纯一进来，两个人都愣了，怎么没人呢？东西都随便拿吗？

    “喂，有人吗？人呢？有喘气的没有？”卓浪扯着嗓子喊道。

    “喊什么啊？显你嗓门大？”卓浪话音刚落，柜台后面就站起来一个男人，上半身伏在柜台上，赖兮兮的回应卓浪，那语气就像活不起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