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震惊整个天盘界的血洗高家行动之后,十年的时间,魏家已经稳稳地掌控了整个刀王朝的局势,但是,这十年来魏王依然过得如履薄冰,因为,旧王势力高家之主高震并没有被抓捕,整个天盘界对高家被灭族之事谈论不休。而圣山因为高家先天高手被灭,更受于其他两大圣山的制约,也早就停止了再派剑仙出世继续追杀高震他们,而且,目前魏家在圣山上似乎也受到了诸多的牵制,所以,这十年来令魏王寝食难安,度日如年。
旧王不除,新王不稳!
“传上官将进殿!”
看着面前的山珍海味,魏王毫无进食的欲望,随便端起碗老参汤漱了漱口,然后直接转身走人,留下惊恐不安的太监和宫女们跪拜在地久久不敢起身。
上官并不是一个官,而是一个姓,而这个将也不是将军官职,只是他的单名叫做将,上官将只是魏王暗里养的一条狗,一条专门用来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专门吃人的狗。
魏王的旨意传出不久,脚步匆匆的上官将就来到了殿前,然后被一位老太监引到清心殿,而魏王早就在那等候了,
“臣,上官将拜见魏王!”
虽然没有封上官将任何官职,但上官将自称为臣并没有任何的不妥,因为,在魏王的眼里,这个上官将比朝里诸多大臣都要用得顺心,用的放心。
所以,魏王满脸的索然,没有任何诧异之色,但却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起来起来,联找你来不是看你跪拜的,联找你来是要问高家余孽可有线索!”
“谢魏王,臣正在秘密进行!”
上官将听到此话后,刚刚站立的身子立即又矮了半截,声音更是有些支支吾吾,
如果旧王高震如此好抓,早就不用他上官将出手了,正因为难抓,不好抓,所以才会在三年前开始让上官将来接手。就算他上官将接手,也无法找到有关高震的任何线索,有时候,他还真的怀疑高震是不是已经在当年被乱刀砍死了。
“停停停!这话我都听了足足十年了,这十年来联的耐心也给你们耗没了,高家余孽至今未除,你让联何以安心?何以安民!”
魏王在说这话的时候,右手用力一握,手中的玉杯无声粉碎,但他仍觉得不解气,四处一瞅,见台上放着那配套的玉壶,又拿起台上那把玉壶高高举起,然后狠狠地向上官将站立的方向砸了过来,上官将不敢躲闪,看着魏王扬起的手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地,准备好自己被砸个头破血流。好在,这一次魏王只是纯粹为了泄心中的怒火而已,没有砸他的意思,所以,玉壶砸在了地板上,然后炸开,
“砰”的一声脆响,打破了殿前清晨的宁静,也是这一声刺耳的响声瞬间引来了不知隐藏何处的两位影子护卫,影子护卫是魏家老祖从刀宗花了极大代价请来的影子死士,因为,影子死士来自刀宗一个非常神秘的机构,只听从于宗主一个人的命令,负责给刀宗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看着四周突然多出的数两道身影,感受到一种被死神审视的目光,上官将心底一阵寒气冒起,感觉自己随时都有可能会死在这里。
上官将一动都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他怕自己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会引来这些护卫的夺命一刀,他知道自己最终的下场难逃一死,但绝对不会是现在,只要魏王还活着,他这条替主人咬人、吃人的狗就应该能够很好地活着,
魏王深吸了口气,然后对着那些护卫挥了挥手,两道身影又无声消失在眼前,仿佛凭空消失。
“联现再给你三年时间,不用再秘密进行了,无论你用什么方法,三年内如果还没有找到高震,那就提着你自己的人头来见我吧!”
“是,魏王!”
看着甩袖离开的魏王,上官将急忙举袖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心里面长长地吁了口气,虽然没能给魏王带上一个好消息,但魏王却给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不用再秘密进行?无论用什么方法?哈哈,早就应该这样了,我伟大的魏王啊!”
上官将脸上虽然有一丝喜意,但心里却非常明白,在前面十年里,魏王之所以不敢光明正大地抓捕旧王高震,那是因为魏王还没有将刀王朝牢牢地掌控在手中,那是因为刀王朝中那几个古老家族还没有完全拉拢过来,而高震非常有可能就隐藏在其中某个古老家族之中,
所以,魏王不敢轻举妄动,怕引起几个古老家族的反惮,因为这些古老家族都与刀宗的上层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引起刀宗上层的不满,就算刀王朝还是姓魏,但这个魏王绝对会从王位上摔下来,换成另外一个魏王了。
如今十年过去了,旧王高家的势力也被清洗了十年,那几个古老家族也终于接受了魏家的存在,所以,魏王才敢允许上官将不择手段抓高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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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德尚在得知了家族的渊源历史后,整个人都变了,平静变成了沉静,连小孩子那一丝应该具有的凌芒也消失了,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口无波的古井,但与他的年龄却是格格不入。
高家骄傲的身世,父亲腥红的眦血,蓝天下炽热的剑芒,成了此刻高德尚内心三道永恒的烙印。
“家仇国恨,我高德尚此生立志,一定要将魏家给灭了,夺回属于我们高家的东西!”
