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瑶就在屋里走动了,来回地:“翟圆呢,是外语学院的法语系毕业,但是大学四年玩了个痛快,考试完全靠补考和抄袭,临时抱佛脚,勉强完成学业。但是她交际和沟通能力强,人际圈很大,各色的人都有,所以她什么话都能说得上。因此她就靠着能说会道,八面玲珑,左右逢源成了酒店总经理了。”
“这么厉害?”郑延仲张大了嘴:“认识的人多,口才好就可以做总经理?”
苏若瑶无奈地耸耸肩,努嘴:“嗯,就是如此。不过她也有缺点,就是她完全不懂酒店管理的专业知识,一问三不知。当然我也不懂,这个是听说的。”
“哦,这样啊,”郑延仲点点头,嘻笑着,有点雅痞,转眸看着苏若瑶,严肃道:“你很八卦啊。”
“什么八卦?这都是在卫生间听到的,我也没有去偷听,是我光明正大地听到的。”苏若瑶挺起胸脯为自己辩论到。
郑延仲点点头笑谑她:“是是,我知道,你是光明正大地偷听的,不算错。”
“不跟你说了,好心没好报,走啦。”苏若瑶跨着大步子,没一点女孩子样地走了出去。不过跟郑延仲聊天之后的心情还是蛮不错的。
对了,晚上关掉手机,免得他再发威信,浪费时间。
等到第二天,苏若瑶在酒店的计划就是观察了解郑延仲和翟圆的相亲进程。由于尹小强当面跟她说了不可再出现在重要客人面前,所以苏若瑶这次就先收敛一下,暗地里了解吧。
不过身材还是如蛇一般,尤其是她得意的肩膀,如油一样顺溜,还有紧身的锁骨,这是她迷恋单肩裙的原因。要么左肩要么右肩。
可是郑延仲是眼神精睿,一眼看出她的妆容后大致是什么样子。特别是她的眼妆。这还得感谢郑母带他去美容馆,一边护肤一边唠叨他。那时他就观察了化眼妆的整个过程,知道怎样把一线眼化成灯笼眼。所以,这个长相不出众,肚里没墨水的翟圆是怎么也难让他产生兴趣的。
而她唯一的优点——口才出众,也没能让郑延仲产生多大兴趣。在郑延仲看来,她讲的都是些街头巷尾搭讪的话,毫无乐趣可言。
为了尽快结束这无趣的相亲,他按苏若瑶所说,就说些翟圆不擅长的——酒店管理。
郑延仲端着高脚杯微微旋转着杯底,氤氲的包厢灯光和深紫色的葡萄酒交相辉映着他此刻英俊迷人的脸庞,深邃黑幽的眼眸,浓黑的剑眉,高挺的鼻梁,恰到好处不多一笔不少一笔的脸线,已让翟圆已让翟圆深陷其中了。加上郑延仲的身价不凡,还有他此刻一闭眼一睁眼的魅惑,让翟圆有种立刻被他搂入怀中的冲动,甚至她自己主动也可。
就这样,郑延仲受家里的命令,每晚抽时间来和翟圆见面聊天,而每天上白班的苏若瑶也换成了晚班,时刻关注着他们的进程。她发现,郑延仲和翟圆的见面时间越来越短。
第一次,可能是郑延仲出于礼貌,听翟圆稀里哗啦说了一个小时,但接下来的每次见面,都是以十分钟的速度在递减的。郑延仲从“惜缘包厢”里出来的样子也从绷紧脸到慢慢地舒展。
苏若瑶咧咧嘴皮子:“嗨,翟圆啊,谁让你读书的时候知道玩,现在别人就嫌你没文化了。”
带着笑意下班,在约定好得地点搭郑延仲的车回兰谷小区。苏若瑶本想问些什么,可是眼皮像是挂了石头,一下一下地往下垂。
郑延仲看着可爱的她,靠在车背上,眼睛想睁又睁不开,只有那浓密的睫毛在空调风里飘动着,像两扇眼帘护住她的眼睛。薄唇紧闭,却又时而轻启一点,却也没说出什么,欲说还休,看来是很困了。
突然一个刹车,苏若瑶惊醒了:“到了吗?怎么这么快?”她懵懵地睁眼环顾四周,睡意浓浓。
“你睡得那么香,当然觉得快了。”郑延仲趁她脑子不清醒,在她额头上一点:“好了,下车回去休息吧。”
郑延仲诧异中觉得凑巧:小鱼和小雨的作息时间一样啊?
