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赶到东风莘庄已经是中午了,他抬手敲了敲1o1的门。许久后也没人开门。
“没人?”周成心中一凉,不死心的又敲了一遍。
这时只听见有轻微的脚步声向门口靠近,周成能够感觉到,有人在门上的猫眼中窥视自己。
“靳富国在家吗?”周成喊了一句。
门打开了,一位中年妇女漏出头来。
“你有什么事吗?”
“靳富国在家吗?我是警察,有些事需要找他了解一下。”
“哦,他在家,请进吧。”女人将周成引进屋里。
这时靳富国也迎来上来,赶紧招呼周成坐下。
“警察同志,上次不是问过了吗?”
靳富国紧张的抖的声音,令周成略有疑惑。
“我们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弄清,希望你能配合。”
靳富国点了点头,“您问吧。”
“你和姜铭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周成直入主题。
“有十七八年了。”
“是怎么认识的?”
靳富国略有犹豫,想了想回答:“我们原来在一起干过活。”
周看出了他的犹豫,一笑道:“是搞拆迁的吧?”
靳富国显得更紧张了,支支吾吾的没有回答。
“你最近为什么没有上班?你在躲避什么?”周成的表情冷峻了起来。
可令周成没有想到的是,靳富国突然哭了起来。
“警察同志,我害怕啊!这些天我一直躲在家里不敢出门,我怕有人杀我。”
周成一愣,他的回答更加令周成意外。
“你说有人杀你?怎么回事。”
周成面露恐惧的神色,战战兢兢的说:“那天那个局长问我对讲机里女子说了什么,我说我记不得了,其实我在撒谎。”
“哦?那实际呢?”
“对讲机中的女子说,求求你救救我,我被埋在废墟中。”
“那你当天为什么要撒谎?”周成问。
“因为我听过这句话,这牵扯到了我们以前不光彩的事儿,所以我就没说实话。”靳富国哭着说。
“那你现在为什么说实话了?”
“我害怕!我每天都在害怕!警察同志救救我吧。”
周成眉头微微一皱说:“你说说吧,怎么回事。”
靳富国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说:“当年我和姜明王洋都是拆迁队的,为庆东建筑公司做事,专门拔钉子户的。”
“庆东建筑公司就是庆东集团的前身?”周成问。
“是的,那时公司雇佣我们拔钉子,做了很多缺德事,但都没出什么大事。直到十七年前的一天,庆东公司要在先建村盖楼盘,可是就有一家不肯走。我们对他家进行过恐吓、破坏、捣乱,可是人家就是不搬。后来队长姜明命王洋开推土机把院墙推了,谁成想那家的两口子抱着孩子站在围墙里面,就是不让推。”说到这靳富国紧张的咽了口唾液。
“后来呢?”周成催促着。
“那天队长姜明可能是喝了点酒,大喊着,‘给我推,我就不信他们不怕死!’王洋真就堆了过去,结果……。”
周成脸色铁青,“畜生!”
靳富国吓了一跳赶紧说:“这都是他们干的,我其实就在一旁观看来着……。”
“好了!你接着说。”
“后来那个男的当场就死了,女的喊了半天求求你救救我,救护车赶来的时候她也死了,只剩下了一个孩子送医院抢救。”
“他们叫什么你知道吗?”周成问。
“我就知道男的叫王玉,至于女的和孩子我就不知道了。”
“这件事后来怎么处理了。”周成盯着靳富国。
“好像是庆东公司托关系摆平了,定了个施工期间误伤致死的重大事故处理了。”
“荒唐!”周成异常愤怒,没有好脸色的看着靳富国。
“警察同志,我怀疑爆炸案,就是因为这件事有人报复,所以我很害怕会有人杀我。”
周成没有在听,转身走向门口,然后回头说了一句让靳富国更加害怕的话。
“你们不冤!”
说完话周成转身离开了。
周成出门,立即拨打了原先建村属地派出所的电话。
“喂,是开区派出所吗?”
“对,什么事?”
“哦,我是岭南刑警大队的周成。”
“哦,哦,有什么事吗?”
“你们帮我查一下,十七年前,先建村生过一起因动qian造成至两人死亡的事故,其中一名死者叫王玉,把王玉的社会关系给我查一下,然后打这个电话,事关8o6爆炸案,希望你们能快点。”
“好的,我们现在就办。”对方一听8o6爆炸案,不敢怠慢,赶紧答应。
周成刚放下电话,手机又响了起来。
他看了看来电号码,是高琼打过来的。
“喂,高琼,你那边怎么样啦。”
“赶紧来接我,我在达福祥珠宝行,我们见面说。”
“好.”
周成挂了电话,驱车离开了东风莘庄。
一家肯德基大厅内,周成拿着一本售出记录仔细的看着。
一旁的高琼喝着可乐,眼睛却不停地看着周成。
“今天也算巧了,走了第三家就让我碰上了,据这个达福祥的工作人员说,这款‘黄玫瑰之心’耳钉只有他们家有售,网上都没有的卖。”
“他们怎么确定?”周成并没有抬头,一边看着记录一边问。
“因为他家是多贝尔在东林的唯一经销商,并且多贝尔品牌都是一个城市只许一个经销商,不容许窜货。”
“这就好办了。”
“可是名单上有上百人购买过这款耳钉,而且有的还是男人为女人买的,很难排查啊。”
周成一笑, “别急,我在等一个电话,只要电话一来,我们就好排查了。”
“故作神秘.”高琼瞥了周成一眼,然后把可乐一口气喝光。“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周成神秘的一笑,没有回答,这令高琼有些气恼,很快她又喝光了周成的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