高德尚突然现自己的童年变了,原来那五彩缤纷的世界突然变得血红血红起来,仇恨的野草在疯狂地生长,他开始明白,为什么一直以来三兄弟所学的东西都不一样。
一直以来,大哥高德仁跟着父亲学**王心术,读圣书,因为他是太子,将来是接管王位的太子。
二哥高德义跟随程叔学习兵法布阵,为将来行兵打仗做准备,将肩负起复仇时的冲锋陷阵、立国后的防守和拓疆之重任。
只有高德尚既不学帝王心术,也没学兵法篇,连内功也不让修炼,关于圣山和武功方面的信息似乎都在对他有所封锁,他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读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书,听父亲一帮手下兄弟讲各种各样的传奇故事,唯一跟武功有关的,就是跟叔叔背刀诀,这刀诀是刀王朝的刀法,是主宰刀王朝刀宗的刀法,更属于圣山上的刀法。
原来,这些都是父亲高震的安排,因为,高震知道,高德尚兄弟仨也知道,刀王朝由哪个家族做帝王,最终都是由三大圣山说了算,家族子弟在三大圣山的位置才是关键。
就算日后打倒了魏家,也得有圣山上的人点头同意才行!但刀宗已经没有了高家的位置了,高家的人入刀宗就是送羊入虎口,所以,高德尚要修武,但决不可能选择刀宗。
所以,高震有着一个天大的计划,有着一个胆大包天的安排。
教高德尚刀法的是他的亲叔叔,父辈中唯一跟着父亲存活下来的一位叔叔,也是高家在刀宗唯一活下来并跟着父亲来到这里的刀宗核心弟子,因为高家在刀宗的位置特殊,所以,叔叔的身上几乎有着刀宗所有的武功秘诀。
但是,父亲要求高德尚刀法只允许左手修炼,至于灵活的右手,留着日后练剑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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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里的高震迅召集了所有的人,开始进行着又一次布局,要么反抗,要么逃亡。高家所有的人都感到了一种垂死挣扎的气氛。而接到限令的上官将却是整天坐立不安,逝去的每一秒都犹如滔天洪水,每一秒都要将他的精神摧毁,让他崩溃。
新的通缉悬赏令都已经出去半年了,有关高震的消息却没有半点的头绪,虽然曾经有过三次线索,也曾出动过三次大规模的围杀,但却都是假的,那三次的结果除了错杀还是错杀,唯一没有错杀的,就是那提供假线索的人。
但是,上官将却对昨日那名拿着两只狗头来换千两黄金的黑衣人却不敢动手,连不高兴的情绪都不敢表现丝毫,除了满脸的陪笑之外,还有内心十分的恐惧。
虽然上官将也知道对方是故意将高震的狗头理解成了高震养的猎狗的狗头,但是,面对那样的剑仙高手,他也只好赔礼承认是自己的悬赏令写错了。
所以,现在上官将学聪明了,对于高震的悬赏令改成了项上人头。
当然,敢提着狗头来领赏的人从此至终也只有那么一个!
而此刻的上官将坐在京城最大那家青楼的最雅致的厢房里,足下仰卧着的是此家青楼最红的花魁少女,芳龄十六,正是花蕾般的年龄,有着玲珑妙体,沉鱼之貌,却无奈此刻上官将没有半点风月之意,整个光滑娇躯被他一双粗鲁的大臭脚用来当脚垫,
更糟糕的是,这位臭脚大爷心情非常地差,差到这位臭脚大爷对她的姿色瞟都没有瞟上半眼,只是不停地喝酒,不停地将那双臭脚在她的小腹上、胸脯上用力地踩着、踏着,嘴里还不时地念叨着:
“千亩良田,万两黄金,告密者封爵,其后辈还有一个送入刀宗做长老弟子的名额,这样的悬赏就买不到高震身边人的背叛吗?我上官将就是不信!”
这样的一段话都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了,连足下的那位花魁都能背出来,要不是知道这位臭脚大爷是位了不得的贵人,花魁少女一定会将他看成疯子,不,其实,上官将在她的心里已经就是个疯子。
就在花魁少女快要精神崩溃的时候,厢房的门被敲响了三声,然后进来一个脸无表情的瘦汉,
“参见大人!”
“说吧,可有消息!”
“有,正是大人所要的大好消息!”瘦汉也当地板上那具少女之躯是透明的,
“高家余孽?”
花魁少女感觉到少腹的那双臭脚突然有些颤抖,她知道,应该是这位爷有了令他激动的天大消息了,
“可信度几何?”
上官将想到前面三次的失败行动,颤抖的双脚又用了下力,直接将花魁少女踩得张开了那张小嘴,就像离开了水的小鱼嘴般,那模样既令人心疼,更令人心动,可惜此刻两个男人瞟都没瞟她一眼,所以,没人心疼,也没人心动。
“是高震身边一位叫做李平的亲信提供的!大人你看这消息可信度有几成?”瘦汉用眼角瞟了下那少女,依旧毫无表情地应答道,
“李平?高震手下最神秘的暗卫领?这种人的口供不好弄吧?”上官将一时间想到的东西太多了,
“已经弄出来了,因为,我们无意间现了李平的私生子,此刻就在牢中,你随时可以去见李平父子俩!高家余孽隐身之处我们已经派出了前卫部队,最迟明天太阳升起前就能到达目的地!”
瘦汉说完后,就再也没有说话了,静等上官将的安排,但上官将却足足思考了半刻钟之后才满脸笑容地起身,
“好,哈哈……万能的钱啊,你实在是太神奇了,这个世界上除了忠诚你买不到之外,还有什么东西你买不到的?至于背叛,只是价钱多与少的问题!哈哈……这个妞不错,就赏给你了!”
上官将走后不久,这间厢房里终于迎来了一场暴雨摧花的风月之色,只是美了瘦汉伤了花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