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是我生命里一个陌生的城市,头脑的记忆里只知道是六朝古都,还有一条诗人留恋的乌衣巷;其他什么我却记不太清楚。我也没有把它与江南水乡联系起来,还是给它定格在高一级的位置。
五一期间,有事到南京,却跟我的想像相去挺远。特别是通过南京文友顾欣的一番导游和介绍,让我的记忆里充满了文字和图片。那餐中饭,让我刻骨铭心地记得了南京哧啦,口中的余香还在我的记忆里飞长。
按长沙话说,我是一个典型的“好吃鬼”,每到一个地方就要向朋友问地方上的名菜、小吃,一旦知道一二,决不放弃,寻找尽可能的机会去品尝一番。其实,我非好吃者,只是喜欢寻找好吃东西的旅者而已,也是我这几年来的一个习惯,因为常年出差在外,没有什么爱好,只好把寻找美食当作自己的义务罢了,另外是寻找一种保健的食品,让我那个不太争气的胃找到点舒适。这样一来,熟悉我的朋友都会主动给我介绍地方的美食。像顾欣,读过我的一些美食散文,当然会安排我去品味一番南京的美食啦!
顾欣把地点定在南京大学旁边的一条巷子里,名字我已经记不清了,饭店蛮大,我们去时已经宾客满堂,好不容易在角落里找了个三人坐的桌子。顾欣点了几样南京的名菜,南京哧啦就是其中一例。
哧啦其实严格来说不是一道菜,是一种块状的米泡加汤而成的饭,按湘菜的说法最多也只是一道美食而已。
哧啦的米泡块像湖南人乡下的一种年货——麻糖,宽4厘米左右、长10约厘米、厚不足1厘米。但是要用汤淋在上面,把它泡发。而哧啦汤却是一种特殊的汤,成浅乳白色,用火腿片、木耳等调料做成,少油。顾欣还说,这是一种保健食品,米泡用开水泡过后,就会变得很滑,容易吃,也容易消化,特别是有胃病的中老年人,消化功能已经不是很强了,适当地吃点哧啦很有好处。另外,南京哧啦的营养也不错,不亚于鱼类。
据说,哧啦的出现也是一种偶然。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建都南京后,因为忙于政务,不思饮食;另外一种说法是朱元璋犯了胃病,吃不了其他的食物。他的一名御厨为了给他做美食,发明了哧啦,还没取名字就急急忙忙地送给朱元璋去品尝,朱元璋从来没有见过这道菜,就问御厨菜名,正好御厨忙着把汤汁淋在米泡上,发出“哧啦”之声,御厨马上反应过来,应声道:“哧啦!”从此,南京哧啦就流传下来,成为京城一道名吃。
而哧啦却有两种吃法:一是把汤淋在烧热的米泡上,让米泡哧啦一声后吃;另一种是夹着热米泡就在汤里去浸泡,泡后再吃。
我想吃个原味,就要服务员当场现做。服务员一手端烧红的铁板(烧热的米泡就在铁板里),一手端制好的鲜汤汁,先把铁板放在餐桌中间,再把汤端起离铁板一尺左右,绕米泡淋一圈,米泡立刻发出哧啦之声,接着一股热气蒸腾而上,爆米花香味弥漫我们左右。再闻,香味不腻,既脆又纯,带点香甜,有增长食欲的功能。
夹了一块吃在口里,已经不脆了,绵绵的,不用嚼,还很顺口。我马上就喜欢上了南京哧啦的味道,特别是很适宜于我的胃。后来又上了几道名菜,也品尝了一番,等我再来吃南京哧啦,味道已经大不相同了,拥有一股咸甜味,很是诱人,而且哧啦已经泡得非常柔软了,不但没有散开,夹在筷子上还可以摇摆,很有弹性,放在嘴里,就着汤水像泥鳅一样很快滑过喉咙进入胃里。我就干脆倒掉碗里的东西,盛了一碗南京哧啦,边吃哧啦边喝哧啦汤,就像喝咸味的八宝粥,很有人情味。那一餐,我吃得非常饱,但是我没有觉得我的胃很胀,也没有像吃了粗纤维食物般难受。
我很想进一步了解南京哧啦,但是,我当天下午就离开了南京,其余的也只好在车旅中去回味、琢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