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自己的修为,改变坏人的本质,让他们变成好人,那么这个好人,是否还是以前的坏人呢?
如果他还是坏人,是否在犯错之后,就该诛杀殆尽?
如果他成了好人,是否就可以免于惩罚?若是如此,该如何面对那些受过坏人伤害的人?
如果不能免于惩罚,那坏人又何必改变呢?
为自己做错的事情担责,然后泰然的接受惩罚,在然后重新做个好人,这才是对的吧?
惩罚和犯过的错,是如何等价代换呢?
总是有不公吗?
因为我错了,所以被冰雪神教惩罚,可是我却逃离了,我是好人吗?还能重新做人吗?
应该能吧?
本质的改变,是否意味规则和规律的改变?规则也可以让一个人的本质改变,那么平衡的基点是什么呢?什么状态才是无错误对的平衡点呢?
既然没有平衡的基点,究竟什么才是对的,什么才是错的呢?
恩怨纠葛,过去未来,太混乱,怎么望,也望不穿。
这是否是佛说的因果呢?如果是,佛是否看到规则呢?那个规则就是用来计算因果的吗?
这个计算,是公平的吗?
放下了屠刀,就可以成佛吗?
成了佛,就可以进入婆娑净土,西方极乐吗?就可以免受惩罚了吗?
终于,他放弃了思考。
因和果,都一样遥不可及,岂是朝夕可以悟透的?
落于当下的欢喜,也许才是大道。
大道之行,归于自然,顺了自然,也许有一天,真的可以卡看到尽头吧。
数日后。
凌羽来到了蒙古草原。
广袤草原的深处,时不时有大片温顺或狂野的马而,空地上长着茂密的草。
这草并非书中所云绿油油的,而是枯黄中带着少许的绿意。
从缤纷的草原野花中穿行而过,偶尔还会听到豪迈苍凉的歌声。
抬头仰望天空,让他惊异是,天竟会那么蓝,诺大的琼宇,好像是一块碧玉打造,不含一丝杂色。深邃,旷远,宁静,直透过人的心底。
即使有云,也只是悄然而至,不张扬,不炫耀,无声无息地自由来去,惬意而自然,任风随心所欲地,摆弄自己的姿势,静静地挂在天幕上。
不知它们从何而来,也不知它们要到哪里去,看它们悠闲自得的样子,好像一点也不担忧自己的归宿一般。
连自己的命运都不在乎,活得才会无忧无虑。
花开花落,云卷云舒,一切顺其自然,这才是正正的自由!
身心舒畅,一切繁杂的念头都随风而去。烦躁不安的心慢慢平复,变得舒爽,透明。
这是一边净土……
凌羽被这至真至纯的天地所感动,莫名其妙的仰天长啸。
他这一声长啸,引来了更多的凌乱的长啸,“哦吼吼………”
凌羽抬眼望去,几十个人骑马的蒙古勇士,从天边涌来,张扬的奔驰在这片天地之间。
凌羽想起当年和水缘,韩世忠在一起的日子,那个时候也是有马骑的,当然了,他羡慕的不是这些人骑马的度,而是这种奔放的感觉。
这群人忽然想一个土丘转了过去,消失在凌羽的视线之中、
“哦吼吼……”一阵更加激烈吼叫声传来。
接着是一阵噪杂的惊呼惊呼。
经历了这几日风风雨雨,一下就让凌羽明白了,这是打劫。
凌羽不想管这种事情,你救了一个人,就是毁了另一个人,不是吗?
一会,那几十个蒙古骑士转过了土丘,领头的一个骑士,怀里抱着一个年轻的女子,扬长而去。
身后一个人,踉踉跄跄的也跟着跑了出来,鲜亮的衣服已经有了很多褶皱。
这阵势,明摆着王老五抢亲。
凌羽心里一琢磨,这不能不管,中原有: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婚的说法,他们这么干,已不是为生存……
其实凌羽误会了,此时的蒙古人,还处于一种野蛮状态,强者为尊。只要你拳头大,抢老婆没问题,这是他们的一种风俗。
蒙古良马,虽有日行千里说法,但是比起修仙之人来说,完全是小巫见大巫了。一个呼吸之间,凌羽已经拦在了这几十骑之前。
“嘶……”
一阵马嘶传来,所有的骑士勒住了缰绳,奇怪的看着眼前的汉人。
这人从天而降,而且这汉人身上,所显示出的气势,是他们所没有见过的,只有一个人感觉:神!
一时之间,这些彪悍的骑士被怔住了。
“把这个女子留下来。”凌羽用手指向那个女子。
凌羽的话,这帮骑士未必能听懂,但是凌羽的手势明明白白,他要这个女人。
“哈哈……”所有的蒙古骑士都笑了起来,这个笑到没有笑嘲笑的意思,是一种放松的嘲笑,原本以为,是神前来召唤他们的,没想到是来抢亲的……
那个领微微一笑,叽里咕噜说一番,凌羽自然是听不懂,那个领明白了,这个汉人不懂他们的语言。
不过幸好这个领到也懂汉语,说:“你是来抢亲的吗?”
抢亲?凌羽一愣,是你们抢亲,我是来阻止你们抢亲的行为,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过他也懒得和这帮人解释,直接说:“是。”
“那你要证明,你比我强大。”说完,那个领说向后面的骑士,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又是一阵杂乱的吼叫声。
凌羽也没废话,手掌一挥,所有的骑士头上脚下,悬浮在半空之中,嘴里再也不是嚣张的吼叫,而是惊恐的乱叫。
而那个女子缓缓的落到了,凌羽的面前。
“嘭,嘭……”一阵人马撞击地面的声音传来,这帮骑士终于由半空之中落地。
那个领到也豪放,拍了拍身上的碎草,哈哈一笑,说:“你是神吗?刚才你是怎么做到的?”
凌羽不想和这帮流氓多过纠缠,带着那个女子绕过这些骑士,向回走去。
那个领到也不生气,大声的对凌羽喊道:“女人归你,我们的帐篷,就在前面不远处,欢迎上帝送来的客人,前来做客。我的名字叫做也该。”说完上马扬长而去,丝毫不以刚才的失败为意。
(本章完)