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汉在蔡京家里吃过饭告辞,回到轩街张氏仍在家里等,同在的还有宫中太监和御医,以及许多赏赐,乃是奉官家之命过来帮王汉治病,眼见王汉生龙活虎,太监便宣了官家旨意,让王汉即刻进宫面圣。 .
王汉心思转动,拿了银子送给太监和太医,声称自己外观无碍,内伤严重,今日不能进宫,明日正午再去。
两人明白王汉意思,太医不敢接钱,太监却说,“也对,此刻天色已晚,想来官家已经休息。”
两人走后,王汉坐在桌边唉声叹息,埋怨张氏,自己姓王挺好,干嘛要去姓赵?这么多年没姓赵,日子不是照样过了?
张氏只是哭泣,一番自责,又说起李清照许多不是,李清照婚后经常会客访友,回来带有酒气,家中一应事务从来不问不管,只顾自己享乐●米油盐酱醋茶,她那样都不管,十指纤纤,不沾半点活计。
王汉听的耳朵发麻,想反驳张氏,又见她面色暗淡发黄,神情憔悴,就算此番穿了绫罗绸缎,依然是一副受苦丫鬟面相神色,那些严厉的话语便再也说不出。
罢了罢了,只能说李清照命中注定有此一劫,非人力可挡。自己是来救世的,不是来谈儿女私情的,顾不了那么多。
眼见王汉不语,张氏便换了话题,问王汉想要哪家千金,决定了,便向礼部报备,也好眷完婚。至于李家大姐,只能说天命难违,就此罢了。
王汉曳,休是不能休的,李清照是自己强夺来的,新婚不到一年便休,外面的悠悠众口如何说可以不管,关键自己心里不忍。
不但不能休,还得想办法为她正名,给她个诰命夫人当,这才是为夫之本。
正说,门外有人敲门,原来是林灵素来了,王汉大喜,慌铆进来,两人在楼上密语。
一番说,王汉湘,赵佶竟然见到九天玄女。
林灵素道:“不但见了,还对玄女起了爱慕之心,亲笔临宁女外貌,整日观看,爱不释手。”
王汉想想,道:“编个法子,把他的请神台弄出来,也好让我拿自升,以绝后患。”
林灵素道:“正有此意,只是等不得你回来,我不敢行动。”
两人如此这般一番商议,自是不提。
翌日清早,王汉去了皇宫面见官家,赵佶大喜,剧结束朝会,让王汉去了垂拱殿单独私聊,态度极为热诚,伸手拍着王汉肩膀,感情真挚,“令武兄弟。”
“官家哥哥!”
这回王汉终于喊出口,名正言顺,两兄弟执手相对,各自欢喜。
要说赵佶个性,也是个聪敏灵巧的人,除去不能为君,其他事情皆能,尤其是左右臣子之道,如何拉拢如何打压,他有独特的手法。别的不提,就说蔡京蔡倏两父子,愣是被赵佶整的父子反目,成为仇人,此为后话不提。
赵佶心里想成仙,自然要拉拢王汉,态度无比亲热。两厢坐定之后,赵佶先简单问几句吐蕃贼子,三两句后问起九天玄女,问王汉见的九天玄女什么模样,如何可爱,何等温柔,王汉顺着他的心说,哄的赵佶高兴,问王汉:“令武兄弟,你说,我能请的仙子下凡来吗?”
王汉曳,“仙界和凡间不通,玄女点化我,都是梦帚化,不曾用真身,我想,仙凡有别,不是那么容易。”
赵佶则道:“据说黄帝曾为玄女弟子,并亲自传他御女术,因而有**经流传。”
说的王汉傻眼,中国啥时候还有这等传说?
“幽。”赵佶一脸认真地道:“黄帝日御百女,便是受了玄女点化,黄帝内经,**经,都有记载。”又道:“玄女传黄帝的不仅这些,还有兵法术数,正是因为如此,黄帝才能大败蚩尤。”
王汉迷茫,自己连千年前的历史都搞不清楚,更何况黄帝时期历史,只能瞠目结舌。
赵佶见状,只能怏怏,再问起王汉昔日见玄女的经过,这次说的更详细,包括玄女所在环境,建筑,景物,养的什么花草,动物,无比详细,问到后面王汉实在说不上,干脆一句:“回头我依着记忆把玄女所在仙境画出来吧。”
赵佶大喜,如此甚好。
王汉见状,摆出委屈神色,“官家哥哥无论想要什么,令武都会言听计从,为了哥哥高兴顺意,令武纵算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赵佶微笑,品出王汉意思,于是询问:“莫非令武有事为难?”
王汉便照直说,“便是元奸党案,对于奸党我和管家想的一样,此举大快人心,但我妻子一个妇道人家,也被以元奸党之名逐出东京,着实让我不美。”
赵佶闻言居然和蔡京一样的愕然,湘,“竟有这等事?你和李清照不是崇宁二年完婚的吗?怎会嵌李清照在其中?”
闻听此言,王汉更是气的肺疼,立即请求,“还请官家给我妻子一个公道。”
赵佶正脸,左右踱步,心思转换,有了,低声道:“弟媳此番受委屈了,我大约估到此事是何缘由,乃是祖宗定下的规矩限制,凡是赵氏宗亲,婚丧嫁娶一律报备,由礼部统一管理,想来是礼部官员过于公正,才让弟媳受屈。”说着为难,“此事我也不好多说,祖制摆在哪里,不容更改,纵然是我,也无能为力。但我也有心帮你,不如这样,你再立功,我便下诏特赦,准你迎回李清照。”
说的王汉瞪眼,这种新皇帝还要找个由头才能办?这大宋的皇帝过的也太悲催了嘛。
便问:“官家想要令武去何处立功?”
赵佶便笑,“有件事已经困扰我两月之久,朝中无人能办,你若能办,我在朝中说话也硬气,特赦弟媳,想来无人会挡。”
王汉便问,“何事烦扰官家?”
赵佶答:“便是北城鸿福路拆迁,已经两月有余,尚无一户动工。”
王汉就傻了眼,还说赵佶昏庸,这货挖起坑来比自己都奸。
鸿福路拆迁,那不是逼着自己去做拆迁大队长嘛,这种被人戳脊梁骨的事儿,难怪朝中无人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