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感觉你还是护着郝麟的,都现在这样了还没有说郝麟半个不是。”杨瑛给自己倒酒去了。
“我有护着郝麟吗?”柴安安真没觉得,她现在真没有心思要护住谁,特别是郝麟,她从来都不想护。她只是把当时的情况说给了杨瑛。
当然,在杨瑛看来,不管柴安安受任何伤,那都是郝麟的错;因为柴安安是和郝麟打架才受的伤。如果一个男人边如何避免和自己喜欢的女人打架的本事都没有,那跟着这样的男人还真是太不安全;要不就是这个男人不爱这个女人,不想忍让;要不就是这个男人过于木纳,不知如何忍让。
端着酒坐到柴安安身边后,杨瑛说:“如果说杨默是我这辈子的坑,那郝麟现在就是你的坑。你如果不走出来,有你的苦头吃。”
“我已经在尽量离他远一点了。”柴安安有些委屈。
“那为什么还要在他那上班,还和他同一办公室。”
在杨瑛的逼视下,柴安安喃喃地说:“等我妈妈回来了,我和她说说,换个工作。”
“明天就不要去上班了。”杨瑛这口气不是在和柴安安商量,而是替柴安安决定了。
也是的,谁家的孩子去上班了,头上打着补丁回来,还不许换工作的?就算不换工作,也得休两天公伤假吧。
“好的。”柴安安慢慢地喝着白开水,眼神里却是暖暖的笑。她知道杨瑛这是心疼她,想保护她,为她抱不平;她享受这样的被保护。
“为了不让伤口发炎,至少一周,你要滴酒不沾。”杨瑛这就开始给伤员立规矩了。
“遵命。”柴安安把一杯水喝完。
放下酒杯后,杨瑛说:“去洗澡吧,我帮你。”
“那倒不用,我多套两层浴帽不让头沾水就行了。”柴安安说完就站起来,因为她捂伤口的左手衣袖上的血清都干了,硬硬地刮着皮肤极不舒服,得赶紧换下来。
从房间里出来,拿着浴巾走向浴室时,柴安安说:“这事千万别告诉我妈。”
“那得看你的听话程度决定。”杨瑛可没那么言听计从。
“绝对听话。”柴安安信誓旦旦:“从今天起,你的话就是圣旨。”
“行了,赶紧洗,一会儿再贫。”杨瑛脸上又有淡淡地笑。
且说,郝麟后来多天都没想明白柴安安那回头一笑是什么意思。在他看来那个简单的有些笨的柴安安根本不用花多少心思、费多少口舌就能骗回身边。只是在多天的等待中都没有见到柴安安来上班时,郝麟感觉柴安安没有那么好操纵了。
夜魂的消息是柴安安没有出过浪沧夜唱俱乐部。
难道多天来,柴安安就窝在房间里不出门?郝麟不相信柴安安的性格能窝得住。他每天晚上去都浪沧夜唱娱乐厅,奇怪的是经常坐在角落处喝酒的杨瑛也不见了。
柴安安神奇的失踪之后,郝麟求见了郝玉如。
郝玉如好像答应了郝麟的请求。
当天晚上就约请柴郡瑜一起用餐。原来,柴郡瑜竟然一直在沧城,那为什么又骗柴安安,她出差了呢?看来,柴郡瑜现在手头处理的事情,是柴安安绝对不能涉及的。
柴郡瑜和郝玉如的用餐地点是薏园的一个包间。
当雪衣苦瓜上来时,柴郡瑜喝了一口之后夸道:“这个味道多年来都是最能清心的。”
“是呀,这也和你多年来胃口不变有关。”郝玉如很是客气。
柴郡瑜隐隐感觉今天的气氛和平时完全不对,她直接出口:“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说的。”
郝玉如淡笑着说:“那我就直说了。是郝麟来找我了,他希望见安安。”
“安安不想见郝麟。我就放心了。”柴郡瑜回复的很快。
郝玉如的脸色依然带着一丝笑,只是这笑僵了一下:“那好,换个方向问,安安在沧城吗?”
“在。”柴郡瑜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雪衣苦瓜,并没有喝人家的嘴拙这一说似的。
“在沧城的话,郝麟应该能见到她,除非你从中作梗了。”敢直接指责柴郡瑜,这浪沧城里可能只有郝玉如了。
“你要这么说,我也认了。”柴郡瑜看着雪衣苦瓜的杯子,生怕看着郝玉如时,自己的回答会说不出口似的。她其实有很久都没见到自己的女儿了,可是她不想说。她认为这些事她应该出面为女儿担起来。
收住脸上的笑,郝玉如说:“沧城里别人干涉也就罢了。你不应该干涉。”
轻笑一声,柴郡瑜昂了昂头:“安安是我女儿,我反而认为浪沧城里只有我最有权力干涉。”
“你还真说得出来。”有多久,郝玉如没有和柴郡瑜这么针尖对麦芒了。
收敛住笑,柴郡瑜正色道:“我有什么说不出来的?我做什么事都问心无愧。”
有时候女人一急真的会口不择言,可是郝玉如好像不是这样沉不住气的女人呀;那么,就是她下定决心要说的,只听她语句一气哈成:“问心无愧?郝麟成为孤儿是你一手造成的,他又多可怜,你知道吗?好了,你还问心无愧我也相信;沧城里谁不知道你是铁石心肠。”
“你这是在夸我吧?”柴郡瑜自己按了“服务”又要了一杯雪衣苦瓜。她和郝玉如有事了会一起商量,像这么吵的境况已经多年没出现了。
服务生敲门进来之后,出去了,不一会儿就送来的一杯雪衣苦瓜。
看着门关上之后,柴郡瑜才说:“你说是我造成了郝麟成为孤儿?”
“难道不是吗?”郝玉如觉得自己说的没错,气势更是逼人。
柴郡瑜嘴角冷笑了一下,说:“你的是非观真的随着你的地位改变而改变了。鹰十一是自杀——像她那样的人不自杀也是被监禁一辈子。”
“就算是一辈子的囚犯,那也会给孩子有个念想。她们那次劫狱成功了,是因为你出现,才改变鹰十一的行为。”郝玉如翻起了当年的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