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这些事呢。”
少女眯起眼睛,轻轻抚摸着缠在李彼得身上的藤蔓。藤蔓骤然锁紧,勒紧李彼得的皮肉和胸腔,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如果你肯告诉我,就能少吃点苦头哦。”
李彼得冷冰冰的瞥了少女一眼,闭上眼睛,一言不。少女微微一笑,直接起身离开。她从搜来的准备中挑了一把匕出来,就是庞培试图用来脱身的那一把。
她拿着匕回到李彼得面前,轻轻抚了抚裹在李彼得腰间和大腿间的藤蔓,这些藤蔓便慢慢散开,但是其他地方的藤蔓依旧保持原样。
“你刚才说,你是个处男?”
李彼得听了这话,立刻睁开眼睛,看向自己的下半身。只见少女一手拿着匕,另一只手放在作战服的腰带上,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还没用过就要被割掉,真是可惜呢。”
她本以为李彼得会慌张起来,却不想这个年轻男人只是用阴沉的目光看着她,依旧是一言不,这让她很是意外。
“你不害怕吗?”
“在疯子面前,害怕有用吗?”
李彼得说了这话,便认命似的闭上眼睛,咬紧牙关,不再说话。
少女以为他只是在装模作样,便解开了他的腰带。李彼得感觉到腰带被解开,立刻紧张起来,额头上渗出汗水,可他依旧不说话。
呼呼,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少女慢慢的褪下外裤,然后开始一点一点的褪他的内裤。
“我要割喽?”
今天恐怕要交代在这儿了。
李彼得将舌头放在牙齿之间,他不知道咬舌自尽的说法有没有科学依据,可如今他只有这一种方式维护自己的尊严了。
对不起了,各位。
对不起了,天使小姐姐。
最对不起的,是给我第二次生命的神。
我以为我足够坚强了,现在看来,我的坚强还远远不够。
在完成任务与男性尊严之间,李彼得选择了男性尊严。他无法想象自己被阉掉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他觉得自己可能会疯掉,可能会心理变态,甚至可能因此憎恨女人。他知道,这些设想只是借口,他只是不想承受那种心理和生理的双重痛苦罢了。
黑市医生果然很了不起……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就该多给她一些药的。
李彼得苦笑了一下,下颚开始用力。这时,少女注意到李彼得嘴里的异样。他把大半个舌头伸到牙齿之间,将嘴唇下部的皮肤顶了起来,样子有些滑稽,但是少女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他是真的想死……
怎么会有这种人?
居然为了这种事去死……真是蠢透了!蠢透了!
少女心中突然烦躁起来,再也没了调笑的心思。她担心李彼得会真咬下去,急忙拿开匕,将脸转向一边。
“啊……真没劲,玩腻了。”少女慵懒的声音中透着些许烦躁,“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无聊的人,居然会为了别人去死,呵,不如蠢死算了。”
若是少女晚开腔几秒钟,李彼得就要和他的舌头说再见了。不管到时他是生是死,剧痛和流血都是无法避免的。
“懒得在你这种蠢货身上浪费时间,走了走了!”
少女丢下内裤外露的李彼得,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就在李彼得的四肢快失去直觉的时候,捆住他的藤蔓突然松了。他现身上的藤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度枯萎,没过多久就变得酥脆,轻轻一碰就碎成渣了。
不等藤蔓枯萎成那个样子,李彼得就挣脱出来,提起裤子,以最快的度跑到公路的另一侧。他想帮队员们解开藤蔓,却现队员们也已经挣脱了束缚。
“头儿,这是什么情况?”
李彼得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爱丽莎的疑问,因为他也不知道生了什么事。
大家都没听到汽车引擎的动声,所以车肯定没被开走。大家挣脱束缚的时候没有被少女阻拦,这意味着少女可能已经离开了。
李彼得没有机会掐时间,光靠感觉判断,他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少女应该是走了,因为队员们无法在视野范围内找到她。可是大家还是不敢轻举妄动,又等了大约半个小时,才敢去找装备。
大家找到装备的时候,现一样东西也没丢,连庞培的匕都找回来了。他们又回车上清点物资,现物资也没少。艾蜜注意到,之前李彼得摆在少女面前的两听豌豆罐头和两瓶矿泉水不见了,这就是小队丢失的所有物资。
那家伙搞毛啊?!
这次事件把所有队员都吓了个半死,在重获自由之后,连大黑都是夹紧尾巴不敢松开,到了第二天才缓过来。少女把队员们折腾个够呛,最后却只拿走了那么点东西,换了谁都会觉得这家伙脑子有病。
为了保险起见,李彼得在离开这段路的时候把从乐园系统买来的烟幕烟雾弹全都用了,制造出一片长度过百米的烟幕区。烟幕散去的时候,车队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天晚上,距离6o6特别小队遇袭处数公里外的地下庇护所里,一位留着齐肩短的蓝衣少女,闷闷不乐的用勺子舀起豌豆罐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姐,你没事吧?”
“当然。”
坐在她对面白衣少女心不在焉的用勺子搅动着罐头盒里的豌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袭击6o6特别小队的白衣少女。
“你从回来起就怪怪的诶。”
“有吗。”
“怎么没有啊!”
蓝衣少女将装满豌豆的勺子塞进嘴里,用力咀嚼起来。
“这次的猎物是什么人啊?只抢到这么点东西,应该是穷人吧?咱们不是定过规矩吗,不抢穷人,只抢富人,能不杀人就不杀人——唔!”
白衣少女直接用勺子塞进蓝衣少女的嘴巴,堵住了她的嘴。
“吵死了!”
“呜呜呜呜!!!”
蓝衣少女用力挥舞了几下双臂,以表示抗议。白衣少女一脸不爽的把勺子收回来,放进罐头盒里继续搅豌豆。
那家伙肯定是装的!
只要我把他的内裤脱掉,用刀子顶住他那个地方,他肯定会哭着求饶的!一定是这样的!
白衣少女越搅越用力,豌豆罐头已经被她搅出白沫来。
不过是个只会说大话的凡人而已!耍什么酷啊!
我要是动真格的,他连耍酷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不过那家伙也算是好人,最起码他没有对我起色心,也没对我做什么,还给了我罐头和水……可恶可恶可恶!我可是伟大又高贵的魔法师!才不会接受凡人的施舍!
居然敢侮辱伟大而高贵的魔法师!我就该一刀切下去!让他当一辈子处男!
唔……说起来,那个轮廓好大啊,一刀真的能把那玩意切下来吗?
而且那玩意那么大,该怎么塞进去……塞、塞塞进去?!我为什么要让他、他他他……把那玩意塞进来啊!一定会很痛的!
白衣少女越搅越快,泛着白沫的汤汁和豌豆挣扎着从罐头盒里跳脱出来,落在桌子上。蓝衣少女心疼食物,赶紧起身,按住了白衣少女的手。
“打住!不能再搅啦!!!”
“谁要和他搅在一起啊!”
白衣少女涨红了脸,出变调的声音。这话听的蓝衣少女是云里雾里,她说的明明是罐头的事,怎么突然就扯到别人身上了?
“藤蔓!!!”
不等蓝衣少女问,意识到失言的白衣少女就使出自己最擅长的魔法技能,用藤蔓将蓝衣少女绑了起来,连嘴巴也给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