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穆楠,已经不停的在摇头了,这是真的吃饱了,不会再吃了的信号。
石云站起来把变形金钢拿给穆楠,嘴里夸道:“穆楠今天表现很好,饭也吃的很好,是个好孩子。”
拿着变形金钢的穆楠不断的挣扎,从穆明剑的膝上滑了下来,然后自己摇到沙发前的一大块羊毛烫金的波丝地毯上去坐着了。
或许那上面比坐在别人膝上更跳实,或许那上面有穆楠平时喜欢的其它玩具。
总之穆楠自己在地毯上玩的很专注,甚至都不回头看一眼还在餐桌上点着青豆的柴郡瑜和正看着柴郡瑜点青豆的穆明剑。
“再喝碗汤吧。”柴郡瑜站起给穆明剑盛了上碗汤。
平时,穆明剑的习惯是吃完饭这后会喝一小碗汤。
今天柴郡瑜注意到穆明剑没有来得及喝汤就帮着哄穆楠了。
现在穆楠自己玩自己的了,于是想起汤事的柴郡瑜给穆明剑补上了。
“谢谢——”穆明剑接过烫,脸上还真就泛出了幸福之光。
眼睛时不时地看着穆楠,柴郡瑜还是在吃着青豆;嘴里还问出了一句话:“那个舞会都是什么人参加?”
“都是社会名流,主要就是引资交流会。”穆明剑停下喝汤,凭直接柴郡瑜是动心了,想参加这个舞会;因为平时柴郡瑜对不感兴趣的事情是不问的。
“我去合适吗?我是一不引资;二无投资。”柴郡瑜透出了还在犹豫的心思。
“当然合适,只是个交流会;那里面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只为放松一下。”穆明剑又加了一句:“去吧,我也想放松一下;你更应该放松一下。”
柴郡瑜看着穆明剑心里的愧疚又起,是呀,他只要不出差,几乎都是按时回家的,很少出去应酬过。
“好吧,我去——”
柴郡瑜开口答应了,穆明剑一口喝干了汤然后自嘲的来了一句:“怎么还想再喝一碗。你是越来越瘦我是越来越胖了。”
柴郡瑜微微一笑,欲站起来帮穆明剑再盛一碗汤。
穆明剑急忙说道:“你坐下,我自己来。妈又不在这,你不用按着她规定的习惯侍候我。”
的确,自从柴郡瑜未婚先孕之后,石云对自己养女儿的教育方式做了深刻的反思;接来帮柴郡瑜侍候月子、照顾孩子之名好好的给柴郡瑜上了两年的妇女家道课。这饭桌上柴郡瑜给穆明剑添饭盛汤那还只是小事。
柴郡瑜也是听话的不得了,石云说什么她都照着做,罪人只有她一个,只要妈妈高兴、只要穆明剑高兴、只要穆楠不哭,她做点举手之劳的小事又算什么?
当面听,背后有些小花样也是在所难免的,比如现在穆明剑不希望柴郡瑜对他相敬如宾。
听了穆明剑的话柴郡瑜没给穆明剑盛汤,而是直接把汤碗端到了穆明剑的面前让他自己盛了。“可是妈妈说的对,你工作压力大,我应该给你减压。”
“工作压力是习惯。其实你们在家看孩子也很累。”穆明剑喝着汤,然后很享受的神态说道:“其实我每次只要一进这个院就放松了,感觉一切繁琐杂事都关在了那一道门之外。
“难怪,我不想出门,原来这门内确实是太安逸了!”柴郡瑜顺着穆明剑的话给自己找着借口。
“这两年沧城是真的平静了,要不试着出去走走。”穆明剑这么劝着柴郡瑜,是希望柴郡瑜没有心理负担的走出门。
其实在穆明剑的心里对沧城的看法——沧城就像它的名字“沧”一样,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平静过。
听着世道平静,柴郡瑜心里轻松了许多,看着在地毯上自顾自地玩着玩具的穆楠,柴郡瑜叹了口气说道:“我在想,是不是考虑着把穆楠送幼儿园的小班了,他就是不说话,也许和小朋友交流一下,就会说话了。我从网上查过了,有小班的孩子才一岁的就送去了。再说我妈妈也不能总在这帮我,这两年真是难为我爸爸和柴郡诚了。”
柴郡瑜说到这对穆楠喊道:“穆楠,你想去上学和别的小朋友玩吗?”
明知道穆楠不会回答,柴郡瑜还在坚持逗着说:“穆楠,很多小朋友呢,还有很多玩具。”
穆楠转头看了看柴郡瑜,好像还在记柴郡瑜抢他的变形金钢的仇,不屑理柴郡瑜似的眼神。
也就是那几秒钟,穆楠似是不相跟柴郡瑜一般见识,然后又回转过去忙他自己的玩具——因为变形金钢前面意思摆了好几只魔兽。
“明明什么都明白,就是不理我。也不对我说一个字。”柴郡瑜很无奈,话说到这里似是自言自语。
“我明天去打听一下附近的幼儿园。”穆明剑这时对在地毯上穆楠说道:“穆楠,过来,爸爸有事和你商量。”
奇怪,穆楠虽然对穆明剑也是不说话,可是穆明剑这一叫,穆楠却是撅着小屁股站了起来,然后对着穆明剑碎步摇了过来。
当然,那边变形金钢还在手里,没玩腻的玩具穆楠一般都要抱上床的。
看着穆楠被穆明剑抱上膝盖,柴郡瑜对着穆楠笑骂道:“势力眼!”
虽然穆楠不回答,穆明剑却已经在开始给穆楠讲幼儿园的情景:“有一间很漂亮的大房子,里面有很多小朋友,男小朋友系领节;女小朋友穿裙子……”
穆楠手虽然紧紧的拿着变形金钢的一只胳膊,明亮的大眼却是忽闪忽闪的看着穆明剑,似是听懂了穆明剑的话,慢慢的露出了没长全的牙笑了。
柴郡瑜听着这柴有点受不了了:“穆楠还没见过穿裙子的女小朋友!不行,不能这么躲着了,我想现在就带穆楠出门。”
“现在?”穆明剑吃惊的问,最主要的是穆明剑现在没作任何准备,比如先找几个人注意一下四周的环境。当然做一切也不能告诉柴郡瑜,那样她会紧张。
穆明剑现在的精力已经不知不觉的把柴郡瑜变成不能碰触的温室里的育子花。
柴郡瑜看了看墙上的钟是晚上八点:“就现在,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