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的美食,可以用两个词语来概括,一是爆炒,一是火锅,在那爆炒和火锅里,最让人兴奋和具有想象力的是那一片红成。红色是重庆菜本身的颜色也是主打颜色,每样菜都火辣辣的让食客,看了热情高涨、食欲大增,拍手叫好。
我是一个爱吃辣椒的湖南人,曾经与那些好吃辣椒的高手有过一些接触,混在一起的日子多了,自己也慢慢成了辣椒的崇拜者,为吃从没有因辣椒落伍和退出。这次到成都吃过一些很有辣味的菜,没有怕辣的感觉;到重庆,看到那红艳艳的火锅汤上漂着满盆尖辣椒,有些退缩和畏惧了。
到重庆,很多朋友介绍我去吃火锅,体验重庆的热情和麻辣。说起火锅,重庆是它的发祥地,因为那个火锅,把美食推上了一个更加安逸、享受的层次。让火锅一时在中国的饮食界风行,大小酒店、宾馆都争相使用,家庭生活也开始蔓延着火锅的气息。从此,美食界诞生了许多新鲜的吃法和做法,给冬天的吃喝带来温暖。
考察火锅的起源,不得不把长江穿过重庆这个地理环境拉进来,在长江三峡一带,纤夫和船民很多,这些一年四季生活在水上和水边的人家,为了驱逐河风的寒气,不得不生着火吃饭和暖和身体,也不得不时时刻刻把饭菜都热在锅里,保持饭菜的温度。慢慢地被岸上的人家所引用,从此火锅也就慢慢传开了。而重庆人在大肆使用火锅的同时,中国的美食界也在寻找更好的吃法,就这样,一个火锅适应了中国美食发展的需要,火锅一下火红了全国各地,使美食界得到了普遍的应用。另一个补充说法是说重庆一年的空气都比较湿润,湿气过重,居民要用火锅来给身体加热,有利于空气干燥,排出身内废物,这似乎有些证据不足。
我到重庆,本想好好地了解些美食,寻觅些自己爱吃的品味一番,无奈没有时间来把玩。在朋友蒋海松、刘海燕的带领下,在重庆市中心的解放碑那一带,找了一家吃火锅的店坐下来用中饭。饭店在五一路与凯旋路交叉口,店面不大,在三楼。我不了解重庆的美食情况,当然把任务交给了在重庆生活了三年多的蒋、刘,刘在《重庆晚报》工作,对吃好像还比较了解,就点了一个兔丁白虾火锅。
端上桌,一大盆白虾,浅红色的横七竖八躺在锅里,映衬在火红的火锅汤里,虾看起来更白和个大。让我奇怪的是虾的形状和姿态,每个虾都被人从背上竖着划了一道口子,虾肉向两边拉开,虾成了大V型的勾。在拉开的虾肉里,却没有红色的汤汁色,而是白嫩嫩的虾肉暴起,很有让人大吃特吃的场面。火锅的火慢慢地开始大了,汤汁也开始翻滚,那热气带着香味散向四方,飘进了我的鼻子,是非常醇香的虾味。
刘告诉我,这虾子是重庆本地产的,来自长江,渔民捞着新鲜的河虾,再用重庆菜的特殊香脆法做成甜香型新鲜河虾,不用其他的烹饪方法。据说,长江穿过重庆,在这植被覆盖严密的河岸边,有许多的小沟壑,虾就在水流的冲击下躲进了沟壑的回水湾,每逢大水过后,虾就成堆地聚在回水湾里,渔民只要用大簸箕打捞即可。涨水的夏季,虾是最肥美的时候,也是味道最纯美最鲜香脆嫩的时候,吃河虾胜于吃猪肉。
我在长沙就喜欢吃基围虾,虾做火锅还是第一次吃,觉得有趣,想好好地吃吃,做点品味。我就夹了一个,像吃基围虾一样把外面的皮剥了,但是虾肉没有基围虾那么绵,咬上去很有弹性和韧性,又很脆,咬断时没有一般河虾的腥味,倒是可以吃出一种脆香的甜味,非常自然而不腻人。我又发现虾皮也非常脆,吃起来很香,没有吃其他虾的那种皮皮壳壳的感觉。
慢慢吃来,才知道:河虾里有大块的魔芋,大似巴掌,却比较薄,经过虾汤一煮,也非常鲜美。还有一截一截被剖开的黄瓜,吃起来生脆的,很有点响声,黄瓜的生脆和甜嫩都保存得很完整,黄瓜浆的气味已经消失。还有黑木耳和方正的海带块,主要是表现在脆方面。最隐藏的是火锅里的兔肉,被切成手指大小的方丁,等虾吃得差不多了,兔丁就露出了汤面,在黄澄色的汤汁里翻滚,吃起来也非常新鲜、细嫩,又甜味醇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