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柴郡瑜决定坐起。
穆明剑一只手按住柴郡瑜不让她起来:“你现在和我已经是夫妻了,我们需要一个完全属于你我的家。”
“你以前怎么没告诉我?”柴郡瑜怕影响穆明剑开车,于是妥协了;只有乖乖地躺下。
怕柴郡瑜躺不住,穆明剑就开始介绍新家:“就是这一个月刚准备的,全都设计好、装修好的,只要交钱入驻就行。我看了很喜欢,认为你也会喜欢就买下来了。”
柴郡瑜尽量显得对那个家感兴趣似的问:“在哪呀?”
“归真园。”穆明剑看着路面,因为前面已经快进小区了。
“归真园!”柴郡瑜惊异的嘴张成了一个“o”型;心里寻思:那可不是一般人能买的起的地方,穆sir怎么会有那么多钱?就算他从参加工作所有的工资不吃不喝不花也买不起几平米。
收起了嘴里的“o”型,柴郡瑜只说出了这一句话:“那里的房子很贵——”
“是不是在担心那房子钱?”穆明剑在笑:“是不是怀疑我用不正当途径获取利益?”
“不是的,穆sir你不是那样的人;不贪色的男人都不贪钱。”柴郡瑜紧张的有点口不择言,心里自骂,还会说话不?怎么又和贪色扯上了。
“哈……贪色!你说对了,昨天晚上我和沈磊吃饭时,他就说我贪你柴郡瑜的色,才把程佳音抛弃了。”
听到穆明剑坦荡的笑,柴郡瑜突然就回到了对穆明剑无条件信认上:“穆sir,对不起,刚才我不该怀疑你的。”
“没关系,没有怀疑就没有信认。先怀疑再信认是说明的经得起求证的,很让人坚信。”穆明剑并没有一丝不快。
柴郡瑜脸上露出了微笑:“我是从你刚才的笑里求征的。”
穆明剑语气更是轻松地问:“想知道我是哪里来的钱吗?”
“想——”柴郡瑜觉的自己不需要在穆明剑面前掩饰什么,而且也掩饰不住。
“我是潋山穆氏的养子,我没为穆氏尽什么义务,可是父亲却给了我和其它兄弟一样的股份;我大哥穆明辰给我的户口上年年都在存着分红;我从来都没有想到会花到那些钱,但是为了这套房子我花了。我想父亲知道我花了他给我的钱买了婚房,应该很高兴。”
穆明剑话说的越来越沉重:“我是个养子,是穆氏兄弟里最没有用的一个了,还不如妹妹穆明瑶,曾经在商海能翻云覆雨。现在想来,我结婚时婚房还要拿家族的钱买,很失败。”
只明白怎么回事的柴郡瑜不想让穆明剑难做,于是赶紧说道:“如果那样,我们把房子退了吧。”
“房子不用退。我是失败,承认失败也没有什么;只要有承认的勇气就行。因为我的第一次失败,就是明瑶失踪之后我得了严重的抑郁症。当年我看到了穆氏对我的亲情,大哥如果不关键时候把我接回潋山休养,我可能就成了真正的神经失常的病人。”
穆明剑眼里又喜乐盈盈:“这次我又意识到了我买不起婚房的失败,我再次依赖了亲情。亲情弥补了我的失败。”
柴郡瑜眼里泛出了泪花:“穆sir,我也是我父母的养女,我也有浓重的亲情。我们是一样幸福的。”
穆明剑语气也在失常的感动中:“我知道你的身世,现在你和我成家了;也许我们之间永远都不会有那种轰轰烈烈的爱情。可是亲情一样能让家幸福美满。”
“谢谢你,穆sir,我会好好珍惜的。”
柴郡瑜的承诺是真诚的,理智告诉她,她必须珍惜;要不然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穆明剑的车把柴郡瑜从婚礼上带到了他们的新家就是现在的——归真园2112号。
也算是新郎把新娘亲自接回了家,和别的新人不同的是,新郎新娘都还穿着防弹衣……
那时的归真园2112号,是穆明剑为柴郡瑜准备的新家。
如今的归真园2112号,是囚住了柴郡瑜身心的所在。
面对穆策,柴郡瑜把当年自己经历的婚礼都说完时,茶几上的茶已经凉透。
“青楠木这个人当时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青楠木的。”
“婚礼上,青楠木的人向你报复;是因为你枪地击了青楠木,是这样吧?”
“是。”
“你枪击青楠木,又怀着青楠木的孩子;这怎么解释?”
“一个女人当卧底,怀上了最大嫌疑人的孩子,很奇怪吗?”
穆策并没有在意柴郡瑜的态度,接着问:“是你坚持生下来的吗?”
“一个正常的女人,只要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都会选择保住孩子。我是被收养的,当时孩子虽然在肚子里,可那是唯一在这个世上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人,就算打零工我也要把他生下来自己养大。”
“我六叔就成了你的救命稻草?”穆策这话少有的带着情绪。
“如果沧城有一个人能保护我,那就是他。我敬佩他、仰慕他,非常愿意嫁给他。我柴郡瑜从走出警校那天起,担惊受怕也是硬顶着。我是个普通人,却无法像普通女人那样安逸的只关心油盐酱醋。可婚后,他让我有了安全感,甚至让我过得像幸福女人。”柴郡瑜心里觉得是配不上穆明剑的,可是自尊让她没有把内心低到尘埃里的姿态暴露出来。可对穆明剑的眷念,她还是表露出来了,力泛地加了一句:“在沧城这么多年来,我累了时,最怀念的就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光。”
或许是柴郡瑜的话让穆策有了些许的平衡。他长呼吸之后,平静地说:“茶凉了,夜宵也凉了,我去热热。咱们边吃边聊。”
“微波炉还能用,你去热吧。”柴郡瑜也不客气。夜已经很深,她一点也不困;因为往事涌出来之后,就算她已经住口,可内心她还是久久无法平静。
夜宵是粥和甜品。
熬夜不吃点东西肠胃是受不了的。
柴郡瑜和穆策都懂得这个道理。
两人把自己的那一份粥都喝了。
吃了东西,胃不是那么空时,柴郡瑜情绪好像好了一些,她主动开口:“你问这些,主要是想知道你六叔被害时的真相和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