还没心思玩笑呢,因为郑延仲和翟圆的相亲谈话还没结束。翟圆觉得自己的弱点已在郑延仲面前暴露出来了,所以还是不要在酒店聊了,不如出去走走。
她就这么电话跟郑延仲说了:“郑少爷,我们别闷在酒店里,我知道一处酒吧,你肯定喜欢。”
如她所想,郑延仲现在是在烦恼中的。他坐着,手肘靠在桌上,手指揉着太阳穴,脸上一皱一皱的,闭着眼懒得说:“苏若瑶,你是来看这里的画就随便看吧,但我今天是肯定没心情弹奏什么了。”
“怎么了?还是因为相亲的事吧?”苏若瑶和他对坐,看他那俊逸英气的脸被皱成一块一块的,心里也难受。
郑延仲放下捏太阳穴的手,睁开眼,烦躁地眉心皱成一个“川”字:“我明天要面试的,不对,要相亲的那个翟方是什么样的人啊?没能知己知彼,怎么甩掉她呢?”
居然把名字都说错了恶,看来郑延仲是极度厌恶明天的相亲。
苏若瑶给他分析解释:“你搞清楚一点,翟方是尹老板的大外甥女,已经结婚了,有两孩子了。”
“哦,那就太好了。”郑延仲松了一口气的眼眸闪烁,但很快意识到自己错了。
苏若瑶继续道:“你明天要面试的,哦不,要相亲的是尹老板的二外甥女翟圆,翟方翟圆是尹老板的大姐的女儿。”
“那翟圆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有什么弱点吗?”郑延仲双手伏在桌上看着苏若瑶,认真地问着。
酒店里那个绯红色为主色调的“惜缘小包厢”里,灯光昏暗低映着郑延仲和翟圆的脸。郑延仲是和平常一样的出席重要场合的黑色西装,早上五分钟准备好的。
翟圆的单肩裙,烟熏装,是花了两个小时的,两侧蝎子辫那是一早去理发店用了半个小时的,身上的香水、头上的定型水、脸上的定妆水、粉、霜等,散发出无穷的味道,充斥在这个关的紧紧的小包厢内,熏得郑延仲受不了,却还要以笑示人。
果然如苏若瑶所说,翟圆一开始就拉开了说话的气氛,郑延仲无论说什么她都能接上词。
可郑延仲不想说啊,是因为他从心底对这一群有男友的,而且是互为表姐妹的女孩的抗拒,还有对眼前这位打扮得完全看不到真面目的翟圆的不喜。
可以看出,她是化了浓妆,不知她为什么不以淡妆示人。郑延仲还不知,翟圆脸上的这一层层刷漆一样的粉,霜,水是为了掩饰她过早爬上脸的皱纹和脱皮的皮肤。她真容看上去比她姐姐翟安还老,只因她应酬太多,生活无规律,和男人一起烟酒无常,工作压力大,所以就这么老了。
郑延仲的举止都很有素养魅力,看得出是多年培育成的,他放下酒杯,环望一下四周,很自然地转移话题:“翟小姐,请问一个与你职业有关的问题,酒店餐饮部和客房部管理有什么不同,需要特别注意什么。”
“嗯,这个,”翟圆愣了一下,没想到相亲还要问这个,但人家既然问了,那就要回答啊,而这个问题也不难,翟圆就顺口回答:“餐饮部要抓紧,客房部要放慢。”..
“如此简单?”郑延仲眼眉一钩,眸中尽显不满。
翟圆也急了,差点就说出口“不就是这样吗”,可是面对这个难得一见的贵公子,她不能这么大意粗心,必须每一点都不能出错。
“嗯,本来还想听你弹琴呢。”苏若瑶说得口齿不清的,深吸一口气,拍拍嘴,来了个大呵欠,眼帘就是抬不起:“可我真的好困。晚班很累啊。”
郑延仲嘻笑不已:还真有趣,臭丫头。
“好了,快去开门早点睡吧。”虽然心里对她疼爱,但是口头上还是兄长般的命令:“这么晚了还听什么弹琴?”
看着苏若瑶迷困地踉踉跄跄地回屋休息了,郑延仲才放心回自己的屋里。冲完澡后,想给他的微信好友“小鱼”聊聊他的生活好有“小雨”,可是小鱼已经留言“太晚了,休息了,晚安”。
郑延仲给她圆了个场,优雅一笑,勾起一个好看的嘴角弧度:“翟小姐既然对这个不熟,那就换个问题吧,你觉得酒店财务成本抵消和其他行业有什么不同,或者直接说酒店财务有什么特别之处呢?”声音刚劲雄厚,魅动人心。
可是翟圆愣是接不上话,她连酒店的基本管理都不知,怎么还知道财务上的事啊?所谓的“三寸不烂之舌”现在变的了一个急的哑巴吃黄连的人。想要立刻发挥她的转移话题的能力,但郑延仲总是会快自己一步。再说了,郑延仲是客人,也是她想要嫁的,所以在他面前不能抢。
“嗯,这个,”翟圆愣了一下,没想到相亲还要问这个,但人家既然问了,那就要回答啊,而这个问题也不难,翟圆就顺口回答:“餐饮部要抓紧,客房部要放慢。”
“如此简单?”郑延仲眼眉一钩,眸中尽显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